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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玉珠峰:西行日记之十二(组图)
2003年11月15日10:28  搜狐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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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8月26日 BC-顶峰-格尔木 晴的一塌糊涂 心情指数:★★★★☆ 身体指数:★★★☆☆

  早上不到7点就听到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听说话声知道是崔小平、王振和、老白和小万师傅都从西大滩赶来了。

  天气还不错,大家都起来汇集在大帐里吃早饭,崔小平和王振和说是回来帮我们撤营,老白说昨晚仔细想了再想,为了不给大家造成拖累也决定放弃登顶,等待我们登顶后帮我们撤营。老崔给我们买了一大包熟牛肉,老白带来了几个火石的打火机,这可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他要是个MM非得啵他一口以示感激和谢意。

  饭后大家开始给脸上涂防晒霜并整理装备,王振和的装备给了苏勇,正如以前徐辉开玩笑所预言的那样,老白的装备全都归我用了,老白听说我的帽子丢了,便把他的那顶套头打劫帽也给了我。为了做好因为天气原因不能登顶住C1的准备,我又把睡袋和防寒服也都塞进了背包,绑好了防潮垫后还抓了几个巧克力威化,给摄影背心的大口袋里塞了两瓶水。

  最后确定由高秘李队领着徐辉、刘云、方加洁、穆春、崔小平、张勇健、苏勇和我共8名队员先行出发,我们快登顶时高山协作和王振和上去撤C1,如果顺利登顶的话,等我们返回到C1的时候老白他们开始撤大本营,大家全部返回营地后连夜往格尔木赶。

  7:25队伍出发,小万师傅喊着也想要上去到C1看看,于是一起出发了。而我却在这关键时候肚子痛了起来,可能是昨晚跑马后被凉着了的缘故吧,只好让他们先走,我解决了问题之后再追他们,这次没有人反对。

  等他们都走远了我带着背包离开营地,在河床上找了块背风的平地点了支烟蹲下去,刚把昨晚那一米已经皱巴成一团的纸取出来扔掉,小腹中的堆积物就争先恐后排山倒海般冲将出来,居然累积成硕大的一堆,于是肚子立马就爽了,身体也轻松了许多。

  一支烟的功夫后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是7:40了,赶忙提好裤子背上包,大步流星的开始追赶他们。到山里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感冒一直没有好,总是流鼻涕,稍稍一运动就流得更厉害了,于是一路流着鼻涕飞奔,过了冰川末端的冰舌后很快就撵上了正在碎石坡下边休息的队伍。

  队员们都坐在碎石坡上休息,我因为撵他们走的有点太快,已经气喘的不行了,走到位于最下边的苏勇旁边扔下背包就躺倒了,可徐辉已经喊着要大家上包出发。苏勇带的水多了,有些不堪重负,为了减负要给我一瓶水,可我觉得水够用了,多一瓶都是累赘,建议他把那瓶水摆放在显眼的位置给后边来的人用,就是这明智的好心念头后来却解决了我们自己缺水的问题。

  我觉得气还没有喘匀呢,实在是不想立刻就出发,就没有挪窝,吃着巧克力威化,看着他们缓缓的继续在碎石坡上吃力的攀爬。

  喘气平息了后背就开始发凉,也歇够了,背上包再次开始撵前面的队员。这次我离最后的队员拉下的距离不是太远,上到5300的山脊就撵上了老崔、小万和苏勇,小万师傅已经是步履蹒跚,看得出来虽然体质较好但从来没有训练过的他已经不行了,老崔和苏勇也有些吃力,呼哧呼哧的挪动着步子。前面的队伍走出好几百米远了,鉴于上次从山谷攀登的省力省时,我又想再走捷径,结果苏勇、崔小平都愿意跟我走,于是我们带着小万师傅从山脊沿着碎石坡侧切到山谷开始向上爬。由于还是大清早,没有得到太阳温暖的山谷小溪还结有很多的冰,尤其是有的石头都被透明的冰包裹了,稍不留神踩上去就会滑倒。我们小心翼翼的避开有冰的石头,一边大声提醒着后面的人注意。不到一个小时小万师傅就扯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后来居然连话都懒得说了,我们只好先行一步,让他自己慢慢上。我们三个聊着天,老崔有些不行了,一再问我到C1还有多远,我只好说还有200米就到了,已经爬了老远了老崔着急了,又问又多远,我说过到了前面的雪地就还有200米了。不知不觉就到了顶部的冰雪地带,又攀了一会后老崔已经累得快爬下了,再次问还有多远,我只好说走完这段雪地就还有200米远了。这次的回答已经失去了老崔对我的信任,愤愤的说到:“你的200米简直就是两公里,已经几个200米了!”可这种时候只有善意的欺骗才能给他希望和动力,我正不知道用什么别的方法来鼓动他的时候视线中却倏然出现了一团黄色,那就是C1营地最边上的那顶帐篷。这次是真的,我信誓旦旦的对下面的老崔保证是真的就要到了,刚赶上来的苏勇也做了强有力的补充证明,老崔跟充电了似的靠着冰镐的支持又挪步了。

  我们到了C1的时候是10点过一点,这次从大本营到C1用了才不到3个小时,青海登协的高秘和李队已经在帐篷边上收拾路绳冰锥等装备了,别的队员也陆陆续续到了。营地和昨天相比很明显的变化就是那顶蓝色的Camper帐篷已经塌下了半拉,刚上来的张勇健急了,因为他的宝贝蛋家当在这顶帐篷里,前天王金鹏下撤的时候把摄像机用羽绒睡袋包裹了后放在帐篷里留给他登顶的时候拍摄用,早上我们出发前都开玩笑说昨晚的大风一定把帐篷吹塌了,他的摄像机肯定被吹到山沟里去了。这家伙到了帐篷跟前背包也顾不得卸就蹶着屁股爬下,蟑螂般半拉身子钻进了帐篷,不一会带着灿烂的笑容缩了回来,摄像机在手中晃悠着。

  高秘大声吆喝着发布指令:大家稍稍歇息一下后换上高山靴和冰爪,睡袋防潮垫放在C1,10点半准时出发,把羽绒服和水背上去。

  老高又给我们强调最好带水上去而不要直接吃雪,那样嗓子会哑,李卫东每次上山后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就是吃了雪的原因,以至于喝了雪水也会嗓子发哑。以前只在资料里看到过这种说法,如此看来:乖乖,真的有效。渴死也不能吃雪,沙哑的嗓音在电话里可是吸引不了MM的。

  把背包里的物件去扔进了帐篷,只留下一件防寒服,预备山顶变天后用,顶袋里塞了新消息报的旗帜和横幅,为了减负连装相机的腰包也放下了,相机直接挂到脖子上,以便随时拍摄。费力的套上安全带,穿上高山靴,卡好冰爪,拎着冰镐去集合了。李卫东的背包下边挂了一堆的铁锁的冰锥,背包了塞了两捆路绳,路绳粗细和指头差不多,是用特殊的化纤材料制作的,每捆50米长,有10多斤重。还有两捆路绳扔在地上没有人背,李卫东只好询问我们谁有体力给背上去,体力最好的刘云在C1的几天已经熬扯了,脸和手都已经浮肿,我和徐辉只好自告奋勇每人背了一捆。10点半准时出发,上了雪线老远回头观望,发现小万的身影才快到C1的帐篷跟前。

  因为要在最陡峭的地方给修路绳,而那又是一项特别耗费体力和时间的工作,所以李卫东打头,我背着路绳紧跟着走在前面,穆春压着队伍,高秘殿后踩着我们的脚印缓缓的前进。厚厚的积雪在冰爪下发出吱吱的声音,走不了几步冰爪底部就塞满了雪,只好用冰镐不停的敲打冰爪,老白给我的冰镐比较短,和他的个子配套,每次敲打的时候都不得不提起腿或弯下腰,这种动作耗费了我不少的气力。

  太阳钻出了云层,雪地立刻变得非常刺眼,后边的老高大声喊着让大家都戴上雪镜,直到这会我才发现张勇健给我的雪镜找不见了,仔细回想半天才想起是昨天也和帽子一起丢在了西大滩的玉峰酒家。老高一听我的雪镜不见了就着急了,说没有雪镜的话会得雪盲,眼睛就会什么都看不见,那样就会出危险。问大家谁有透明的塑料片或塑料纸先应会急,但每个人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李卫东要我戴他的雪镜,可他是关键人物,有重任在身,我怎么能用他的雪镜呢,坚决的拒绝了他的好意后告诉他们我有办法避免雪盲。刺眼的雪地上我只好闭着眼睛跟在李卫东的身后,听着他的脚步声跟着走,好在我们的步伐大小都差不多,所以几乎每步都踩在他的脚印上,他走我走,没有脚步声了我就停,不过还是好几次耳朵判断失误,把脑袋贴到了他的屁股上。闭着眼睛走路容易失去平衡,趔趄过几下后我只好一会把眼睛眯一下,留个缝隙看看路,然后闭上眼睛再继续跟进,左眼眯困了就换右眼,没有阳光反射的时候就眯着眼睛走。我俩走的很快,几十步才休息喘气一次,在海拔5800米的鞍部我们没有停留,很快又爬到了5900米的鞍部。这里是山脊部分,有10多平米的岩石地突出了雪的覆盖。看看后面的队伍已经拉的很远了,还在5800米的鞍部休息,我和李卫东也找了块大的岩石坐在上面休息。

  走的很累,喘气喘的嗓子都要干的掉渣子了,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后每人点上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了,我摸出几个巧克力威化来想补充点热量,但李教练不吃,只好自用。抽完烟的李卫东很自然的动作把烟头上的过滤嘴撕下来装进了口袋,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对我的触动却很大,虽然我是个注意公共卫生的人,也以环保人士自居,每次野游都把塑料垃圾带回城市,但却忽略了烟头过滤嘴这个小小的污染,它毕竟也是化纤的,也是不容易自然降解,于是除了巧克力的包装外,我后来的烟头都进了口袋,以至于后来在格尔木宾馆换衣服的时候居然从口袋里掏出十几个烟头来。

  小憩后又继续艰难的攀爬,从这里仰望主峰和在C1或山底的截然不同的感受,能立刻把志在必得的登顶信心打击下去一大半,感觉前面陡峭的雪坡就如同一架雪梯立在那里,但也只能咬着牙继续最后的一搏。

  上了不远,刚才休息时才打开的对讲机里传来老白的声音,操心的老白提示让我们注意天空,说顶峰有云,已经看不到主峰的影子了,喘着粗气的李卫东不耐烦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就不再理会他。嘴里嘟囔着说这是过路云,没事的,一会就飘过去了。

  随着海拔的继续升高和坡度的增加,后来的路更加吃力,不知道又缓了多少次劲,终于离顶峰不远了。这是最陡峭的一段,初次攀登雪山的人应该把安全带和上升器挂在路绳上,靠路绳的保护并借力继续攀登,李卫东告诉我应该从这里开始打冰锥修路绳了。我把冰镐深深的插进雪中,带子套在手腕上,反身坐在雪地上用脚后跟使劲把冰爪踩在雪里固定住自己后全身放松靠在了背包上。李卫东把脚尖的冰齿踢进雪里卡住,然后跪在雪地上刨开一小块平地把背包放稳后开始刨雪坑,刨一会喘一会,直到刨了近2尺深后坚硬的冰层才出现,在冰层上用冰镐尖敲出个小坑,把冰锥放上去开始用冰镐卡在上面拧,特殊设计的冰锥轻松的就全部钻进了坚硬的冰层,然后在冰锥顶端的眼里装上铁锁,把路绳的一头绑在了上面。完成这些后的李卫东已经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下后开始指挥我做善后工作,先是在雪坑边上挖出个细壕,把路绳放进去,这样路绳就不会被雪坑边缘磨损,然后再把他刚才刨出来的雪都填回雪坑敲打瓷实,基本上就是个消尸灭迹的工作。李卫东牵着路绳的另一头又继续向上爬,我原地不动,负责一旦绳索打结后解开绳结。当我歇了好几次才上去的时候李卫东已经挖好第二个雪坑开始拧冰锥了,这时候下边的队伍已经到了路绳的起点。这个冰锥的铁锁上固定了刚才那条路绳的另一头和下一条路绳的绳头,固定好后李卫东稍稍休息了一会又牵着第二条路绳的另一头继续向上,我留下来继续挖壕填坑,下边的队员门已经把安全带扣在路绳上开始了攀爬。

  这条路绳当初没有整理好,不停的打结,害的我耗费了很多的气力才把那些弯弯绕绕的疙瘩解开。等为再上去的时候,李卫东还在挖第三个坑,我提出要帮他挖一会但他不肯,怕我没有经验固定不好会滑坠下去,于是只好在边上看着。冰锥拧进去后固定了路绳,李卫东背的两捆路绳已经全用上了,我背包上的路绳也取了下来,一头固定在冰锥上,另一头他又牵着上了,我还是继续善后相对轻松许多的工作。回头看了看下边的队员已经沿着路绳上到第二段了,我再次赶到李卫东旁边的时候他正喘着粗气在挖了一半的坑边休息,我把自己固定稳当后喝了几口水,又把瓶子递给他喝了几口,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当李卫东拧冰锥的时候我摸出几块巧克力威化慢慢的咀嚼。

  再没有路绳了,只好等他们上来要徐辉背的那捆,等待中我点燃了两支烟,递过去一支,我俩就在这海拔6000米以上的地方抽上了。

  他们终于吭哧吭哧的沿着路绳上来了,真的是一根线上的蚂蚱,看到我在抽烟,有人发出了惊叹。徐辉串在最后面的位置上,把路绳传递上来固定好后李卫东牵着另一头出发了,我挖壕填坑后也出发了,其它队员还在原地站着休息,一个个弯着腰拄着冰镐如同小老头。

  虽然离顶峰已经咫尺之遥了,但我还是不能肯定我是否能坚持到最后登顶,在这种海拔的高度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力,走不到10米就得停下来喘气休息调整呼吸,我真怕自己到最后几十米的时候身体到了极限会寸步难行而功亏一篑,好在我的呼吸和步伐频率基本一致,没有太累着自己,还走的比较快。赶上李卫东的时候他一边挖第五个坑一边用沙哑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嘟囔说由于目测的失误,路绳带的少了,铺的有些早了,离顶峰还有100多米的距离。这家伙嗓子都成了这德行还时不时的往嘴里塞把雪吃,他让我给后面的人喊话,告诉他们上到这里后就没有路绳了,一定要注意脚下,踩着我们的脚印走,一步步踩稳了再迈步,一定要防止摔倒后滑坠。这几句话喊完我差点给累得头昏眼花差点虚脱过去,只好又灌水滋润喉咙。

  我开始填坑的时候李卫东慢慢悠悠的又走了,当我干完最后一次的活后正低着脑袋傻爬的时候,前面已经在雪梁上嗓子沙哑的李卫东对我发出嗷嗷不清的呼唤,指了指雪梁前方的最高处,竖起手掌向上一跳,又平着划了一下。我明白他是告诉我过了雪梁往前几步就要登顶了,不由得心里一阵激动,恨不得一下就飞过去。铆足了劲艰难的爬上了最后一道雪梁,终于看到了几十米开外的铁塔,赶忙回身喊着让张勇健先上来拍摄大家登顶的镜头。这道雪梁上的积雪很深,几乎到了膝盖,没有雪套的我鞋里进了不少雪,但登顶的激动已经容不得我去在乎这个了,继续往最顶部走,走到平缓一些的弯处扔了冰镐、背包和手套,抓起相机准备给登山队拍摄,但看到他们离顶峰还有一段距离,这时张勇健已经慢慢的爬过了最后的雪梁。这里能看到远处的青藏铁路、青藏公路和西大滩,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3:30了,居然真的是有信号,便给新消息报的总编辑沙新打电话报告报告我已经成功登顶的消息,拨了好几次终于通了,通话质量很不好,断断续续的,我喘着大气告诉沙总说我登顶了,沙总问我们几个人登顶,当听到就我第一个登顶,别的人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感觉的到电话那端的沙总也很激动,让我一定拍好照片,下山后要想方设法的把照片传回去,明天给上头版头条。挂了电话后看看远处的队员还没有到,想给朋友也打几个电话,便又给时刻关注我们并且充当网友和我们联络官的龙舌兰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一下我们的进展,那小子高兴之余居然挺有心的提醒我一定给老婆也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于是我又让老婆也激动了一把,也算是在第一时间分享了我登上雪山巅峰的快乐。

  走在最前面的穆春已经露面了,我半跪在雪地里把相机镜头推到长焦拍了一些他们登上雪梁的照片,当大家陆陆续续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为每人以铁塔为背景拍了一张面部特写。3:45我们8名队员和2名全部登顶,高秘一上来就打电话,说的是我们的登顶的事情,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电话是打给新华社青海分社的熟人,以至于我们下到西大滩后才得知新华社4点多就发了我们登顶的通稿,这新闻抢的,真郁闷。

  大家几乎都在给亲友打电话,已经挂了电话的高秘大声的宣布说我们登顶已经晚了,现在立刻去铁塔下边照相,4点整必须下撤,否则有可能变天会给下撤带来麻烦。已经领教了玉珠峰风云突变的我们只好赶紧往铁塔走,到了铁塔跟前的我不由自主的激动了起来,眼眶里立刻就充满了液体,模糊了视线。这是登顶后的激动,半年的艰苦训练,雪山7天的风雪煎熬,终于成功了。从怀里取旗帜的时候眼眶里的液体就开始溢出,很多年没有流过泪了,一直自诩已经不会再流泪的我此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可恶的张勇健把摄像机镜头一直对着我,不去管这些了,任由眼泪尽情的流淌,任由他随意的拍摄吧。

  和穆春展开了两面民运会的旗帜,3家媒体的记者都带着自己的旗帜,方加洁带了市医院的旗帜,崔小平展开了他的西夏红旗帜,加上C1的横幅,8名队员举起8面旗帜,请李卫东教练给我们拍照留念。匆匆忙忙的拍摄之后大家在高秘的催促中开始下撤。

  我是最后一个下撤,看到别人在路绳上缓慢移动无法越过,就没有用安全带和路绳,用冰爪后跟的铁齿狠踩冰雪,越过大家跑了下去。没有想到我的体力今天是这样超长的好,一溜烟没有休息就到了第一个鞍部。回身拍了几张大家下山的照片后一边喝水一边抽烟等待他们。李卫东到了这里也坐下陪我抽烟,其他队员陆续超过我们下去了,只有徐辉和穆春还在后面,看得出徐辉不行了,落在最后很远的地方,走走停停,穆春也脚步踉跄,步履蹒跚。等到了他们后,脸色蜡黄的徐辉说他又饿又困,还挂在路绳上睡可几分钟的觉,让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想吃东西了,特别渴望能吃一个八宝粥,回想这一天已经爬了快10个小时了,就早上吃了一点点东西,好在我还吃了几个巧克力威化总算能垫巴垫巴。徐辉说他没事,让我们自己前面先走,我们给穆春交待让他陪同徐辉一起下山就前面先走了。

  6:30到了C1听说刘云下山一路居然摔了4个跟头,雪套也破了,好在没有滑坠。C1的帐篷已经被王振和他们给撤了,食品也都被背下去了,我渴望了一路的八宝粥也没有影子了。我们的睡袋和杂物都放在沙砾上,找到自己已经被晒得蓬松的羽绒睡袋在高秘的帮助下塞进了背包,把高山靴和冰爪换下来绑到了包上,上肩的时候感觉到背包好重,压的腿都有些发软,步伐沉重的都有些机械。

  下到5500米高度出发现了开中巴车的吴师傅冻的蜷缩在一块大石头下瑟瑟发抖,原来他准备上山接应我们顺便感受一下,到了这里冻得招架不住只好蜷缩到大石头后面避风,方加洁累得也快不行了,背包给他背正好给他挡风还能增加热量。下山的路上风吹的鼻涕又贴在了脸上,半道赶上崔小平,他已经扯了,原来是包里东东太多,居然是两套高山靴,苏勇笨重的相机和借用我的那台相机也在他的包里,因为对讲机里已经说了有人上来接应,自身难保的我们就没有帮他,自己继续下山。我和高秘,苏勇,刘云一起走到了前面,大家都没有水了,有些口干舌燥,下到碎石坡就找上山路上留的那瓶水,居然给找到了,我们4个传递着每人喝了一些算是把喉咙里的火给压了下去。继续下撤,到了冰川下的河床里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坐在河边用空瓶子灌了河水就猛喝,我已经感觉有些浑身无力了,实在懒得起来,就让别人先走,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挪窝,抽着烟休息。一支烟后又喝了些水才摇摇晃晃的起来往大本营走,腿肚子软的有些打转,但也只能咬牙继续。小万迎接上来要帮我,我说没事,让他赶紧上去接他的老板崔小平去了。走不远又看到老白过来,远远的老白就哭了,过来就抱着我抽泣上了,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成功了,成功了,受他的感染,我鼻子一酸差点再次掉眼泪。离营地不远又遇到王振和和青海登协的高山厨师王师傅来接我们,王振和要接我的包,我摆摆手告诉他后面的人更需要接应和帮助,我自己能回去。

  前面已经看到营地了,回首雪山,夕阳下清晰的看到了我们从顶峰下来的足迹。我到达营地卸了背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炊事帐中猛喝了两碗热乎乎的羊肉萝卜汤,外带吃了不少萝卜还啃了几大块羊骨头。9:00的时候徐辉也到了大本营,夜色中大家七手八脚的撤掉了剩余的帐篷,小车分好几次把较重的物资转移了出去,我们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河床里的石头徒步前往在王涛墓地附近等待我们的中巴车。

  开着大灯的汽车在河床里颠簸着,底盘不时碰到石头和坎子,排气管也碰破了,浓浓的尾气呛的我们很难受。颠簸中终于上了青藏公路,过昆仑山口到达西大滩已经快11了,接到新消息报老鬼来的电话说已经组好版了,就等着我的图片呢,别人等待吃饭的时间我赶紧打开苏勇的电脑取出了两台数码相机里的照片,简单加工上传到网上已经11点半了。简单的饭后,归心似箭的我们又开始往格尔木赶路了。凌晨3,4点到了格尔木宾馆。当得知这时候宾馆已经没有热水洗澡后刘云、崔小平几个没有让给他们登记房间就跑出去洗桑拿了。进了房间苏勇就倒头大睡,呼噜震天。我打开自己的电脑试图修理一下它,但很意外,它居然好了,看着熟悉的Windows 2000启动界面简直不敢相信,重新启动了一下还是好好的,激动的我插上CDMA的无线上网卡窜到网上就一直泡到了天亮。 来源:宁夏新闻网社区 马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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