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是一位英国资深记者,曾在非洲、中东和香港工作,现住在北京,是多家刊物的自由撰稿人。 用现代装备武装起来的英国人马普安与李爱德不紧不慢地重走了当年红军长征的路线,出发时他们的身心都处于最佳状态,这即便与当年红军的处境不一样,但无论从哪方面讲,倘若认为他们所取得的成果无足轻重,那就太不公正了。当他二人所面临的地形与其他条件与68年前红军所面临的往往大不一样的时候,他们自始至终有着自身的困难,相当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20多公斤的背包,试着背上一个走完一公里,你就知道什么滋味,就更别提像他们那样在数不清的日子里每天都要走上30或40公里了。 李爱德在回忆走过最高点为4450米的雪山时说道:“我们的背包从来没有那么沉,那么笨,往山下走时与上山时一样的难,当我走到平地的时候,我觉得全身好像被抽干了,抽到了极限,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来,就好像被一个吸尘器吸空了一样,力气、心脏、灵魂、思想,以及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已荡然无存。” “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克服了又一个难关时肾上腺素会大量分泌而增加力气,马普安必须花力气才能帮我站起来,他拖着我往前走……”———而这一角色经常转换,特别是在马普安得了一种难以诊断的消化道疾病以及严重腹泻的时候,他在边远旅馆厕所里的时间就像躺在床上的时间一样长。 李爱德与马普安所走路线的最新版地图也是非常陈旧,让人糊涂,由于最近几十年乡村的发展,想象中的小村已经变成了繁荣的镇子,原来红军战士熟悉的无数泥泞的林间小路今天大多已扩成承载繁重交通任务的大道。 有时候,为了得到他们所在位置的大致的方位,他们就重新画地图,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村民的帮助。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村民们常常是你指东他指西,两个无畏的英国人不得不自己来判断方向。有一次他们判断错了,在白白跋涉了20公里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农村地区各种各样的变化使得他二人走过七个省、三个自治区的80多个县比红军当年要容易一些,但他们常常要与疲惫、与一阵阵的厌倦与士气不振做斗争。马普安说:“每天最困难的时候是开始的一公里和最后的一公里……睁开眼睛起床是件艰难的任务,匆匆吃过所谓的早饭,费力地背上背包,然后开始那天的第一步。” “这常常是很孤独的,虽然我们是两个人,并且还尽力说笑话,拍照片———一共拍了15000张———还想出其他解闷的方式来保持头脑的活跃,其中包括在就近的地方即兴地用树枝和石头打二人板球赛。”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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