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国家队队员都私下认为,朱广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比赛是在大田开始的,而不是此前的旅欧热身以及对哥斯达黎加的商业比赛。而大田,也是韩国足球颠覆传统的地方——希丁克不但严令李东国不需要在球场上喊“柳相铁大哥”,而且就在大田,赛前穿着拖鞋出来看风景的意大利队倒在韩国队脚下——裁判的帮助虽然重要,但远远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以悲观的启程开始,不败成绩结束,中国男足再次在毫不起眼时高歌猛进了一把。所谓冠军的头衔对于中国足球实际上意义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大,因为这毕竟只是东亚的冠军,而且由于四支球队的海外球员差不多集体缺席,所以,也可以说,这是东亚二队四强赛,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看到了一些让我们感到高兴和振奋的东西——朱广沪带来的新元素让人耳目一新。和日韩人在足球上的变化相比,在中国足球里“治大国若烹小鲜”是一种传统,但是“穷则变变则通”也是一种传统。此前不少人认为,如果一支中国队没有肇俊哲、郑智、李铁、孙继海,那一定只能勉强度日。在阿里·汉的手里,郝海东仍然是不可缺少的前锋就是一个思想束缚的明证。这一次,朱广沪不但能够把他在深圳防守上的功夫在国家队继续演绎,李金羽、谢晖和郜林的锋线灵活搭配着实有着鲜明特点。而他们,尤其是后两者,都不是两周前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作为前锋,谢晖心里不再愤世嫉俗骂骂咧咧,而郜林生逢其时。
如果说在对哥斯达黎加的那个角球配合还让人觉得朱广沪只是有那么一点投机取巧的意思的话,那么,这次在韩国,朱广沪在三条线上的人员搭配可以说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原来中国教练也可以这样指挥,也可以这样指挥得很好。
一支国家队必须有个人强烈的个人印记,同样作为上海籍教练,原来的吴金贵没有朱广沪这样幸运,因为他不是球队业务上的一把手。公允地说,即使郜林的发现和使用首先要归功于克劳琛,朱广沪仍然算得上慧眼识人。更为重要的是,朱广沪获得了试验的时间。低潮对于调整有时候很重要,像眼下身为乌兹别克斯坦主教练的霍顿就不具备调整的时间,他们正在世界杯预赛的尖峰时刻。动辄把一场赛事作为“某考”,稍微不如意就改变大方向实际上得不尝失。如果仔细想想,1993年的最后时刻,当乌代的球队最后阻止日本队获得美国世界杯的资格时,川渊三郎遇到的悲剧比眼下的我们更惨,但是日本足球没有被打垮。
没有了肇俊哲,还有赵旭日;没有孙继海,孙祥也不赖……对这支国家队,朱广沪带来一种自如的成熟心态。从国家队的角度来说,什么是上海帮,什么是辽宁帮也并不重要——在早年的德国,由慕尼黑和汉堡主力组成的国家队甚至是分乘两个车厢去参加国际比赛的,战胜对手之后,再分乘两个车厢回来。重要的是场上。
中国队应该不缺乏优秀的队员,但是一向缺乏优秀的比赛思维。本届东亚赛第一战中国队领先韩国,朱广沪换下陈涛时,后者无邪地笑了——这个笑容的意义可以解释为他个人对当时局面的乐观,1997年,几乎是同样的笑容葬送了2比0领先伊朗的大好局面。在一场比赛尚未进行完结之时这样的笑容是一种可怕的精神传染。不得不说的是,世青赛和德国比赛时陈涛左路高速下底,然后用右脚在支撑脚后面把球传出底线,当时在场的欧洲教练都大为不解。因为当时场面上不是中国队4比0,而是2比2。就在那一场比赛第87分钟,玩了这个花哨动作的陈涛却把一个近在咫尺的头球顶飞了。
这并非抓住一个球员缺点不放,而是预见一种瘟疫,它可能出现在未来任何一场重要比赛里。既然朱广沪选择了变化作为新起点,也很有必要选择毁掉这种愚昧的传统,中国队可以踢得像任何一种风格,但绝对不允许像非洲和南美一些球队那样散漫。1998年那支剽悍的尼日利亚队呢,他们被丹麦3比0生吃了,中国队呢?吴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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