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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山 风雨夜归人
2003年11月21日09:43  搜狐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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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独自出游的人,喜欢绵绵密密的秋雨、落寞愁怜的老街、孤傲寂寞的残阳……喜欢一个人的自由自在。或者,武功山之行,有些什么东西在我的世界发生了变化。

  今天的会来得有些莫名其妙,频道突然提议徒步旅行,去江西一个叫武功山的无名小地。大伙儿在热烈的讨论着,我没有插言的欲望,作为频道的新人,我一直小心翼翼,固守自己的方寸之地,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打算去。可是有时候,就算是小事情,命运也没有忘记她的安排。冥冥之中,此次的活动,注定我和武功山的相逢。

  可能是心情原因,对武功山之行,我没有倾注太多,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还和老姐在“城市英雄”熬到凌晨五点多。没做多余的准备,我回家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出发了,倒是老姐偷偷在我的钱包里放了一叠钱,她的幼稚在于,她不知道在那样的旮旯弄里是不会有地方要花钱的。

  我们的出发没有仪式,车静静的从厅里开出,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初始让我有点喜欢这次出行。

  车厢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人轻声的说话,难以掩藏的睡意向我袭来,在梦里,我梦到郁达夫在散文《故都的秋》里的第一句话:“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

  醒来的时候,车厢里的人在集体玩一个叫做“杀人”的游戏,可怕的名字。窗外已经在飘着绵绵密密的秋雨,意外的雨,让我们的徒步旅行有些意外的尴尬。

  我们是下午两点多到达武功山脚的,此时,雨已下得很大了,我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一个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另一个却在搜寻网络。我想,除了老姐,冰冷的长沙也不见得会有人真正的挂念自己,一狠心,将手机关掉,统统扔进随身带的小包里。

   山脚下的小屋,暂时庇护了我们,爬山虎俱乐部派过来的领队在分发背包,整个小屋充斥着男人的惊叹、女人的惊呼,沸沸扬扬。我哑然失笑,原来,这才是我喜欢的人们,有情、有意、有牢骚、有不满、有斤斤计较,不再维持平日的完美形象,嬉笑怒骂倾情上演,我开始期待上山。我和好友妞妞(袁柳)各自背了一个背包,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发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艰难的旅程。

  雨一直下着,并没有因为我们要上山而压低它的腔调,雨中的人们努力的拂着雨衣的帽檐,我看见雨衣下的人们都湿着衣袖和裤脚,甚至全部,那些背着包顶着风的身影都很憔悴和尴尬。秋风尚未形成扫落叶之势,而此刻我的心情却更胜那落叶之寥落和寂寞。好友妞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远远的落在后面,武功山的雾让我看不清其他人的具体位置,一带远山,隐入迷蒙之中。

  蟋蟀在雨中依然歌唱,耳边偶尔传来同行的人大声的呼喊:加油!小心!我的心情忽然阳光起来,我仿佛闻到幸福的味道,在这样的雨幕中,人与人特别的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走得很快,雨一路跟着过来。大的登山包压在身上真的很重,同行的许多mm早就丢给挑夫或者领队,我不喜欢麻烦别人,又或者我觉得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苍茫大地有包同行,寂寞也会少几分。我偶尔会停下来等等后面的同事,我实在惊讶于自己的体力,这么多年我是一个连长跑测试都过不了关的人,没想到在这样的天气登山还可以遥遥领先。

  后面有当地的挑夫跟了上来,一位姓冯的长者跟我答话,他担着很重的担子,黝黑的皮肤,瘦瘦的,我不忍心耽误他,连忙给他让路。他让我跟着他,他可以顺便给我讲讲景点,我不好推辞,只好一路跟着。我们到一块上面写有“风洞”两个大字的石头前停住了,冯大叔开始喃喃的嘀咕风洞的由来,而我却被山路另一面深深的渊掳去了心神,俯首望去,蒙蒙细雨中,绿浪翻涌,为莽莽群山更增添了几分磅礴的气势。

  暮色在雨中一步一步靠近,冯大叔受不了我的拖沓,终于先向前行了。我一个人在蜿蜒峭险的石路间攀行,自由惬意得过分。其实, 从小我就是不爱带伞的孩子,因为我知道,我始终是要被打湿的,不如干脆让雨透彻的淋下。今天,我虽然穿了雨衣,却没带帽子,我的脸浸在雨里面,可以让瞳眸看见雨水轻轻的碰上我睫毛然后融化,顺着脸颊流下来,雨在轻缓流泻时是柔顺脆弱的,象是生命的苍白。可是,雨凝聚的深蕴和冲击的尖锐总是在最措手不及的时候孕育着力量。在这样的雨雾中攀登,无论怎样的回避和对峙都显得刻意,于是我选择了浸泡。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听到前面的卿弈在呼唤同事宏伟的名字,回声一直在耳边延绵,我和奕群估计宏伟已经到达山顶了。暮色中,我看见领队小龙坐在一个岔路口休息,他告诉我们,离山顶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了。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上顶的路平坦了一些,只是更加的滑,奕群大声的向卿弈证实他们是否已经到达山顶,风夹着雨,隐约传来卿弈的声音,不是很真切。

  路边有几栋绿色的小木屋,我突然记起在一首叫《月下的村庄》的诗里,写到一个人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来到一个莫名的村庄,轻轻敲着一户农家的房门,“开门的竟是李白”。在这样的雨夜,这样孤独着的武功山上,我不敢去奢望自己也能碰到这样的村庄,能够邂逅李白,但是,有个更可笑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山里会不会住着神仙?

  夜真的来了,空旷的夜幕下,我把自己悄悄埋葬。

  情绪一直被雨笼罩着,不敢确信自己的确是已经到达山顶了,好DJ慷慨的把他的干衣服分给已经湿漉漉的我。在山上的那个低而脏的小旅馆,我不知道自己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坐在了灶火前。这是一种烟多火少的灶火,我们几个先到的把衣服拿在手上烤,或者应该说是熏。不一会儿,我们身上都陆续有了一股山里腊肉的香味儿,和着柴火的味道在黑夜里异常的清晰。

  同事们相继到了,很少有干着衣服上来的,夜风里,大家嘘做一团,小小的房间挤满了鼎沸的人声。我们的王总挽起袖子开始抄菜,一幅居家男人的模样;灶火烧得旺了些,女孩子们围坐在灶火前烤衣服;外面还是风雨声,一些男同事和领队们一起去搭帐篷。我在想,这样的风雨,帐篷会不会进水?不管怎么样,我是要和大家一起去睡帐篷的。

  晚餐时间了,大家都托着一个什物,或者碗,或者盘子,或者不知名的器皿,蜂拥而上,转眼之间,一切都干干净净。这时候,没有淑女,没有绅士,没有假惺惺。不知是谁说,对待食物要像秋风扫落叶般彻底,我想,这样的晚餐是让人欢喜的。

  领队们似乎没有吃饭,一直坐在火旁替大家烤东西吃,看着被熏得七荤八素的他们,心下惭愧,这样的敬业精神,会让我感念一生。

  吃过东西,大伙儿似乎有些亢奋,吵吵闹闹。我、妞妞、杨景、轶群、樱木、石头几个人坐在一个中间有过道的小房间休息。杨景和樱木使出惯用的绝招:掐妞妞的脸,可爱的妞妞嫩嘟嘟的圆脸被他们两个掐得红红的,满屋子的笑声,当然还有妞妞的惨叫声。杨景这个坏家伙后来居然发展到扯从我们这里过路的男同事的裤子,挠女同事的痒痒,大家都是一片惶惶然小心的护着衣裤,一路狂跑着从我们这里过去。中途有南昌大学的学生上山,杨景和轶群便扯着嗓子,带领同屋的其他男同胞找新上来的学生mm对歌,从“游击队歌”一路唱到“big big word”。我在一旁傻傻的笑,这些可爱的家伙。

  大家终于还是累了,大部分同事都在小旅馆里找床睡下了,我们一群人拧着东西冒着大雨向山顶的帐篷出发,据阿童木提供的消息,帐篷是搭在山顶的一个庙里头,我暗自庆幸情况应该不会太糟糕。

  没想到的是,庙门紧闭,任我们怎么叫也不开,妞妞和其他几个女同事被石头护送到小旅馆,剩下的女性只有我和另外两个女同事了。雨水不停的往我的雨衣里灌,刚刚在小屋烤干的衣裤又被淋了个通通透透,我和轶群因为鞋子太湿是赤着脚上来的,我觉得冷。宏伟在怪我不该上来,要我下去睡,我不想下去。于是他又一边骂我一边帮我扣上我没扣的雨衣,感动在心里蔓延。门还是没开,有人去想办法了。我们只有等待,当你知道等待的是什么,等待会变的更加漫长。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知所措的哭泣,讨厌的杨景大惊小怪的嚷嚷,还用手电照我的脸,好尴尬呀。

  门终于还是开了,我佛慈悲。

  有人已经钻到屋檐下的帐篷里睡好了,昏黄的庙灯下,依稀看见几个孤独的撑在雨中的帐篷还无人问津,我拧着包,茫然……秋雨便如孩子般任性,淅淅沥沥,密得无法安插我多余的思绪,我以为自己会在雨打帐篷声中度过这个雨源之夜了。杨景却找到一个有床的小屋,应该是为来庙里进香的香客们准备的,杨景招呼我们到房子里面去睡,自己和樱木、小龙几个却挤在雨中的帐篷里,这个家伙在关键时候总是让人没话说。

  小屋里,大家整理好东西,疲惫的身子也该钻到睡袋里去了。轶群把他的干睡袋让给了我,还好,有这样的好同事照顾着,我也不至于太难堪。雨到现在都没有退去的意思,似乎对大地有着太深太久的积恨,非要在今夜将其尽数淹没,但愿今夜不会有强盗来偷我的梦。

  阿童木扬言要讲鬼故事,心里的害怕和骨头里等待许久的冰凉使我不得不蜷缩在睡袋里,地上散落着不知名物体的影子,更加的害怕,我强迫自己睡去,还是在梦中聆听到窗台上幽灵的呓语……

  早上醒来时,从门看出去,风有一些浅浅的笑容了。杨景穿了一条奇怪的裤子在小草坪跑来跑去,他自己说是秋裤,我没见过有人把秋裤穿成他这么搞笑的,晃晃荡荡的活像面袋,在我们整个下山的过程中他的奇怪造型给我们增添了快乐,他甚至穿了这个犹如面袋的东西在安源煤矿招摇过市,还好没有被当作流窜犯逮捕。还是羡慕他的“面袋”,因为我自己根本就没有干衣服可以供我起床,轶群和曹律再一次把大家的湿衣服拿去熏。期间不时飘过来烤肉和烤玉米、烤香肠的香味儿。折腾了一早上,我总算穿得严严实实得起床了,可怜轶群的灰色polo外套和烤玉米一起蜕变成了焦黄色。

  收拾东西,上午十点多,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下山我们走了另一条路,一路的草甸子。不知谁先发起了滑草,大家一窝蜂的效仿,一溜儿的滑将下去。胖胖邓敏,更是在这里滑出了“屁股一个眼”(此处用常德话理解)的经典笑话。

  滑过草甸子,接着的便是绵绵不绝的石阶,我们几个模仿丐帮的姿势,拖着原来拄路的竹棍,一路铿铿锵锵的小跑。途中有兴致便停下来拍照,不亦乐乎。我和轶群甚至讨论起有关小龙的八卦问题。轶群这个家伙再次穿着他的那条可怜的小泳裤在山涧飞奔,也不知他要追赶什么?

  快到山下的时候我不小心拐到左脚,前面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后面的人更是杳无音信。将自己涅磐着,隐忍疼痛,雨又来了,这异乡的雨声实是厌了。我走得出奇的慢,背包格外的沉重,到一处台阶,实在无法坚持,便放纵自己坐下来休息,多么希望这便是永恒,可以不用来不用去、不用生不用死。

  终于还是到了山下的车里,战战兢兢的坐下来,暗自祈祷脚不要有事,衣服再一次湿透了,懒得理会。

  好容易大队人马开到镇上吃饭。我顾不上吃饭,身上湿得受不了,一瘸一拐的去找衣服买。管他什么德行,只要是干的,胡乱穿上(后来据同事举报,说我穿得像个孕妇)蜷缩在座位角落里,阿童木一直在唱一首奇怪的歌,很催眠的一种调子,除了睡觉,我无法有别的思想。

  回来的路上,我们去了安源煤矿参观,一路被当年苦难的历史震撼着,呼吸困难。

  终于进了长沙,对行的车辆偶尔擦身而过,刺耳而悠长的声响,划破沉寂的夜。闪烁的霓虹化作一道道五色的线条缤纷了一线,我愈加幻化迷离起来……

  冥冥中,我们在地图上无意圈中了那座山,那个城。一切的一切塞满此刻恍然的心情。青山绿水永远停顿在这里,而人会渐渐老去。

  漆漆的秋夜里,我终于望见了从我家窗口穿越的温暖的灯光,我知道它是为我而燃着的。

  感谢自然,感谢生命,感谢爬山虎。 作者:叶子 转自: 爬山虎户外运动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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