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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纳尔自传(2)
SPORTS.SOHU.COM  2004年5月9日17:11  搜狐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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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地狱和喜玛拉雅

    直到1969年我还一一个盲目狂热的登山爱好者,整个夏天都是在登山。我做高山导游养活自己,偶尔也去讲讲课,但我全部的业余时间都花在训练,登山和攀岩上了。德国队1968年从如派尔壁攀登南迦帕尔巴特峰失利的消息第一次激发了我挑战8000米级高峰的热情。1969年,我成功地在风雪中沿最艰难的路线单独攀登了东阿尔卑斯山脉的三座山峰;我还单独攀上了西阿尔卑斯山脉上一面难度最大的崖壁—阿尔卑斯山脉对我来讲已经太小了,不够我显身手的了。作为一个没有经验,没有耐心的年轻人,除去天生的好奇心外,我要去登8000米级山峰的目的只有一个:看看我能登多高,试试我的极限在哪里。那时,南迦帕尔巴特峰的如派尔壁路线是我向8000米级山峰进军的第一选择。但是我不知道能否成行,谁会带我去呢?1969年春季一只小规模的安第斯山脉登山队曾邀请我入伙;不过那是因为有人临时退缩;去登8000米级山峰的可能性在那时对我来讲实在太小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毫无资金保障,而且由于我同一家法国广告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我的时间被占用了。那一年的收入算下来不够支付这笔登山费用,为了积累资金,我不得不多打工。

    值得庆幸是,一些登山家依靠广告赞助实现了登山的梦想。登山界的前辈瓦特尔. 波纳梯为我提供了这方面的经验。按他的指点,我终于获得了第一笔广告赞助,这位登山家还把他最后一本谈登山的书《伟大的日子》赠给了我,并在扉页上题道:“给莱因霍德. 梅斯纳尔—登山运动伟大传统的最后一位传人。”这些鼓励使我的自信心大增。作为一个南台若林人,没有比获得精神上的支持更重要的了。向波纳梯这样的前辈学习是我们这些年轻登山家重要的一课。

    那时,喜马拉雅山脉对我来讲是个梦,是登山的天堂。当1969年秋我收到一支德国登山队从南壁路线 实 南迦帕尔巴特峰的邀请时惊喜万分。那次行动被称为西吉. 娄纪念探险。唯一的遗憾是我弟弟根舍不能与我同行。后来由于两名队员退出了登山队,根舍才有机会成为队员。

    那是一次庞大的德国--奥地利联合登山探险,整个行动从1970年5月到7月断断续续持续了40天,根舍和我在 实 途中总走在队伍前面,并首次抵达前人从未到达过的摩克裂缝。然而坏天气和雪崩的威胁几次迫使我们返回大本营,一次根舍和我在雪中开路达一周之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估计到将很难逃脱不能登顶的命运,最后经过全队长时间的讨论,决定根舍、我等三人重返已设置好的最高营地并向顶峰进行最后冲击,另外两人在7400米处建营。 7月27日根舍和我突击顶峰成功。我们从如派尔壁—世界上最高的冰、岩混合壁登顶南迦帕尔巴特峰。在登顶前的最后一段路上,我们精疲力竭,但我们准备好了一拼,我们的青春活力和登山热情使我们超越了自己的体能极限。

    登顶之后,我弟弟的体力消耗殆尽,并出现早期高山反应,他没有气力迈步了,按原路带根舍沿如派尔壁下撤在当时不仅是不负责任的,也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绳子,无法进行保护,在陡峭的下撤途中根舍注定是要滑坠的。接近黄昏时,天上的云越聚越多,我决定从西壁下撤到摩克裂缝上方的山谷中,这是一个仓促的决定,我当时想晚上在谷中露营,第二天清晨从那里返回到如派尔壁并希望在那里遇到上来救助我们的队员。那一夜是漫长的、可怕的。我们在8000米的高度,没有露营设备,没有羽绒衣,没有氧气,甚至没有食品和水。那一夜我们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第二天清晨我看清了我们所处的位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离大本营远着哪!我们等到10点钟,不见救援队员的身影。这迫使我们面对这样的事实:在7400米处的两名队员并未上来接应而是自己去突击顶峰了。在绝望中,我们开始从南迦帕尔巴特峰达米尔一侧下撤。这时我已近乎失去理智,我的精神近乎离开了我的肉体。一次我摔倒了,向山下滑去,这使我猛醒过来—我一定要把弟弟带下山去。

    南迦帕尔巴特峰的达米尔一侧不像如派尔壁那样陡。从上边向下看,似乎的脱离险境的可能性,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找路下撤,直到第二天午夜,我们一直在求生的路上奋斗。    我要不时停下来等待根舍,带他绕过冰塔区后我们到达一处侧壁。这生死悠关的下撤持续到第三天。我们到达了冰川区。我在前面探路,根舍却没有跟上来。当我转身搜寻他时,巨大的雪崩冲了下来,我已经通过了雪崩区,但人马上意识到:根舍正在雪崩区里,他被埋住了!我不能想像他已经死去了,我们曾经在一起进行过成百次的攀登,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吗?我同他是绑在一起的,他不会自己留在这高山岩雪之中。

    我在这冰封雪冻的冰川中用冻伤的手脚整整搜寻了一天一夜。这是我第一次懂得什么是发疯。我当时不知道,也不在乎我是谁;不知道,也不在乎我的命运会如何。后来我也几乎无力行走,只能 目 绊绊,痛苦地移动。值得庆幸的是我遇到了几个伐木工人,他们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直到许多年后,我还不能从那次悲剧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弟弟的死,那是我第一次面对悲剧而求生存,那次登山后,我的六个脚趾和几个手指尖被截去了。我不相信我还能重返高山—当时我也不愿意再去了。弟弟的死带给我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悲痛使我认识到一个登山家给他的全家带来多大的精神负担啊!我母亲哀求我不要再去登8000米级的山峰了。

    1970年之前,我的生活目的就是登山,我的野心是尽可能地不使用技术装备并超越所有的体能极限。从对阿尔卑斯山的研究中,我还总结出了自己的登山方式,但我弟弟的死给了我巨大的震撼—登山和死亡的联结是多么紧密,登山是多么危险。从前我没有认真地想过这一点。如果一个登山家不明白死亡是登山的结局之一,那他(她)是愚蠢的。与此同时,我还切身体验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南迦帕尔巴特的悲剧是不可逆转的,死人不能复活。

    六个月以后,带着精神和肉体上的伤痕,我又开始了攀登。截趾之后,我的攀岩能力已远不如从前。于是我将注意力移向有冰壁的高山。1971年我重返南迦帕尔巴特峰寻找弟弟的遗体。在大本营,我梦见他从冰川走下来,走入我的账篷……两年之后,我第三次来到南迦帕尔巴特峰。我想单独攀登。这是我登山的新志向—单身从艰难的路线登顶8000米级的山峰而不用技术装备。然而我失败了。

    1977年,在我个人状况和情绪极坏的时候,我第四次来到南迦帕尔巴特峰。我同样企图单独攀登,我又一次失败了—部分原因是由于我自身的弱点,另一部分原因是由于惧怕那山里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我无法对付我眼前的幻觉。1978年,在我认知了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每个个体的生命都可以单独延续继而放弃了同我弟弟结伴而行的想法后,我又有了重新开始攀登生涯的勇气。那一年我单身沿达米尔壁再次登上了南迦帕尔巴特峰,并从不同的路线返回大本营。全程中随身携带的技术装备仅有冰镐、冰爪、睡袋和帐篷。

    这次单独攀登起步于上达米尔谷,几乎就是在1970年我心神错乱地搜寻我弟弟踪迹的冰川边上。我从78年8月7日晨5时开始行动。 只几个小时,大半扇冰壁已在脚下,我到达6400米的高度。在一处冰檐下,我支好为这次行动特制的小帐篷,缩在睡袋里化雪喝水。我很喜欢这一个人的小世界,虽然这种生活不会为大多数人理解,在小帐篷里我休息了大半天,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第二天清晨五点零二分,我正坐在睡袋中烧茶,突然,帐篷颤动起来,几秒钟之后,巨大的爆裂声和轰鸣声滚滚而来。我探出帐篷外,只见上下左右大堆的积雪奔泻而下,在谷底汇成一处,形成一个几公里宽的大雪崩,横扫达米尔谷。后来我得知是地震引发了这次大雪崩,我第一天是沿一条长长的嗯实铰 营处的,现在从上向下看,这条冰舌已被雪崩冲得荡然无存,我已不可能原路返回了,但现在不用管那么多,我要向上攀。

    退路虽然断了,但我的精神很好。好运气使我安渡雪崩之难。但愿好运伴随着我。我那天干劲十足,不惧怕任何困难;不想后撤,只想向上。在这种兴奋状况下我攀登着。南迦帕尔巴特的天空看上去像一片兰黑色的永恒。随着高度的升高,那片永恒越来越开阔。雪山环绕在兰黑色天空的边缘,南迦帕尔巴特的主峰兀然突起。

    我常常在登山中进入这种使人感觉到被溶入无限之中的景色。在这种情景之中,许多人不禁要自向: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对此我没有答案。如果你不信宗教,也许这些问题的答案就是不存在的,可以得到的解释仅仅是你生命中的某一部分被激发起来了,开始寻找生命的目的。对我来讲,以上那些问题就是不存在的。我所想的是集中注意力攀登,
奋力向上,也可以说我的这种信念把我的问题抵消掉了。

    第三天8月9日,我登顶了。登顶的最后一程是在深雪和岩石中滚爬出来的,在顶峰我留下了一张签了字并注明日期纸条以证明我曾到达此地。由于考虑不周,我没有带备用相机,且当时顶峰为乌云所罩,当我手上的相机坏掉之后,我没有机会拍足够的相片以证明我登顶了,没有足够的相片去说服那些对我单独登顶持怀疑态度的人。我将那张签了字的纸条装入铅盒并用短桩固定在顶峰的崖石上。在我的登山生涯中,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顶峰留纸条。

    当日我下撤到7400米处的露营地。次日开始下雪,新雪覆盖了一切。继续下撤是不可能了。我不用着急,我的食品和燃油足够维持一周。但是一个人在大山中等待有时比登山更难熬。在帐篷中虽然躺着不动,但我总在想着如何去应付突如其来的危险。如果雪不停,雪崩的危险性就会增加。第三天仍是坏天气,山仍被云罩着。我抓住云雾开始变薄的那一刻开始下山。在薄雾中我摸索着沿直线下降。我只知道冰川的平缓部在3000米之下,然而这已足够了,我没有恐惧,只有下山的愿望。仅仅几个小时,我就顺利地沿达米尔壁下到了冰川。我简直不相信我如此之快地脱离了危险。回首望去,山仍被云雾所罩,高处仍在降雪。

    回到大本营,我高兴坏了。我得到了一个登山家所期望的一切—无氧,单身登顶8000米级的山峰。在大本营,我见到了两位奥地利登山家,我兴奋地向他们介绍我的路线和经历,我不停地谈论着……

    无氧,单独登顶南迦帕尔巴特峰之后,我开始发表我的登山经验,战术和理论,以及如何去寻找赞助,如何依靠直觉来躲避危险。我写了我的第一篇文章和第一本书。诚实地讲,这也是挣钱的一个方法—靠述我的经历和经验。作为一个不满足的登山家,我不准备在那时就放弃登山,我还年轻,奋斗的欲望十分强烈,从那时起,我不像以前那样仅仅以狂热来对待登山,也没有不用保护绳去登世界上难度最大的崖壁的野心,我只是想有好运使我的梦想成真:做一个人,一个登上8000米山峰的人。从那时起,山峰对我来讲是我尽兴表演内的舞台,那里的危险为我提供了施展技艺的机会。

    我第一次登顶南迦帕尔巴特的探险使我体会到什么是“地狱”;我第二次登顶南迦帕尔巴特把我带入“天堂”—现在我认识了喜马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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