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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评论员 杨铭
就像被两种力量向对立的方向压迫,亚洲杯各组的水平几乎在同一个层面上艰难角力,没有巨人,也没有小丑。首轮8场比赛,冷门像多米诺骨牌被一一推倒,A、B、C三个组的种子队在艰难的三连平,由日本人稍稍挽回了颜面——日本人全场被阿曼压着打,依靠反击偷了一个进球,而下半场,日本竟然只有寥寥两次射门——这就是种子队!继欧洲杯之后,亚洲仿佛群体基因突变,集体冷门狂爆,简单、狂野,持续2004颠覆的快感。
种子失乐园
A组的种子中国应该庆幸自己分在亚洲杯最弱的一个小组,全场打巴林,中国队占据了35分钟的优势,也就是说有超过55分钟是巴林占据主动。中国在67到73分钟的6分钟之内依靠一个点球和一次灵光一现的直插展示东道主的实力,而巴林则在绝大部分时间威胁中国球门,两个进球精彩而且无可争议。
沙特更是没有从快速简洁的土库曼斯坦身上讨得丝毫便宜,土库曼斯坦用他们最擅长的反击取得实利,作为三届亚洲杯霸主,沙特人则用他们最不擅长的长传挽回颜面。
唯一场面占优的韩国队则遇上了本界亚洲杯最好的门将,韩国人在进攻上毫无必要的繁复和流散的运气爆出亚洲杯最大的冷门。只有日本人运气稍好,在被阿曼围攻的情况下,中村俊辅依靠反击捍卫了种子的尊严。亚洲杯成为了种子球队的失乐园,这种状态的连锁低迷似乎也昭示着亚洲杯统治力量的流失。
中亚的崛起
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开赛的低调和首轮掀起的狂飙形成巨大反差。土库曼斯坦已经定好了小组赛结束回程的机票,乌兹别克斯坦也没有显示雄心壮志,但两个贫穷的中亚兄弟在小组赛第一轮的惊人表现,将C组定性为“死亡之组”。不过,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并没有展现亚洲地区中更高层次的打法,尽管强壮的身体、快速和简洁高效的反击使他们在亚洲杯中显得面目一新,但这不能说明他们在欧化的道路上走得多远。
近十年来,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仍然沿袭了前苏联粗犷简明的作风,但在亚洲球队面前,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的稳固防守和高效进攻依然很有启迪,与日本、韩国、伊朗等亚洲顶级强队的复杂相比,简单似乎成了另一种实际的追求。不需要艰深的战术理念,只要切合实际的进攻和防守,殊途同归。
动荡与忽视
印尼战胜卡塔尔事后被认为是一场表面化的冷门,面对一支主教练无心恋战,球员组成几乎全部是20世纪80年以后出生的青年军,印尼创造了他们在亚洲杯上的奇迹。
卡塔尔是西亚足球动荡和变化的一个缩影,阿曼、科威特和伊拉克都是由国奥年龄段的球员为主力出征亚洲杯,而沙特和伊朗则处于青黄不接。大部分西亚球队似乎更愿意将亚洲杯作为一次锻炼新人的机会。
赛前信誓旦旦夺冠的日本队,整支留洋军团没有随队出征,泰国则尽遣青年球员来亚洲杯锤炼,与欧洲各国重视欧洲杯的态度相悖,亚洲大部分球队的忽视使亚洲杯成了一个调整与锻炼的舞台,而即便如此,依然冷门迭爆,使我们对未来亚洲新生力量充满期待。
秩序的疑问
与欧美相比,亚洲足球地理的秩序更为顽固。亚洲经济与国家状况差异巨大,小国寡民在足球中处于绝对的弱势,近二十年来,这种大国统治的游戏在亚洲国家更是牢不可破。
而本届亚洲杯大量以西亚小国为主导的新生力量在动荡的夹缝中激崩而出,使人们对亚洲足球更广泛的相生相克抱以厚望,大面积的洋帅之争,更大版图上的激烈竞争,对促进亚洲足球共同发展十分有利。
尽管根据小组赛首轮的频频爆冷而妄下定义还不合时宜,但从场面上看,亚洲足球的整体水平在缩小差异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不是最好的时代,也不是最坏的时代,既没有巨人,也没有小丑,只不过在暗流涌动中,我们恰逢其时抛去陈见,感受力量,是一种快乐。何况,缺失见鬼的秩序,已经毫不新鲜和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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