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金松大连报道 到寺院拜佛,给毛泽东故居上香,扬科维奇已成了地道的中国通。
7月14日下午,在扬科维奇位于大连市一家豪华酒店的公寓房里,他接受了记者的“家访式”专访,他的太太尼娜一直坐在他身边,不时插上几句。扬科维奇他说自己用中文交流不成问题,在中国任何一个城市生活都能完全适应。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实德队友胡兆军这时给他打来电话,似乎是要来送什么东西,他居然用中文和胡兆军叨咕了半天,看得记者有些目瞪口呆。
中国人怎么这么守纪律?
扬科维奇以前住在大连市的一个高级酒店里,旁边就是一所学校,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和尼娜一起在高处观察那所学校的一切。
“中国人守纪律,有秩序,什么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就像那所小学校,那么小的孩子,排队就像军队一样,整整齐齐,谁也不动。”扬科维奇带着感慨,“我们那里不行啊,孩子都排不成队,全各玩各的。”尼娜曾经参加过中国的会议,她的印象更深刻一些,“那个会啊,下属听上级讲话,脸上都不敢带笑容,身子坐得直直的,似乎连表情也不敢有。”她边说边做着手势,把两手直直地贴在身侧,腰挺得笔直,然后自己噗哧笑出声,“还是纪律性强啊。”
扬科维奇眼中的中国很拘束,“我去福拉多家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但中国人却不是,其实他可能很渴,但我要倒水给他,他却说不渴。”
信神,也拜毛泽东
身为前南斯拉夫人,扬科生来就信仰东正教,不过他也偶尔跟着队友去寺院上香拜佛。
在一所著名寺院,记者曾经看过扬科维奇手捧一大把香,点燃后,模仿着其他人的动作,把香高擎过头顶,拜了三拜后把香插进香炉中。在去湘潭与八一队比赛期间,球队组织去了一趟韶山,在毛泽东故居,扬科维奇和科萨都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我认为最高的神只有一个,在你们这里更多是被称为佛,我们那里是上帝,也许在另外的地方,又有别的名称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扬科说。
每到一个新的中国城市,他都要去看看历史古迹。“我对中国的饮食不感兴趣,我们全家都吃不惯中国菜,但我对中国的历史非常感兴趣。故宫、长城、天坛……以前我没来中国时就知道,来了之后就去看了。在北京,我还去过雍和宫。”太太这时在一旁补充道,“喇嘛,喇嘛。”同时拽出胸前佩带的十字架。看到记者手上的一串琥珀手链,尼娜站起身,拿来一个白色丝线结成、带着铁十字的手链来,放在记者手腕上比划着捻佛珠的动作。
将来回大连执教?
他知道别人都把他当作实德核心,但是他却说自己不会当大连队队长。
“季铭义当队长了,我是他的好朋友,我怎么会去抢他的官儿呢?”说完这句话,扬科维奇自己先笑了,“我现在已经31岁了,希望有一个稳定的生活,所以我不再想回欧洲踢球,只想在中国、在大连实德结束我的足球生涯。现在我打算再踢3年,然后学习教练,以后争取执教球队,当然,可能会来大连执教,你们欢迎吗?”
来自前南斯拉夫的扬科维奇在15岁时就已经成为职业球员,随后他转到保加利亚联赛踢球,并最终成为保加利亚国脚。“我那时在保加利亚理得克斯队,由于保国联赛有外援名额限制,所以俱乐部就把我改成了双重国籍,这样我参加保加利亚联赛就不算外援了。再后来保加利亚国家队主教练看中了我,并在2002年把我选入国家队,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巴辛和我是一样的情形。”
中国国家队像个俱乐部
谈到中超,他坦白得可爱,“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能拿到半程冠军,而且领先对手那么多分。我们为什么打得这么好呢。”
在扬科维奇看来,科萨时代的实德比福拉多手下这支球队更强一些。“科萨拥有比福拉多更好的牌,那时前场有郝海东、韦德克和我,我们三人都有经验,而且进球也很平均,每个人都是七八个。现在潘塔刚回,邹捷也才成为主力,我想等到明年,我们3人更加熟悉后,情况会好起来。福拉多等于重建了一支全新的球队,我们以前都没有想到,这支球队能拿到这么好的成绩。现在看来,我们还真低估了大连这些年轻队员的能量了。在足球上,大连是一个绝对不能轻视的城市,谁轻视了大连,谁就会吃苦头。科萨虽然走了,但也留下了一些好东西,这些东西我们现在依然很受用。”
扬科维奇对目前中超四分五裂很有意见,“现在的联赛赛程已经严重影响球员的运动寿命。联赛刚打几轮,队员刚把状态调整到最好,马上就停了,因为国家队集训或者国奥队集训,这也是中国球员很难在30岁以后仍然维持较高竞技水平的一个重要原因。只有郝海东突破了,但他绝对是一个天才,能约束自己,像他这样的队员,中国再也难找到了。欧洲非常重视联赛,他们的联赛安排很科学。但在中国,国家队的一场比赛要准备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我很不理解,中国国家队简直就成一个俱乐部队,他们的集训时间甚至比俱乐部还要长,其实大家都用同样的语言,教练要求也都清楚,根本不需要磨合期,这样的集训对球员状态也是一个压抑,如果中国的联赛能在这方面有所改善,除开能提高国家队的水平外,还能延长队员的运动寿命。”
采访行将结束时,记者问扬科维奇,在队中人缘儿怎样,他绽开脸上的皱纹笑,“我跟队里每个人都很好,但没有太深的交往,因为语言、文化方面的差异,还有生活习惯等等。中国人爱喝酒,虽然他们在训练和比赛期间不敢喝,但在放假时喝得凶,他们劝我喝,我可受不了。”
实德队员透露,扬科维奇中文是不错,但学得最快最多的还是骂人话。7月14日下午,实德队的训练量非常大,间隙时,满头大汗的扬科维奇走过来抓瓶水喝,这时队医开玩笑似地问他,“什么时候完啊?”扬科维奇斜了他一眼,带着满脸坏笑用清晰的中文开玩笑,“妈了个×,我不是教练,我怎么知道?我是教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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