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袁崴
前天深夜，昨天中午，记者三次碰到哈恩，也领略了他三副面孔，表达了他内心的三种心情。
中港一战最后时刻，两位中方教练李树斌和徐韬冲出教练席，指挥球员全线压上进攻，而作为主帅的哈恩却手捂着脑门，一脸愁苦地坐在座位上，无计可施。主裁吹响终场哨音后，人们找不到哈恩和德容了。有记者发现，他俩躲到某个角落用眼泪发泄了一通。当哈恩再次出现在众记者眼前时，已拭去了泪水，但难以掩饰痛苦的神情，他紧缩双眉，有气无力地抵挡着记者“拷问”。
那个时候的哈恩，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结束的比赛中，刚踏入天堂的脚步，因为一个进球数的差距，一下子又栽至地狱。这种煎熬“熬”出了哈恩的痛苦。
两个小时以后，记者在国足下榻的假日酒店大堂酒吧里又一次看到哈恩，他和他儿子、老搭档德容，还有几名外国女子，围成一桌密切交谈着。再看哈恩已恢复了平静，从他们那桌上时不时传来压低音量的笑声。哈恩边上一桌，是守门员教练徐韬和他的妻子，边上围着一些记者在交谈，但双方互不干涉。徐韬激动的语气没能吸引哈恩朝这位助手瞄上一眼。
中国队没能从小组出线，哈恩与中国足协的合同自动解除。对哈恩来说，这仅仅是一份工作的终结，刚刚结束的也仅仅是一场比赛而已，“生活还要继续”。相信哈恩能够这样说服自己，使自己心态尽快恢复平静。
昨天中午，记者在广州新白云机场第三次看到哈恩，他们一行正办理着飞往北京的登机手续。此行，哈恩将和中国足协作个了结，以及处理一些私人事务。没有乘客搭理这位曾是中国国家男子足球队的主教练，而哈恩脸色也相当冷漠。他的翻译董诤无聊地在机场大厅里晃来晃去，看见记者，还给了个甜蜜的微笑。
就这样，哈恩即将离开中国，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只是不知道，他在离开前一刻，究竟想到了什么：对得起中国足球，或者对得起他那份30万美元的薪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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