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彬彬 都结束了。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式结束。决赛,想象中神圣而伟大的决赛却只剩下古希腊的12个神像和圣母法蒂玛在诠释那遥远虚无的神圣……还记得那天,在光明球场,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兰帕德,满脸疲惫的弗兰克摇着头消失在混合区外,第二天,相同的疲惫出现在了亨利的脸上。留给我的只有一丝希望——陪着荷兰走到最后。 但现实何其残酷,原以为“苟延残喘”的荷兰也许能夺得在拥有性感时都很难企及的冠军。事实上,那个梦想已经在临近,在惊心动魄的法罗之夜,16年来的第一次点球取胜让他们完全放松,但还没来得及重新抖擞,阿尔瓦拉德球场葡萄牙人夺去了我的希望。那个夜晚,混合区内的荷兰记者们绽放出少有的大笑,对他们来说,自己球队性感足球的尊严远远比一个成色不足的冠军更重要。“荷兰踢得不好,理应离开,也许早该离开。”一个记者淡然地说。 而我呢,接下来的四天里都生活在烦闷中。捷克第二天也“诡异”出局让我彻底“失去”了工作。想了半天,不知道欧洲杯究竟会留给我们什么。怀念在阿布费拉成天到晚围着荷兰队转,无日无夜“煎熬”的“苦日子”;怀念阿贾克斯郁郁不得志的青年帮;怀念戴维斯和斯塔姆对我从调侃到认同的满足感;甚至怀念内德维德那句蹩脚的“have fun!”后来,他的fun随着禁区内的那脚高难度凌空抽射消失殆尽…… 宿命……对他、或者他们来说是一种不幸,或许对于我们也是一样。我们到处奔波,却一直败给一个个所谓的“电话采访”的不解早已经不再重要。甚至,几年后的我已经无心去“辟谣”、去“质问”、去“解释”。12个神像和圣母法蒂玛都可以保佑勤奋的希腊和葡萄牙,捷克、英格兰、法国等强队都可以离开,天上的无数恶魔为什么不能成全某些邪恶? 2004年7月4日这一天带给《足球》报的不是激动,不是紧张,不是一个篇章,而是一片释然……一个月过去了,欧洲杯终于要迎接名誉上的“过去”,所有自称权威的预测家们都只能认着脑门上的汗珠不断地滴。小组赛结束,黄保华和高楠,甚至黄奕就不得不就地改编,王康宁又走了一步,只一步。那个时候,其实我们就已经向各自的“欧洲杯”默默地道了分手,从那以后,我们被迫地做着最“职业”的记者,忘掉辛酸,踩着一个个壮烈死去的“尸体”继续战斗。而7月4日这一天,我们终于看到了解脱的曙光——大多数人今天都可以微笑着,像一个球迷一样观赏这个几乎是有史以来最“平民”的决赛。谁创造奇迹,对我们早已经不再重要……只可以说,我们一直问心无愧。 转自搜狐 搜狐-足球报联合报道欧锦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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