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足球的低素质在昨天的沈川之战中再一次得到体现，只是由过去的打架斗殴、围攻裁判换成了这一次四川冠城队员姜坤的中指。在众目睽睽之下，红牌下场的姜坤用他双手朝天的中指指向了看台上观众的嘘声。
两年多前，北京国安的周宁在红牌退场时也曾用自己的左手朝四川球迷竖过中指。大概是觉得周宁的动作缺乏新意，姜坤昨天离场时将自己的两个中指都竖了起来。
都说中国足球总是原地踏步，但至少从周宁的一个中指到姜坤的两个中指，数量上已经有了创新。
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中指朝天的含义想必不需我在此赘述。因为无论在西方社会还是在东方国度，也无论小时候家长、老师是否专门教育，我们都知道朝人竖中指是毫不道德、极其缺乏教养的表现。我不能说这样的动作禽兽不如，但起码的一个事实是，我们过去在看《动物世界》时，从未见过哪些动物用类似的动作表达它们的愤怒。
球场上的伤害无数，愤怒的方式无数，裁判出示的红黄牌也无数，但记忆中球员伸中指的画面却并不多见。1994年美国世界杯，德国的埃芬博格曾经朝球迷竖过中指，自此被德国国家队永久驱逐出队；2002年8月25日，北京国安球员周宁在与四川大河比赛中得红牌下场后也曾向四川观众竖过中指，结果被中国足协取消了当年剩余赛事的所有参赛资格。不知道姜坤这回伸出的两个中指会招致怎样的处罚，但有周宁的前车之鉴，中国足协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十恶不赦的球员。
我不知道，为何公众对中国足球的关注程度如此之高，丑陋的现象却仍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难道是中国足球真的已经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程度？难到是我们的某些球员真的已经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
许多人现在已经没有气力和心思去质疑中国足球，因为在中国体育的其它领域，当某个问题暴露后，至少相关的责任人还知道紧张和惊慌失措。至少当人们将雅典奥运会上的中国体操队称为“摔跤队”时，中国体操队的小伙子们还知道这是一种耻辱。可昨晚当姜坤暴怒地冲向裁判陈国强时，除了四川冠城的一个外援还知道阻拦，我们失望地看到，好几个冠城俱乐部的官员也准备冲入场内找裁判算帐。
在煽风点火的人群中，也别忘了一部分所谓铁杆球迷的精彩表现。在中超的各个赛场，从“傻×”、“猪猡”、到“畜生”，你可以听见他们用五花八门的口号发泄着自己的愤怒。而几个月前我在科隆看球，科隆队早已提前降入乙级，但他们的球迷却仍然在为波多尔斯基的射门而起身喝彩。
常常有人嘲笑我，嘲笑我面对如此乌烟瘴气的中国足球，还能愤怒起来。的确，在过去的那个夜晚，当我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看着画面中不停回放的姜坤的两个中指，突然想起了歌手张萌萌在八年前唱的———《我的感觉病了》：垃圾车开走了，洒水车开走了，我把我的面包吃光了。
热情也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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