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的桌子旁边摆着一大捆鲜花。“支持中国体操的人送的,”黄玉斌轻抚着花瓣,“还是有人在关心和鼓励着我们。”鲜有掌声,鲜有鲜花,大黄的2004之秋,萧萧瑟瑟。
知道我从雅典回来,到了北京首都机场降落的时候,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我想尽快到体操馆看留守队员的训练。他们尽管没有参加雅典奥运会,但是他们是2008年奥运会的希望,我一定要看他们练得怎么样了。另外,如果我不及时回到体操馆看训练,队员可能会以为黄导不喜欢体操了,厌倦体操了,我第一时间出现在体操馆,看到队员们都在认真训练,我心里一下子感觉踏实了,我知道,我没有放弃,我的队员也没有放弃,热爱自己的事业就要经得起挫折。
“赢得起,也要输得起。中国体操从来不缺鲜花和掌声,当这一切远离,痛苦让我们的头脑无比清醒,大浪淘沙,唯有斗志金子般珍贵。”
体操馆的门口,张贴着2004奥运冠军的大幅招贴画。名曰“中国魂”。30多个令人难忘的头像里,属于中国体操的只有一个。4年前,那上面一共有7个体操奥运冠军。
2000年悉尼奥运会后,大黄去了加拿大,他夫人和孩子生活的地方。有人断言黄玉斌功成身退,将不会回来。大黄说,他在加拿大的日夜想的都是体操队,他必须回来。
记忆里,大黄的孩子黄豆豆(大名黄旭)已经是一个基本不会中文的加拿大男孩了,回国跟中国记者聊天,还需要大黄做翻译。大黄也跟孩子学英文,“黄豆呀,告诉爸爸长颈鹿怎么说?”
记者跟大黄一同走出体操馆。
“黄导,孩子已经回去了?”
“是呀,跟他妈妈一起都回加拿大了。”
“又一个人了,真不容易。”
“习惯了,你看现在我能离开么?”
大黄握握记者的手,钻进了他的白色宝马,只身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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