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变轻松“bala,bala”
此行,我最为困惑的就是语言,法国人似乎特别钟爱他们自己的语言,只有年轻人可以说一些英语,而发音也都是混沌沌的法式英语,要特别地竖起耳朵来听。
比赛的头一天大早,主裁判坦波尔就召集会议,全体裁判进行了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由于我的中文名翻译成拼音就是Gao Zhiqian(高志茜),用英文很难发这个音,所以我取了最后一个字茜的另外一个音,Sissy作为我的英文名,这样大家叫起来、记起来都方便。
头一天遇到的麻烦今天也同时降临在来自德国和俄罗斯的裁判身上――听不懂法语。由于这一回我不是势单立孤,所以坦波尔分别指派了三个人给我们做翻译,总算还好,会议的全部精神都领会到了,可心里总还是觉得缺少点什么,同时也担心接下来几天的工作会不会因为语言而受到影响。
不会也就是在这次会议上,我也展示出了自己的优势。他们发现我的英语水平还算不错,发言字正腔圆,而且清晰流利,比起他们之间的法式英文要好得多,所以约定,赛场上如果有以英语为母语和以中文为母语的棋手发生争执,我当冲锋在一线,这总算给我多年的外语学习给予了肯定,同时也给我增加了工作的信心。
会上的发言虽然都搞懂了,可在平时,却真是一件难事,裁判组中17个人,其中有三个法国当地的不会讲英语,加上我们外籍的三人不会法语,所以无论用什么语言,总有三个人是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的。头两天,他们大部分都讲法语,不太讲英语,可是随着相互的了解,我给他们出了一个建议,如果可以讲英语的人多就尽量用英语,否则就用法语,他们很快就接受了我这个建议,在大部分时候讲英语,可也有忘的时候,我于是就在他们一讲法语时就来个“bala,bala....”的声调做提醒,恐怕这个“bala,bala”特殊的语言一天要用上几次,逐渐,这个词被我们裁判组特定用在听不懂另一种语言时的玩笑话。
一次,我在同中国队队的队员说话,一名裁判正好从身边经过,立刻笑眯眯地对我来了一句“Sissy, bala,bala”,弄得对方莫明其妙,而我们自然是心知杜明、暗自偷笑了。还有几次,当我正在浏览中国的网页时,他们根本看不懂中国字,于是对我也来了一个“bala,bala”,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以至于大家最后在分别时,他们都赞叹我这个发明,而一说到“bala,bala”这个玩笑话时,也自然会想到来自中国的裁判Sissy。
比赛时,赛场通知分别是用法语、英语、西班牙语和俄语四国语言来陈述。由于中国队员为数不多,所以中文没被加入其中,我于是在午饭时就已把主要事项讲给他们听。可当中国队队员走进赛场后,这四国语言的通知对于他们来说,无疑都是一头雾水。
因为听不懂赛场通知,中国的小棋手还真有“犯规”现象,小将魏晨鹏就因此吃了一记苦头。赛场外有两个厕所,为了防止棋手与外界的沟通,只允许去其中的一个,而另外一个则被视为出赛场,可小魏偏偏就去了赛场外的一个,回来时裁判当仁不让地把他挡在外面,凭他再三解释也没用,更何况他是用中文解释,裁判更是连连摇头。此时只有把我从赛场的另一端叫过来说说情况,看在中国裁判的情份上,小魏被放回去继续对局,可惊的这一头冷汗相信小魏终身都难以忘掉,再问,小魏回国后还有什么理由不学外语呢?难道也能像我一样来句“bala,bala”?(高志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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