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实验派诗人吕瑟贝尔在一首诗中写道:“我用诗歌的方式实验,就是说,用简洁明净的水表达,生活的辽阔。”在德国门神卡恩35岁生日的时候,范尼斯特鲁伊用凌空的方式进球,这是献给卡恩最好的礼物,让他知道身居曼联的前锋只须一击,让整个世界知道,在“飞翔的荷兰人”巴斯滕归隐之后,范尼继续飞翔。
弗林斯暧昧而闷骚的“似传似射”,穿过艾德沃卡特潮湿的腋窝,直窜范德萨球门的左立柱,再弹进网中央。德国人用哲学的思辩、理性的手术刀,解刨着荷兰郁金香。号称全攻全守、水银泻地的荷兰足球,在德意志严谨的理念中一筹莫展。直到带有加勒比肤色的范霍伊东克上场,用他1米93的身高控制了制空权,橙衣人才从被德意志压制的概念中释放出来。
不容否认,范尼是这个夜晚的Super Star:你是电,你是光,你是惟一的神话!电光石火之间,却只有电光,没有石火,石火已经化作航海日志,燃烧成巨龙体育场的那条龙,在德国队的心脏中燃烧。
沃勒尔的脖子上早已没了里杰卡尔德的口水,德荷世仇随着范尼一声清脆的入球化作笑谈,乱石崩云,惊涛裂岸,航海足球卷起千堆雪,两个足球帝国穿梭于波尔图的夏夜之中。平局是解决仇怨最好的方式,弗林斯似是而非的进球与范尼斯特鲁伊挾风携电的一击不谋而合,一个平庸的进球和一个精彩的进球达成共识:化世仇为欢颜。就像那些谈崩的恋人,在东直门吃完最后一顿“麻小”,然后各回各家,各找下家。就像德国跟荷兰一样,一场世怨,未添新伤,然后去面对捷克的嚣张和拉脱维亚的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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