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温网裁判长米尔斯在开赛前公开表示了对赛场叫声的反感,但今年的温布尔登依然有“超级女声”响彻云霄。首轮比赛,上届冠军莎拉波娃就以101.2分贝的叫声刷新了她本人保持的温网最高纪录,去年音量位居其后的小威(88分贝)、大威(85分贝)和达文波特(84分贝)也放开了喉咙,就连首次参加温网的16岁小将瓦迪索娃也在出局前创下了85.4分贝的好成绩。
如果你不理解101.2分贝的意味,可以想像一下凄厉的警笛或者小型喷气式飞机起飞时的轰鸣,而如果你知道这是一个女子网球选手在比赛中的吼叫,恐怕要大大惊诧一番了。74岁的阿兰·米尔斯已经做了22年的温网裁判,今年将是他最后一次掌管温网的裁判工作,在离任之前,米尔斯终于忍不住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但现在她们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叫得更响。到现在,这已经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规则的制定者们应该开始认真考虑一下了。”
莎拉波娃再创新高
米尔斯显然对去年的女单决赛记忆犹新,当时WTA选手喉咙最响的两位——莎拉波娃和小威廉姆斯在中心球场争夺冠军奖杯之余,也在争夺“超级女声”的冠军宝座,结果是莎拉波娃把两项“桂冠”都收入囊中。
在温网前的伯明翰DFS精英赛上,主裁曾要求莎拉波娃放低声量,而莎拉波娃虽然表示在电视中听到自己的叫声非常尴尬,却很难在比赛中憋起喉咙:“我无法控制别人的想法和判断,我会继续吼叫下去,我对这个很享受——就像去年我在这里做的一样。”莎拉波娃正是在去年温网以100分贝打破了塞莱斯在1992年创下的93.7分贝的纪录。
有趣的是,在“超级女声”比赛中排名最前列的还都是顶尖选手:刚在首轮比赛中创下101.2分贝纪录的莎拉波娃是本届温网的2号种子和卫冕冠军,音量位居其后的小威(88分贝)、大威(85分贝)和达文波特(84分贝)都拥有至少三座大满贯。在这些球技高出一筹而嗓门又压倒自己的大腕面前,众多女子选手的感觉可想而知,其中反应最强烈的是本届温网16号种子德西,法国人1998年以来对上述几位的交手记录是14连败,德西代表“受害者”表达了愤怒,并认为这样的吼叫严重干扰了自己的比赛。莎拉波娃与塞莱斯以及其他前辈一样,否认这种叫声是出于干扰对手的战术目的。据她们说,这只是拼力击球时的一种自然而然的能量释放。
是球员的问题还是教练的问题?
事实上,正是莫尼卡·塞莱斯最早激发了“叫声测量器”的灵感,让媒体开始在中心球场安装仪器测量分贝数。她每次击球过网时都会伴有一声大叫,这都成了她的注册商标。当塞莱斯在女子网坛上呼风唤雨之时,正是今天新一代的怪叫者刚开始练球之际,这其中包括莎拉波娃,库尼科娃和威廉姆斯姐妹。显然,塞莱斯对她们的影响不容低估。现如今,女子网球选手发出叫声是正常的,不叫的才是例外了。而且叫声还会引发更多的叫声,原本安静的选手会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米尔斯表示:“近些年兴起了一种反怪叫的战术,那些为对手叫声所恼的运动员发出更大的叫声来压倒对手。”他认为不止这些叫声是有意而为之,而且网球教练也一直在教女选手们用最高的声音来叫。
确实,很多以叫声知名的选手都来自尼克·波利泰尼在佛罗里达的网球学校,其实就包括塞莱斯。对此,波利泰尼赶紧跳出来声明他并不鼓励学生们发出这种叫声:“我想都没想到过这么做。但我相信释放能量是有益的,不然的话,你会身体发紧。”
按米尔斯的想法,这种极度的噪音应该立法禁止,不过,全英草地网球俱乐部表态目前还没有正式计划要求选手们降低噪声水平。其实,只要看看历届温网女单冠军的得主,就完全可以理解全英草地网球俱乐部对超高分贝吼叫的“姑息”:最近六年来,莎拉波娃和达文波特各拿了一次,威廉姆斯姐妹分别夺得过两次。而这四人恰好是“超级女声”比赛的“四强选手”,虽然小威在第三轮意外出局。但看起来今年的女单冠军还是逃不出其他三人的掌控——至少决赛中会有“超级女声”的身影。甚至,在温网的诸多传统逐渐消失的时候,“会吼才能夺冠”也许将是温网的一项另类新传统。
第一周海选,只有小威倒热灶
“超级女声”大赛第一周的海选结束,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压轴出场的小威阴沟里翻船,直落两盘输给快满31岁的同胞吉尔·克雷巴斯。
“所有我能用的词都是肮脏的,这些字眼不适合出自我口。”面对“残忍”的记者们赛后要求她详细说说自己的感受,小威只说得出“可怕”(Horrible)这个词。这才是温布尔登第一周真正意义上的大冷门,海宁、纳达尔、萨芬都不过是温网的过客——至少迄今为止是如此,温布尔登的女主人本来是小威,最近五年来她从来没有跌出过八强,两次冠军、一次亚军和一次四强的成绩,这也是莎拉波娃不敢把温布尔登据为己有的唯一顾忌。
这不能不说是遗憾,憋了一年要收复领地的小威不但被放逐得更远,也使期待已久的“威廉姆斯内战”成为泡影。可怜的大威,在妹妹的比赛还在进行时,记者们正就姐妹内战对她穷追猛打:你觉得妹妹前两轮表现怎么样?你是否抱怨同妹妹第四轮就相遇?你有信心继迈阿密之后再次赢下妹妹吗?现在看来,是多么大的讽刺啊!很多人都想看看小威面对姐姐时尖叫是否会有所收敛,因为这毕竟是“超级女声”对决中仅次于莎拉波娃和小威同场飙技的好戏。
与其说克雷巴斯打败了小威,不如说是小威自掘了坟墓。心理优势的丧失就是第一个败因,过去那个在温网赛场上令对手胆战心寒的小威已经荡然无存。克雷巴斯在2003年温网第一轮碰过小威,这位下周就满31岁的老将回忆当时的心情时说:“当看见她走进场地,我在心里惊呼:‘老天,我是在同世界头号选手比赛。’”两人在去年的迈阿密又打了一场,虽然克雷巴斯两盘只赢下一局,但显然已没有第一次遇上时那样的惊恐。到了昨天凌晨的这场比赛,克雷巴斯说“自己已经觉得两人是平等的”,并试图有所改观。而因为穆雷和纳尔班迪安的比赛拖延太久,使得这场比赛临时从中心球场挪到2号球场,习惯于在万众瞩目下出秀的小威,心情显然也不如期待“破发”的对手平静。
大嗓门的小威本来是除莎拉波娃之外裁判长米尔斯抱怨的第二号目标,“如果我只是在同一个如此喊叫的人比赛,我会一笑了之,但问题是这些年轻的选手(这么吼叫)是受教练在背后怂恿。”米尔斯的这番话惹怒了老威廉姆斯,理查德·威廉姆斯充当着两个女儿的教练,“这里没有故意的因素,我可以保证塞雷纳击球时发出声音只是自然的反应。如果来球实在很低,她(小威)不得不半蹲着回球时肯定会有大声的吼叫,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点。”而小威自己倒是对此不屑一顾,干脆地拒绝了让她收声的批评:“我会一直这样叫下去。”但现在,小威只能把吼叫换成哽咽了。
评委席有声有色
温布尔登老裁判米尔斯感慨世风日下,愤而指责以莎拉波娃为首的一众大小姑娘们“羞,羞”,叫那么大声。
叫场其实并非女网选手专利,男选手也叫。感觉上红土高手男更“声声不息”一些,比如前法网冠军穆斯特、库尔滕,如果二人分别与小威、莎拉波娃配对,再进行一场混双比赛,当值主裁米尔斯肯定不堪其声,气绝身亡。
早年的网球教科书会教你击球时由腹部自下而上发出一声闷响,声称对稳定击球大有裨益。假如你刻意一试,会发现声画较难同步;不去想它,打到酣处,则是想不出声都难。打网球时哼哈几声,其实与劳动号子别无二致,都是自然的反应。
善意地想,米尔斯并非维多利亚时代的老古董,假道学,并不反对自然之声,而是嫌莎拉波娃们实在是分贝过高。球场之上,虽然不存在噪音扰人清梦之虞,但是扰人心啊。米尔斯的指责对女不对男,一方面确实近年来“大声公”比“大声婆”少了很多,另一方面,观者对女人的叫场远比对男人的叫场敏感。为何敏感?这么说吧,超级女声为什么这么火?你弄个超级男声试试,看看两者效果差多远!
网坛超级女声冠军非莎拉波娃莫属,夺冠理由四个字:有声有色。湖南的超级女声评选,其灵魂也是如此,声色缺一不可。小威其实在“唱功”上与莎拉波娃各有千秋,无奈后者“先色夺人”,这一幕,在超级女声中屡次上演啊。
除了一本正经的米尔斯,现在人们谈论叫场声,大都是笑着说的,而且故作意味深长。毕竟,对于观者来说,虽然有时叫得夸张了些,但总比沉默是金,闷头苦干好。不过,叫场声太大,还真出过大事,当年那个德国球迷不知是让塞莱斯的叫场声乱了自己的心,还是担心其乱了格拉夫的心,挥刀相向,害得塞莱斯从此生活在阴影之下。
没声音,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对某些选手来说,发出这样的叫声是他们比赛的一部分。汉普顿大学的体育心理学家路易斯·迪雷说:“他们怪叫的时机有助于他们掌握击球和跑动的节奏。他们可能会觉得如果自己大叫一声的话,击球的力量就会更大。这会给你自信和控制比赛的感觉。”
有人认为这些叫声只是干扰对手的手段。就像一些格斗术,会通过呼吸练习来训练战士发出一种短促而尖锐的叫声来威胁和恐吓对手,同时也能帮助自己集中注意力。
不过问题是,职业网球选手都专门训练过如何反干扰。当年轻的阿加西在美网对阵伦德尔时,后者就抱怨过网对面传过来的那种相当刻意的叫声。伦德尔后来说这声音把他拖进了一场神经战。“每当阿加西占上风时,他的叫声就大得多,好像他相信那是胜负手一样。而我打得好时,那声音又乱了我的节奏。”但这些仍然没有阻止伦德尔赢下比赛。
并不是只有世界级选手会怪叫。迪雷表示,当人们自己练球时,他们会把如何呼气和吸气作为一种节奏,这时他们可能会发出类似的叫声。这些声音除了节奏和心理上的作用还有可能确实给选手带来生理上的好处。伦敦大学的生理学家布鲁斯·莱尼说:“如果你观察腿的反射时,让人咬紧下颚,不管你信不信,你会发现脚的反射变得更灵敏了,这就是所谓的‘增强作用’。”(文/记者西蒙、罗齐、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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