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像一堆杂物般扔在椅背上,皮鞋早脱了,“围棋皇帝”曹薰铉习惯性地盘着双腿蜷在宽大的藤椅上,左手不断地搓着两枚“金针”(一种健身球),嘴间念念有词……
这就是在大汇堂主场为娇子队首次作战的老曹形象。中盘时分,他有点着急了,因为对面那个上嘴唇刚刚冒出些胡须来的年轻人,一招一式都在把“皇帝”往输棋的绝境里赶!下午两点多,老曹开始读秒,当时棋盘左上角的战斗白热化,背水一战的老曹以一串俗手,竟成功屠掉了左上角的白棋大龙,加上上边一带的实空,白棋全局已有50多目。形势再次领先了,老曹也不用猛拍自己的脑门作痛悔状了。不过现在第一问题是时间,为了节约时间,有一次老曹猛然跃起,“拖”着皮鞋就往门外冲!大家一愣,方才想起“皇帝”也会内急。还好,小李哲的棋品一流,他一直等老曹急匆匆又冲回对局室,才落下一子,顺手按了一下计时钟,看上去他并不准备在时间上占对手的便宜。
老曹年轻时,以“盘外招”闻名棋坛,据说有一次,逼得对面的日本棋手依田纪基堵住了耳朵,还带了一个小电扇猛吹,以防老曹的“烟熏战术”……这一次老曹或许还想用点“盘外招”,但他肯定也不好意思,毕竟对面坐着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因此,整个对局过程中,每当形势恶化,老曹都会盯着棋盘,要么鼓起腮帮子,要么苦笑一声,摇摇头自言自语。
赛后,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复盘,老曹起身就直奔杨一和金承俊一桌,默默地看别人复盘。等待多时的记者们想采访一下,翻译李哲勇犯难了:“他才输棋,我怕……”见此情景,蓉城围棋名宿黄德勋七段过来解围,说:“算了吧,他心情不好。”
晚餐时分,老曹呆坐着闷闷不乐,很少动一下筷子,只有一次他“发出了声音”———那是黄德勋和俱乐部副总李全贞上前敬酒,并以“辛苦了”安慰他,老曹脸色不太自然,不过他端起一杯西瓜汁,挤出一句———“对不起啦!”
晚间,记者给翻译李哲勇打电话,那头说:“老曹、金承俊和我在打纸牌,棋?他到现在一句都不说。” 本报记者贾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