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县官坐衙,来个两个人打官司,一个笨人说四七二十七,一个聪明人说四七二十八。县官勃然大怒,批下签子,把说四七二十八的人打了一顿大板子。打完拉上来问话,聪明人还不服气,当堂背诵乘法口诀表,县官说,人家连四七二十八都不懂,你还跟他争吵,你说你该不该打板子?!其实,在中国足球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许多人都跟这位聪明人一样,首先应该进行的不是批评而是自我批评。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阎主席在失败的时候可能恼羞成怒,但是不知道他在胜利之后依然不可理喻。当香河足代会开成了一届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之后,我竟会天真地跑去问他:既然暂停升降会对联赛的影响力、球市等等产生不利的影响,中国足协将采取怎样的措施?阎世铎东张西望了一番,好像这个问题并不应该由他来回答。我还问他:为什么1999年暂停升降的动议在青岛会议上被否决,而2005却一致通过,两者之间反差巨大的原因是什么?阎世铎非常睿智地回答说:1999年我还没来呢,让杨一民来回答吧。
据说老阎同志刚刚毕业的时候当过中学教师,才练就了这么一副铁嘴铜牙。我真的很遗憾,怎么就没当过阎老师的学生呢!当他考我:日本明治维新胜利了,中国戊戌变法失败了,两者之间反差巨大的原因是什么时,我就可以踌躇满志地告诉他:那时候还没有我呢,让慈禧太后来回答吧。我甚至可以帮他要求教育部取消历史这门课,改上逻辑学,教学生们多研究些诡辩论和偷换概念,将来到社会上都用得着,尤其是你不慎当上了足协副主席之后。
阎世铎是个不讲理的人,罗宁如是说。阎世铎不是个讲理的人,毕熙东如是说。然而,我竟如此不听老人言,跑到香河去、就暂停了升降之后的中超形势去向他发问。人家关心的是稳定、压倒一切的稳定,然后好全身而退、最好再升上半级等等,全是“四七二十七”的高深学问,这个时候去跟人家讲联赛的影响力、票房、传播、球市,简直是牛对人弹琴,到底谁傻B、该打谁的板子啊?
当然是我,以及我经常遇见的那7000足记们了。不要以为我们掌握着话语权,就有资格时刻把阎主席们拉出来打板子,跟中国足协去谈足球、争论足球,本身就是绝对该打板子的愚蠢举动,阎主席完全可以随时指着脑门子给我们醍醐灌顶:你就是三楼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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