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过世界杯,采访过欧洲杯,自问对于世界足球大赛,多少有一点“积累”。不过,像德国联合会杯这样的,倒真是没见过。
没见过,是因为没想到。没想到指示牌竟会挂反,没想到“黄牛”如此“明目张胆”,没想到“温柔一刀”竟斩向“无冕之王”。
德国人和善,德国人严谨,但你不能不承认,德国人也有“无情”的一面。
行路难
前一天到法兰克福“森林”球场,坐的是出租车。昨天在法兰克福火车站研究地图,发现坐21路汽车可以直接到达。于是跳上车,“轰隆隆”上路。20多分钟,到了终点站“体育场站”。
下车一看,车站上几名志愿者,正在挂联合会杯指路牌,其中,“体育场”箭头向右。因为要问“办证中心”的具体方位,于是上前询问。没想到他们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心里有些诧异,随口问了一句:“与体育场不是一个方向吗?”
一名女孩笑着回答:“是一个方向啊,都往左……”话音未落,她突然发现路牌挂反了,马上冲着其他人讲了几句德语。于是,几个人转了个180度的弯,绕到另一侧,将路牌“归位”。
苦笑一声,继续上路。路旁是一条高速公路,边上有一条小径。按指示走进小径,长长100多米空无一人,两旁铁丝网外的草地中,不时窜出几只田鼠,让人大吃一惊。走过这条路,终于远远地望到了“办证中心”的字样。
买票难
办完证件,在体育场四周转转。
不少地方正在“大兴土木”,体育场周围建起了许多帐篷。问一名建筑工人,他大声地笑:“开幕式前一定要弄好,否则老板要赔钱。”
在“新闻中心”门口,停着几辆体积庞大的电视转播车。我到的时候,转播车似乎正在调试信号。时不时从车上跳下一人,急匆匆冲进球场。
再往外,看到一名日本人正在“售票口”,用勉强的英语询问票价。工作人员懒洋洋地回答,听不清说什么,似乎那意思就是“没票了”。
这时,突见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人,走向那名日本人。当着工作人员的面,两个人轻语几句,日本人掏出一张百元欧元,从“络腮胡”手中接过一张球票。
“黄牛!”我看得入了神,不知不觉也成为“络腮胡”的“目标”。“嘿,朋友,你要票吗?”他向我打招呼:“票都卖完了,只有我手上有。怎么样,100欧元?”
我摇摇头,走了。
上网难
“新闻中心”的气派很大。一块黄牌子,几名热情的志愿者。每一名采访的记者,都拿到一只肩包,几本笔记本。然而坐定之后,好心情立刻没有了。想用宽带上网?可以,58欧元一天,全程便宜一点,15天552欧元。
听到这个“报价”,心里立刻涌出一些“愤怒”。世界杯也好,欧洲杯也好,上网都是免费的。哪怕是去年奥运会,主新闻中心拨号上网,需要些许费用,第二新闻中心上网也是免费。
有没有别的办法?有人想用拨号上网,但新闻中心的电话都是特制的,端口比普通的大,根本无法“对接”。有人想无线上网,但除了联合会杯组委会指定的无线网络,其他的根本连接不上。
组委会倒是提供了几台可以上网的电脑,但不能显示中文,不能拷贝文件,等于没用!不但我们,连一些德国记者都生气了:“怎么回事,赚记者的钱,这可不人道。”
特派记者晏秋秋(本报法兰克福今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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