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没有动力、没有信心的落寞时刻,简短有力的一句话足以激发潜能、催人奋进。但如果这句话的修饰对象变成中国足球,其中的戏谑和滑稽就不可避免。的确,中国足坛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筹划落户香港的沈阳金德为这一论断提供了最新的注脚。
没有想象力是一种悲哀,但太富有想象力未必不是悲哀。因为,那很可能会跟白日做梦扯上瓜葛。当然,我不能将如此充满歹意的词汇用到金德及其高层身上。非但如此,我甚至一直认为金德方面穷则思变的勇气应该得到赞赏。寻找新的足球市场,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在中国足球恶劣的经营环境中,这对所有俱乐部来说都是不容回避的课题。
老实说,沈阳金德能否克服重重困难完成迁徙大业,我不太关心。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内,从酝酿退出到筹划南迁,在真切感受金德人那份“求存谋变”的迫切之时,一串大大的问号伴随着深重的担忧不可抑制地泛上心头:还有多少俱乐部在崩溃的边缘苦苦支撑?还有多少投资人在不堪重负里谋划撤退?中超“垃圾联赛”的帽子还要戴多久?
其实,这三个问题都不难找出答案。令人痛心的是,前两个“几乎全部”、后一个“遥遥无期”的答案让人丝毫看不到希望。更遗憾地是,当中超这块臭肉一步步走向腐朽的深渊,某些人还在憧憬着2008年那几块虚无缥缈的奖牌。
举步维艰不是俱乐部的专利。像抛弃一根再也咂摸不出味道的骨头,四川电视台舍弃了中超的转播。这不是第一家,也绝不会是最后一家。没有市场就没有收益,而没有受众何谈市场?无可否认,十年职业联赛在中国培育了很广泛的受众群体,但是观众的热情被取消升降级、大规模压缩赛程、高频次腰斩赛事等“自杀”政策一点点扼杀。
相较鸡和蛋的辨证关系,“先有苍蝇还是先有蛆”的辩论同样搞笑,也同样没有定论。究竟是哪只苍蝇或者哪条蛆才是腐蚀中超、恶心球迷的鼻祖,一样没有答案。其实,在中超被那些苍蝇和蛆虫折腾地臭气熏天、奄奄一息的前提下,刨根问底实在没有必要。只需要达成一个基本共识:是时候消灭那些苍蝇和蛆虫了!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如果将前者视作孤寂迷茫中的“逼上梁山”,那么后者只能算作落寞苦闷中的自我安慰。没有整体思路,没有具体措施,我很难说服自己再去期冀明天的美好。当中超的关注度前所未有的滑坡,当这种滑坡造成了全方位的损害,变已如箭在弦。问题是,怎样变、何种程度地变。推倒重来无疑需要大勇气、大智慧,而决策者们并没有或者说至少未表现出此种潜质。更遗憾地是,很多人将明年可能恢复的升降级当成了最有效的救命稻草。可是,它或许能救命,但决不能将你送达理想彼岸。
不必再围绕体制、机制之类的噱头扯淡,那跟探究先有苍蝇还是先有蛆虫或者分辨苍蝇和蛆谁的危害更大一样可笑。面对熙熙攘攘的苍蝇和蛆虫,你所做的只应该是将它们统统消灭——不必问青红皂白,更不该考虑谁会从中获取那顶光宗耀祖的乌纱。
再罗嗦两句。长痛不如短痛,像大话西游里的场景一样,既然焦了,那就干脆割了吧!还有,如果真想干成某件事,就别管事成后谁会得到荣誉。(公孙小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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