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长的身影，在焰火燃尽，喧嚣不再的美国航空中心体育馆里，拖得老长老长。头顶上，璀璨浪漫的水晶灯还妖娆地旋转着，投影在小牛主帅阿弗瑞·约翰森的面颊，更添神色间的愁苦与失落：40岁，当真从此不惑？
约翰森摇了摇头，苦笑着。轻轻搭在肩头的，是老板库班温暖的大手。心，却是冰凉如夜。昨天过后，仕途坦荡的约翰森终于明白，不是每一种角色的过渡，都会顺理成章地水到渠成；也不是每一个美好的计划，都能天遂人愿地心想事成。至少，迄今为止季后赛连输两场，这份身为NBA主教练交出的第一单作业，他没能合格。
没人怀疑约翰森会成为NBA的职业教练中出色的一位。去年10月28日是他宣布“挂靴”征战职业联盟16年的纪念日，今年的3月19日，是他成为NBA主教练的光荣时刻。协助他的，还是一头白发熬了多年仍未能修得正果的哈里斯。“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当球员的日子，约翰森也曾风光过。1054场比赛，平均得分8.4分，5.5次助攻，1.7个篮板，平均上场时间25.3分钟。1999年他还在圣安东尼奥马刺骄傲地戴上了NBA总冠军戒指。在去年早些时候，所有时任主教练的投票选举中，约翰森成为明日名帅的第一人选，而大家的理由异常统一，“他是最全面的球员，有着最敏锐的头脑，当教练一定会成功。”
但眼下，抓不住胜利的他，眼睁睁看着均势被摧毁。“我失望极了，这是一个蓝色的忧伤夜晚，无论我们曾多么努力，不幸的是结局还是我们被挑中来承受这份痛苦。”谁都没有发问，一坐上新闻发布会现场，约翰森自己已滔滔不绝地倾诉起满腔愁与怨。挺括的衬衣也是无精打采的暗蓝色，只有领子和袖口的白色仿佛道出了那句著名的西方谚语“每朵乌云都镶有银边”。
约翰森充满希望的“银边”，也许正是眼下的祸首：尼尔森时代进攻至上的小牛，如今被漫天“防守”的口号和战术缚住手脚。当小牛被贴上约翰森的个人烙印，他就该想到任何改变，都会面临跌跤的风险。但谁说重新站起来的，不会是更强壮更勇敢更成熟的“小牛们”？
伤心的，痛心的，劳心的，约翰森经历的种种种种，只是成长的烦恼。但请记得，成长，从来都是贯穿一生的微妙课题。
特派记者华心怡（本报达拉斯今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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