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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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飕飕的跑。在休斯敦跑到四面楚歌、风声鹤唳的位置上，他用了四年；在奥兰多，只用了四个月。

　　两个多月以前，魔术的主教练约翰尼·戴维斯还很认真地说过一段很动听的话：“我不想让弗朗西斯像一个真正的组织后卫那样打球。如果你拿走了他的杀气，那你就拿走了弗朗西斯。我不想让他打得像个机器人一样。”

　　我是很少很少看奥兰多的报纸的。昨天上去看看，发现有个写专栏的来了段总结，说“弗朗西斯打得简直就像个机器人”，用来形容改打得分后卫之后的弗朗西斯。在把组织后卫让给新秀尼尔森之后，弗朗西斯打得像刚从冰箱里端出来一样，直胳膊直腿。

　　现在可以正式宣告，弗朗西斯和魔术的蜜月结束了。屈指一算，弗朗西斯在奥兰多一共走了这么几步：

　　第一步是蜜月期。小弗刚来，球风火爆，魔术上赛季超烂，最需要的是把球迷拉回球场，这正中小弗下怀。加上弗朗西斯在赛季开头前两仗都命中制胜一球，这下声名大噪；又有火箭开赛低迷，一比，更显出小弗的价值超高。

　　第二步是振荡期。弗朗西斯开始露出本性，胡打胡有理，失误一大堆。哪天他打得爽了，球队就赢；他打得不爽，球队就输。从去年年底开始，奥兰多针对魔术发挥不稳定作出讨论，戴维斯那段话正是那时候说的，听上去已经有点粉饰太平。

　　第三步是改变期。戴维斯忍无可忍，把弗朗西斯从组织后卫上拿下，位置让给尼尔森，又不能让小弗打替补，只好让他打得分后卫。这就是眼下的事情，再往后只能是第四步，实在不成，走人。

　　弗朗西斯在魔术这过去的三步和未来的一步，和他当初在火箭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火箭那四年始终没有一个尼尔森那样的人物，所以从来没改变过弗朗西斯的位置，只要求他改变打球的风格。之所以在奥兰多四个月的故事在休斯敦演了四年，分析下来原因有两个：第一，汤帅脾气好，不管他，第四年换了范甘迪，立刻把小弗轰走；第二，东部的竞争远没有西部激烈，魔术出头比当初火箭出头容易得多，但球队要求越高，弗朗西斯的问题就越明显。

　　这就是弗朗西斯的圆圈。他改变不了自己，一改变就不是他了；他永远只能那么打球，但没有一支强队会允许他那么打球。他到了一只烂队，等烂队不是烂队了，再把它扔到另一只烂队。我有些恶毒的揣摩：他会一辈子走不出这个圆圈。

　　有的人的生命总是原地踏步，特别是单纯到白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