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客330飞越赤道抵达印尼疆域的时候,机翼下的海平面一片祥和平静,蔚蓝的大海衬着朵朵白帆,让你很难把这片祥和的海洋和土地与以下的事实联系起来:几个月前,海啸让印尼死难数十万,几天前,印尼大地震死伤数千,而更恐怖的在几年前,一股反华浪潮让无数华人横尸街头,马卡萨就是当时的重灾区之一。
地震、海啸、暴力,再配上如画的风景和表面的祥和,这种宁静和残酷的强烈对比,让鲁能的马卡萨之行充满了探险大片的一切必要元素,《探险马卡萨》——大片的名字我甚至也已经想好了。
由于飞机晚点,抵达印尼首都雅加达已经是4日下午5点半了,来之前朋友就告诉我,雅加达机场现在非常混乱,各种救难物资堆砌如山,我忍不住跑出去看了半天,但是,除了一些等人的小车和出租车,也没有发现什么说得那么恐怖,倒是雅加达机场建筑风景如画,红瓦白墙,再加上多处蔚蓝的人工湖,给人的是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晚上9点,从雅加达转机后的我跟着球队抵达了马卡萨,这个位于苏拉维西岛上的小城市是印尼主要的城市之一,由于紧邻大海,城市内没有什么过高的建筑,球队下榻的14层建筑的马兰浓酒店是他们的最高建筑。
其实,望加锡现在应该叫乌戎潘当,望加锡是过去的名字,华人称之为锡江、乌戎潘当是优良的商港和军港,沿岸渔业发达。
街上有点乱,不是很干净,但是,在路边,我看见了一个卖矿泉水的中年男子,戴着眼睛,悠闲地看着报纸,不管身边的车来车往。
由于同行的记者中有一个女孩,避讳起见,女孩被安排在了警车内,两个印尼警察很热情,看着女孩一个劲地微笑,“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呢?都说印尼人挺可怕的,不过两个警察看起来很可爱。”女孩的心地就是善良。
这两个警察就一直陪同着鲁能队和记者们,如影相随,5日中午,俱乐部官员和记者们要去马卡萨俱乐部参观,大家这才近距离地观察了两个警察,身材魁梧的他们在当地印尼人中还是比较显眼的,但最显眼的还是他们腰间的两把手枪,张海涛和张立迪忍不住过去盯着手枪看了半天:“有子弹?”两个警察嘿嘿一笑:“是啊!”本来想上去摸摸手枪的另一名工作人员一听,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几个印尼记者还有马卡萨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也一直陪同球队和记者,和印象中不同的是,他们非常热情,不断地帮着记者弄机票或者办理采访证什么的,而印尼马卡萨市最大的日报体育记者尤瑟夫最为搞笑:他不断打听鲁能的阵容。一个山东记者为了保密起见,把崔鹏没有列入首发名单,结果尤瑟夫不干了:“你们17岁的年轻球员呢?”记者一看瞒不住,才告诉了他。
由于抵达马卡萨的当天晚上记者一直没有吃饭,在12点多忙完了之后就想出去找吃的,女记者义无反顾地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结果一名马卡萨俱乐部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想出去的话和警察一起,否则很危险。”而俱乐部张立迪也告诉记者:“晚上别出去,这里抢劫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他们还告诉我,有时候你说不定会遇见持枪抢劫的,他们就是针对外国人特别是中国人。”我一听,出去吃饭的想法顿时没了。
不管怎么说,海啸还没有在马卡萨发生,地震距离马卡萨也比较远,如果一直在酒店,歹徒也不会来酒店抢劫,真正让人恼火的还是通讯:四星级的酒店里根本没有宽带,费尽周折拨号上网,半个小时也打不开一个网页,结果4月4日的晚上,山东电视台原定的新闻就没办法传回去,而《济南时报》的一个记者深夜12点写完稿子,到了12点半才好步容易发了回去,这个时候,家里的编辑告诉这位记者:我已经做完版回到家了。
这个时候,女记者通过自己的全球通电话,把要点告诉了家里的编辑,编辑捉笔代劳。自然,在5日出版的济南各家报纸中,女记者所在的报纸有了不少“独家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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