落笔之前，我首先要承认李响的《零距离》我没有看过。对她与米卢的关系，我也曾听到过圈里人各种截然不同的说法。自从写过《体制·报格·实用主义》一文后，我本不想再针对一位同行发表议论，这次出笔的原因只是思辩的火花又被一场围绕李响的大讨论点燃，既不针对李响，也不针对“骂李”和“保李”的任何同行。

　　我不看《零距离》有自己的道理。首先，我现在多喜欢买旧书。几十年前出版的那些当时只卖几毛钱的书的生命力其实要超过很多“时书”。再有，李响的书中肯定没有我迫切需要学习和借鉴的东西。我比较推崇的圈内一位女作者的作品是北体大老师韩勇的《足球俱乐部内幕》。虽然包装商选定的书名使这书看上去也带点类似“零距离”的关子，可该书确实实实在在地研究了中外足球俱乐部的体制和机制，给人启迪。

　　在我看来，“零距离”和“接触”虽是书商的两处得意策划，可这恰恰是本书的败笔。因为“零距离接触”本意是指心灵上的沟通，可传闻和人们探究隐私的习惯还是会带给它另类的歧义。与其玩这种擦边游戏，不如本本分分地起个《心灵对话》之类的名字。李响不是卫慧和九丹，用脑写作也不同于用身体写作，《零距离》更不是《上海宝贝》和《乌鸦》，但看上去，反倒是“零距离接触”更媚俗些。

　　对李响的争论还让我想起了其他几位“成功女性”引起的风波。例如眼下，影星赵薇因为“日本军旗装”事件成为舆论所指。不管赵薇会怎样辩解，那张照片确实会伤害很多普通中国人的感情。人们有理由要求道歉，有理由弄清这起事件背后折射出的到底是无知、粗心、哈日还是对历史的麻木。在这个前提下，媒体和公众封杀赵薇并不过分。但是反过来想想，李响在圈内遭受到的非议具有足够分量的理由和证据吗？答案可能并不确定。对于声称了解真相的人来说，怒骂和挤兑也许是自然的。可在公众看来，这种单边和模糊的伤害脱不了背后职业竞争因素的嫌疑，也大可不必。

　　前不久，曾被赖氏家族包养的某歌星的复出引得舆论沸沸扬扬。不少人认为应该把这名女歌星的名字曝光，把她批倒批烂批臭。可冷静地想想，曝光了又能怎样？床上事、枕边情毕竟属于私生活范筹，出卖和购买也是两厢情愿的。当交易结束后人家从操旧业时，公众的谴责并不能成为砸烂别人饭碗的理由。

　　看来，在一个道德沦丧了一半的社会里，正己比正人重要，也更有可能做到。所以如果一个男人能做到不嫖娼、不找三陪小姐，他对社会道德的贡献就远远超越了批判和指责一个女人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