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一的“二度梅”猛然绽放,五次掠夺的快感像触电一样穿过哈家军的每根神经末梢。哈恩的脸也因为过度兴奋而有了痉挛的迹象,因为5:0,除了可以等价为关键的3分,更可以看作是哈恩在悬崖边上的自救。
自救,需要的只是活下去的欲望,而不是盘算活下去的手段。况且对哈恩来说,眼下已没有任何盘算的时间和余地。消磨掉的已经无法追回,而没来得及解决的问题也只能补一点算一点。所以,在对阵亚洲三流的印尼时,哈恩的办法又退回到了“高空轰炸”的模式———虽然打进五个球,但这决不是进步,而是没办法的办法。与人在受到极度恐吓时往往会小便失禁是一样的生理反应和生理本能。
活着,是惟一的道理;自救,总好过自残。以净赚五球的结果自救,或许是惟一可以自慰的理由。
我们当然相信哈恩决不是带着自残的念头来到中国,但不幸的是,哈恩在国足身上的种种努力给人的感觉真的与自残无异。疲软的锋线依旧没有坚挺起来的迹象,郑智向前走还是向后退的问题还是停留在疑问的阶段,继海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疑惑倒是有了方向,但结果却是继海走向板凳。自救,总是免不了悲壮的调色,一如“邵海归”像鲁本一样成为救世主时,替补席上的“孙海归”一脸的迷茫。哈恩不是艾德沃卡特,邵佳一也比鲁本更幸运一些,那继海又该扮演什么角色呢?爱已不堪憔悴,就让它被浪费。
5:0,足以让纠缠在哈家军周围的汹涌的讨伐声至少降低三个八度。但即使把印尼打成筛子,也仅仅是哈恩的自救而已。因为你不能把每一场球都以自救的方式来踢,就像你不能总是把自己逼上悬崖,不能每场球都指望李明老当益壮一回一样。而真正的自救就是完全脱离自救的念头很潇洒地活着。
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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