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调走了,龙王爷驾到了。先是卖酒的不干了,后是卷烟的撤资了,时间一开到2005,空手套白狼的资本大玩家刚一抓进局子,春节晚会上的东北忽悠王就急不可待的冲了进来。中国足球就是这样年复一年地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不管是迎也好,还是送也罢,始终改变不了的就是那股子酸腐味。
造反与招安
倡导理由不充分或前提不怎么成立的忠,义,孝是传统道德的最大谬误处,于是人们对造反的故事津津乐道。《水浒传》和《西游记》一样,写的都是造反的故事。大抵中国人都是如此吧,自己不敢造反,却特喜欢看别人造反,造的阵势越大,吆喝的声音就越响,如此看来,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水浒传》刚一播完,就有人张罗着拍《西游记》的续集了。
国人爱看造反,还真的有人就造上反了,阵势真还不小。在“王候将相,宁有种呼”的口号声中,一大帮箩箩在“球霸”和“大帝”的率领下揭竿而起,纵然你是如何看待这帮起义群众的,反正人家是横下一条心了——咱谁都不怕了!可怜老实巴交的主教练在媒体前叫嚷了一番“誓与黑恶势力斗争到底“的豪言壮语之后,便倔强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于是起义成功了,人们眼中的球霸摇身一变,现今堂而惶之地挂着代表证走进了大会堂,当起了为最广大群众谋幸福的人民代表来。这可不是什么世界真奇妙,人家这叫造反都造出档次来了。没鼓捣出点声势来,人家有招安的本钱吗?宋江和他的那帮兄弟不就是这样吗,要不是因为很是干掉了几个官兵,最后弄得天子不得不皇恩浩荡,充其量也就一群乌合之众,但就是因为浩荡了,他们便成了水浒英雄了,成了梁山好汉了。
球霸大约也是爱书之人,《水浒传》估计也看了不下5,6遍,个中的道理早已参透,那便要将造反进行到底。俱乐部已经是掌握之中了,于是就闹到国家队里来了,管他戴着队长袖标,该打的人还是要打的,这一打,本有人代之受过便也罢了,可暴民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自己不鼓捣点事出来就是不圆满,于是自己走上前去再申请一张。如愿了——其实我都好多年没有得过红牌了。和着这红牌是国家邮政局限量发行的猴票,今年不领就要再等十二年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当愤怒已成为习惯
有些令人愤怒的事明摆在那里,但是你永远无法找到打击它的证据,于是起先你是热血沸腾地声讨,继而你会愤怒至极,随后你甚至会青筋崩烈爆跳如雷,最后便是随它去吧。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办?当愤怒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久而久之,习惯又演变成自然了,这事一自然起来,那就是见怪不怪了。于是一批又一批的人在声讨中冒头,又在唾骂声中渐渐地茁壮成长,所谓的口水早已成了滋润他们的雨露。
圈子是兜了有蛮大,其实要说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假球黑哨?我可什么都没说。顺便问个事,前几年闹的特凶的龚建平你们有谁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喊口号刷标语
中国人喜欢喊口号刷标语不是什么新鲜事,盘算着从洋务运动哪会的“师夷长技以制夷”便开始了,后来我们又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领导下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赶走了侵略者,到了大跃进时期,本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精神,钢铁工人们热血翻腾地刷出了“三年赶英,五年超美,跑步进入社会主义”的豪言壮语,彭总不服气,要种实验田,就是看到了人民公社的主任们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欢欣鼓舞下,站在食堂的桌子上比划着特有的下劈手势自信地向大伙宣布“当前形势一片大好”。至此,这口号便成了一种文化现象传承了下来,心想凡事要不在大红横幅下对同志们喊上几嗓子,这事怕就难成。
于是我们就说到了雅典奥运会上的中国女足,扛着“保三争二望第一”的口号出去的玫瑰们在小马哥的率领下似乎跑的不是很顺畅,一不小心就被打了八个。那年中国代表团是风光了,可这中国女足丑就丢大了。上面示意了,要追究?于是有人就出来讲话了:“谁铿锵了?谁说要进前三了?”都谁提的目标,喊口号表决心时嗓门是一个不比一个小,到了这份上,谁也不见谁了。
正所谓傻子别笑呆子笨,说了铿锵我们就来说大佬。男足这口号也是弄了有不少,最常见的无非就是“赛出风格赛出水平,坚决服从三从一大”什么的。说的是比唱的好听。可2005年还是栽了两大跟头。老实巴交的祥子最终也没有能够冲出亚洲,超白金们也没有逃出“恐韩”的阴影,脸上当然一副少拿恐韩来说事的表情,可两战两败的事实瞒的了谁?阿里汉也是灰溜溜地走了,一场场面上酣畅淋漓的7:0之后,国足被掐死在温柔之中。哪天像是没下雨,可怎么都觉得那条“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横幅上尽是水?鬼知道那是口水还是泪水。
侃也侃了这么久,策也策了这么多,口水说干了,嘴巴过瘾了,心情舒坦了,俗话说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站着说话还真的是不腰痛。(全世界最快的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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