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笔之前我重新翻看了那张图片,罗宁与徐明坐在看台上说着什么,他们的身后是穿着唐装保持怪异站姿的辽足董事长赵本山。这位近来因为足球而声名卓著的小品艺术家在这帧图片上的姿态很容易令笔者想起垂手侍立的伙计。
借此,似乎可以作出一个仅仅具有主观色彩的判断:在这几个人之间,将要发生一起“革命派”的阴魂附体事件,赵本山那件很像中餐馆招待的服装与他那时的怪异站姿又将我的臆测进一步加深了。在这之前,辽宁某体育官员的玩笑话似也有意无意间触摸到了某种神秘的东西,他说,“如果把其中一个换成张海,你瞧是不是去年的革命派?!”
在这种时候,讨论赵本山与讨论芙蓉姐姐一样都有欠人道,面对一个被过度的自信弄得欲望膨胀的善良人,你还能做些什么?要做一根针吗?这与坐在一旁看笑话同属于残忍和不恰当的行径,弄不好还会像《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里的傻子一样灰头土脸。我只是在某一次看到自赵董事长身上渗出的某些村干部一样的品质时才感到无趣并沮丧,有些善良人的品质是被权力改变的,当他们占据某个位置时,都目光灼灼地对自己拥有自由执法权而深信不疑。阴魂的癖好正是选择这种善良人依附,但是依附仅仅是第一步,随后阴魂就会控制它所依附的躯体,于是肉身不成其为肉身,阴魂亦不成其为阴魂,肉身的行走已是阴魂的行走。
公众看赵本山时的诧异,就像卡夫卡在电车里看一位姑娘时的诧异,卡夫卡在心里说:她怎么对自身不感到惊奇呢?
是附体的阴魂让他看不到自己。有人给出的另一个理由是:他总不能找药匣子或者打劫IQ卡的人做朋友吧?
那个掀起足球革命的名人似乎销声匿迹了很久,然而他一旦出现就会令这个足球圈子战栗。我不知道在那个下午站在辽足俱乐部董事长室之内的王洪礼是否战栗了,但是我能想到当徐明说出赵本山或者张曙光该说出的话时,王洪礼心里的感觉———一种对越位者的反感。所以他的反诘有些激愤:“难道我离了辽宁队还就真找不着工作了吗,难道你们还就能管着中超、中甲全中国所有的队伍吗?”
王洪礼没有想到未来几年可能要发生的事实:也许真的有一天,他将在这个圈子里找不到任何做主教练的机会,那时的联赛将以一种塑钢型材的品牌来命名。而这或许能够发生的一切,就是某一个人的“革命成果”,是用最为堂皇的理由换来的———它诞生于一种很难驳斥的“必要”———为了保证中国足球联赛健康有序地发展。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大鳄的聪明,他熟谙A假如是坏的,那么作为A的对立面B,就几乎可以认定是好的,他极好地利用了这一点。至于辽足球员背后得到的那几个价值300万的汉字,那不过是鳄鱼牙缝里剔出的肉屑罢了。
人穷志短时,别人牙齿里的肉屑也是能添饱肚子的。是不是可以推翻开篇时的主观臆测,有些人根本上就甘愿被人控制?利益,一切都可以归咎到利益之上,利益这个词汇将在很长时间之内继续为中国足球背上黑锅。而在这之后,也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等着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登高一呼,像白蚁冲着蜂蜜的方向集聚过来……
富可敌国的阿布拉莫维奇只能在一个国家拥有一只球队,皇马的第二梯队成绩冲上了西乙却只能过过干瘾,于是,我不得不羡慕中国鳄鱼的好命。
□本报体育评论员 王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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