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终究不能停留,看惯欧锦赛上离合悲欢,恋曲2004,到最后,竟不知谁要唱给谁听。多少歌声已经沙哑,寻遍31场演奏,每个人也许都已经在心中,听到自己认为最美丽的歌,唱着唱着,忘记曾经的拥有,唱着唱着,不去想什么天长和地久。
有大江东去,也有清风晓月。有百转千折,也有浪遏飞舟。
曾见莫伦特斯抽刀断水,也截不断白衣斗士茕茕骑牛出关去,花自飘零水自流;曾闻克里琴科举杯浇愁,亦销不去俄罗斯人欧洲绿茵数十载空悠悠。克罗地亚已无苏克,巴里奇怎堪古道西风瘦马;瑞士单凭范伦丹,也只能落得断肠人在天涯;卡萨诺马做的卢飞快,比不过拉尔森弓如霹雳弦惊;佩特罗夫单拳偶现犀利,又怎抵托马森和格伦夏尔四脚追命,鸳鸯连弹。巴拉克孤掌难鸣,沃勒尔眼睁睁看捷克人一行白鹭上青天;人家荷兰队火树银花不夜天,拉脱维亚寂寞难耐,独自凭栏,无人会,登临意。欧文未暮,鲁尼已披挂一袭白甲,枪挑四辆滑车;斯科尔斯尚饭,兰帕德又挥舞两柄长剑,挽出三点剑花。正是儿郎英姿勃发时,却已愧对江东泣。
君不见齐达内昔日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嬉,君不闻桑帅铭旌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霜。亨利茫然四顾,特雷泽盖哽咽无言。什么雄图霸业再续,不过是看台痴望,湿了青衫。伊布拉希莫维奇怀揣铁锤,也只能投掷到艾德沃卡特的副车;格伦夏尔手持红缨,可无望刺穿布鲁克纳的银盔。可惜风车不觉危楼高百尺,还冀鲁本手可摘星辰;范尼逆鳞高声语,早惊足坛天上人。捷克群鹰众鸟高飞尽,希腊查塔斯孤云独去闲,内德维德徒留一片冰心在玉壶,巴罗什五球在手亦惘然。科里纳就此不再呼哨,一蓑风雨任平生。老贝利仍旧涂鸦乱语,毒舌过处寸草不生。到最后竟是斯科拉里和雷哈格尔楚河汉界,道一声再相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所有的歌声,都已要唱到尽头,且让我们饮了最后一杯酒,醉卧绿茵君莫笑,醒后各自奔前程。
赵 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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