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前:湖人和马刺垄断了过去5个赛季的总冠军奖杯,这5年也是西强东弱的5年。和西部相比,东部到底差在什么地方?有人说,差的是中锋;有人说,差的是巨星;还有人说,差的是名帅。都有道理,但还有一样大家都忽略了:比赛的精彩程度。看看湖人VS马刺、湖人VS森林狼这样的巅峰对决,再看看活塞VS步行者这样沉闷、乏味的肉搏,即使活塞或步行者能从这轮防守至上、低得分的系列赛中胜出,面对湖人或者森林狼,以他们低质量的进攻,机会又能有多大?

　　学过历史的人应该都知道《日内瓦公约》,它是1864年至1949年在瑞士日内瓦缔结的一系列国际公约的总称,其中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条款一直沿用至今。

　　NBA不用遵守《日内瓦公约》,所以,专管纪律的联盟副总裁斯图·杰克逊没有把卡莱尔和拉里·布朗丢进监狱。实际上,这两位名帅的“罪行”——带出来步行者和活塞这么两支烂队,还打进了东部决赛,逼得大家忍受一场又一场得分不过70的比赛——如此折磨球迷,让球迷“受难”,足够让他们在监狱里呆上一辈子的了。

　　除了防守,还是防守

　　除了防守,还是防守。这就是东部决赛到现在为止给人的最深刻印象。步行者和活塞对待防守的态度同样的执拗、疯狂,一以贯之,而进攻则都有如白纸一张。比赛得分低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两队注重防守,更多的是因为进攻,或者说,是因为两队进攻手法单一、投篮命中率低。在前两场双方打出78比74和72比67的比分后,连步行者老板丹尼·沃什都直截了当地批评说:“进攻太差了。”

　　事实上,东部决赛打了4场,能够让球迷们长久记住的防守动作大概只有一个:第二战还剩17.9秒时普林斯对雷吉·米勒的封盖。仔细分析一下这个封盖,至少可以看出两点。

　　一是老米勒快攻上篮没进。这是现象,而这个现象几乎是整个系列赛的缩影:进攻球员获得了得分机会,但进不了球。让人困惑的是,米勒当时为何选择上篮而非扣篮。此前米勒曾在双方第一场比赛中投中制胜的三分球,但那个进球也是米勒全场的唯一进球,之前他6投0中。二是普林斯封盖成功后没让球出界,这个镜头在电视直播里没有反映出来,当时普林斯先将球传给了回防的汉密尔顿,然后才倒在了地上。这是“红衣主教”奥尔巴赫的理念:一个成功的封盖应该不仅仅是破坏了对手的进攻,还要将球控制住,普林斯就是这么干的。汉密尔顿得球后,步行者马上犯规,汉密尔顿两罚两中,比赛结束。

　　球迷怎能为之心动?

　　还是第二场比赛,步行者在下半场一共只得了24分。两天后的第三场比赛,步行者在上半场一共只得了30分,也就是说,这两个半场相加,步行者在48分钟内只得了54分。想想他们的前主教练伊塞亚·托马斯吧,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有3次一个人单节就拿了24分。

　　卡莱尔以前也不是一名保守的教练。当年在“大鸟”伯德手下当助教时,他曾专门负责步行者的进攻。可到了活塞却一反常态,带领球队打起了防守,2001-02赛季的季后赛,活塞有一场比赛只得了64分,输给了凯尔特人2分。这样的比分、这样的比赛在当时还属“异类”,经过两年不懈的努力,卡莱尔们居然将这种“异类”变成了普遍存在。

　　不是说所有球队都得像小牛、国王那样激情四溢,场场比赛都得打成120比119。也不是说72比67的比赛不精彩,但这种精彩唯一的原因只是比赛够激烈,这种比赛只有主教练喜欢,球迷不可能为之心动。因为,在这种泯灭了球队进攻天性、扼杀了球员发挥空间的比赛中,NBA一向提倡的娱乐性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比赛给球迷带来的愉悦也不见踪影。就连拉里·布朗现在都看不下去了,他表示希望两支球队能打出更漂亮的进攻来取悦球迷。“我承认,防守是伟大的,身体接触激烈是应该的,但比赛中有很多动作都是错误的。”他说,“面对对方顽强的防守,两支球队的进攻都不够好。”

　　在普林斯盖掉了米勒的投篮后,队友本·华莱士走过去对他说:“你是我的偶像。”也许,这就是这个系列赛如此难看的根源——防守至上,得分第二,精彩第三。(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