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第一天,阴天,午饭后,天安门前,金水桥上仍然游人如织。这并不是一个很适合拍照的日子,不过既有的约定不容更改。
“这是中国的中心,”我带着骄傲的语气告诉奥得捷。“Iknow,Iknow,”奥得捷一个劲儿点头,表示自己来过很多次。奥得捷明显对毛主席的画像有一点情结,仰着头看了一会儿,表情非常肃穆。我说这很伟大,是榜样的力量。他说他明白,他知道毛主席的伟大知道他对中国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在拍照的时候,我们彼此有默契的经常以毛主席的画像作为背景。
照片实际上没拍多少麻烦就来了。奥得捷“突出”的外形受到了游人的注目,奥得捷本来还比较放松,不过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开始有一点局促。在这时金水桥上站岗的士兵赶过来说,这里不让聚堆,让我们快散开。于是拍照片也没法子在这里继续下去了,于是只能离开。也有人喊出了奥得捷的名字,对此奥得捷习惯地将微笑挂在脸上,看上去很享受这一切。于是我就开始在行进间抓拍。
很感谢奥得捷,他在镜头前放松的微笑,使得本来这不算轻松的工作变得轻松愉快。天气虽然阴沉,不过大家很愉快,奥得捷甚至还在过街地道里面和一个小男孩用英语交流起来,看上去他心情好极了。
站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我指着天安门前的人流告诉他,NBA中国赛的时候火箭队和国王队都来这里参观留影了。当时是专门为他们把金水桥前面管制起来的,只有他们在那里,那感觉特别不错。奥得捷听得很仔细,默不作声。
我想我说的这些可能是对于NBA生涯不算成功的他来说是一种刺激,于是连忙说“你看,这里这么多人都认得你,你是超级明星啊”。听到这里,奥得捷摇摇头,说他还没有为北京夺得一个CBA总冠军,手上还没有那枚戒指,所以他不是什么超级明星,不是,确实不是。这个大家伙的表情绝对认真。
结束拍照之后,奥得捷拿出了一个存折问我:“西单有没有这个银行?”我联系清楚之后告诉了他准确的地址。于是身高2米06的奥得捷一脸欢快坐进了一个富康出租车并且招手经纪人和叔叔上车,直奔西单。
在上车那一瞬间,奥得捷用中文向司机说了一句———购物。出租车司机的表情有一点紧张,我们眼瞅着富康车底盘又低了不少,在挂档之后很费劲地开向长安街的那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