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失却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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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上海青猫

　　1

　　他们一直说你。

　　桀骜不驯英姿飒爽空凭那未熟的霸气一笑百回眸，误以为是孩子气的脸红却还是一番的镇定，眉梢仍那么一挑勾起心醉无数。

　　高而瘦。漂亮。

　　那又如何。不比劳尔唇触指间凝固而哀愁的眼，不比莫里视天一吼一脸无畏，不比齐祖盘带过人的优美弧线，不比罗卡亲切容颜不比罗尼脚尖一点灵光乍现。

　　我知道的，这个看起来像个稚气未脱的莽撞少年不会喜欢的。坐冷板凳的首选怎会让我心动。我知道的，我不会像个小孩子为两条不会相交的圆遗憾，我不会像个少女般勾起片片相思，我不会像死忠那样为一个人登上一次报纸而兴奋半天。

　　我以为我不会这样的。

　　我看着无数普通人群中耀眼的金发，那些人为你着迷对着你毫不羞涩的说着爱你爱你说着说者眼角还泪光潸然，无数次都不够。我轻笑。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顶多只是报上的每周精选，你只是某些人暂时的喜欢几年以后他们只会害羞的说小时侯真单纯，你只是185的俊俏青年而且肯定涂的不是我喜欢的香水。

　　我知道马德里太远伯纳乌甚远俱乐部大门更远想和你牵个手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不会喜欢你的，不是么，那么长的距离。

　　我一直知道的。我知道如果喜欢你了我会不恰当地发呆傻气地胡思乱想，不停地希望走到幻想的彼端等到的却是个弊端还不知好歹地想某年某月某日似乎理所应当的一个照面。我知道如果轻易看了你的报道会发现我知道如果要看了你们比赛喜欢了你，会焦急得盼着你上场，上了场焦急得期望你拿球，拿了球焦急得想着你能给个助攻，助攻还不够最好破个门，一个还不够最好梅开二度然后帽子戏法四面开花更佳，这些还不会让我知足，我会想下次能否再次潇洒再次飞黄腾达（怎想到跑车了= =）……心会好似总也塞不满的，等待是黑洞，迷恋是扩大它的利器。

　　我笑喜欢你的人都是笨蛋啊，一生追个影子，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的距离，看你清清楚楚却碰都碰不到的。

　　我不要当个笨蛋，为不现实的梦塑造一遍又一遍。上前一把抓住你掌心却是空的，会痛的泣不成声。我不要自寻烦恼。日日郁郁寡欢地说爱，其实不过一纸空谈不是么，我还没好好看过你的脸，没和你聊过一次天，没打听过你的爱好是否和我相符，没和你一起买过一次唱片。我怎会喜欢你，我怎能喜欢你。

　　我不停暗地怪身边的小女生，那个对着我的电脑凑热闹的家伙，我指着电脑上的RAUL她却说你好看。那么小的图你的侧面面部模糊。她还不住的说，皇马原来也有帅哥啊。我笑着敲她头，嘴上说RAUL也很帅啊，心里却为着你骄傲。好象自己被肯定了一般。然而又别过头去。

　　我不该这样的。

　　可我却多看了你一眼。那么小的图你的侧面面部模糊。可我的脑子里数个好听的形容挤都挤不下。

　　自然。坚定。坦率。潇洒。直接。忠心耿耿。

　　我竟然喜欢上你了，我多么不愿承认啊。

　　2

　　我竭力掩饰对你的赞美即使他们不停的说你。不停的说你。

　　我看着文章里携手到天荒地老，他们说着一纸空言，自寻烦恼，却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他们说宿命是个玩物，命运是场戏弄，一切都在伤心处。他们说喜欢一旦播种，就自行生长为一棵树，却无法控制的向人无限依。他们说仅是一个梦也罢，末了剩下残渣自愿拣起来扎自己的手，痛在心里仍磨不掉那份倾心你的美好。他们说即使一生也不能和你相遇也会被你的翅膀带起来，因为你清澈的笑干净得没有痂。他们说你身体里白色的血液是一种忠诚，忠诚刻在胸前了流入全身，于是他们也愿去追随。他们想说你的好，总在嫌晚从不嫌早。

　　一切都是幻觉，为何那些潇洒都那么真切。

　　一切都只是个人的心愿，为何深刻得令人沉醉。

　　3

　　即使你是个27岁的男人，我仍要叫你是个孩子。你那份孤寂的洒脱带来了太少带走了太多。你的凌厉让你脱颖而出，你的特立独行让你卓尔不群，你一甩头的自信被人说成是傲慢。我该怎么肯定你，或者否定你。我被你的不羁吸引，我为你的率真而焦急。你太不甘，于是你不会被埋没。你太自我，于是你很快被争议。可你是GUTI。你带去了太多我的眼光，让我怎么评价你。

　　肆无忌惮的你，不拘小节的你，潇洒飘逸的你，自信自傲的你，在皇马有这样多光环的地方我仍然一不留神竟然就看到你了。自一开始，就那么耀眼。

　　不留痕迹的我，缄默无语的我，没有生气的我，自怜自哀的我，如此平凡的自己，带着难耐的寂寞，用埋着的头穿过人群，没有注意。

　　同是天蝎，天差地别。你的英俊让过目不忘，你的气质让我羡慕甚至嫉妒。即使你的脾气从不令人满意。你可以在球场玩命的奔跑显示你的忠贞，你可以在进球后张开双臂为自己自豪，你可以对着记者毫不留情的指责。而我只会用粗糙的声音念英文，用细长的汉字写作业，用埋着的头穿过人群，期待着失眠的夜晚窗外的房间仍亮着灯，裹着被子里偷偷地害怕着爬满阴影的天花板。

　　唯一的，我们都在忍受着心中日渐扩张的不平，甚至为此哭泣，可你说出来了，我却是暗自隐隐做痛，一声不吭。

　　你和我一样情绪化，你放开了，我收紧了。

　　你说你有时暴躁的就象个野蛮人一样，但怒气一消又会从心底里感到疼心，可我还是那样的羡慕和喜欢，我多么不愿承认。

　　4

　　于我而言，无论是谈论你或是描述你都是非常困难，任何语言在你面前似乎都有些苍白无力了。亦丧失了那些方块里原有的力量，再多的讲你，其实都没有意义。我也在做着枯燥乏味的工作，亦只是把相同的感觉加上不同的形容，仅此而已。可是GUTI，四个字母从不让人厌烦，文字常把人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任何描述都有他的局限性。可是GUTI。真是响亮的名字啊。那么多人叫喊着。从不觉得累。

　　5

　　你的名字，你的身姿，你的面容，这样与我邂逅相切，扯出了愁绪却还想要感谢你。然后即使你的生活从未与我交叉，你的距离又那么长，我仍自寻烦恼的寻找你，发现你。追逐过去就像一种病，明知不会再发生却不停地想要呈现他，沉醉于昔日模糊的照片的气味和正中你的表情，但永远隔着真实。像一种逃避，像一种无奈，像一种不舍。尽是哀伤了。

　　一种情怀，José María Gutiérrez Hernández。

　　你感染了我，我却总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