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赛制猜想”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了,可以追溯到一年前“大国家队”出笼时期。现在,还有一些人不断制造由头,真是想把赛制攥出尿来,总局领导前日已经否认,可又来了南北分区,大有联赛有可能被取消的架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外界死死抓住赛制不放?在没有确切根据的情况下,无端猜想赛制呢?
A——是总局、足协有所考虑吗?
这一点非常关键。因为足协是体育总局的一部分,如果总局对此有所考虑,那么作为下级,足协不是考虑不考虑的问题,而是执行和怎么执行的问题。总局主要领导在得知赛制要改的传言后表示:“绝无可能,我们也从来没有要求足协将现行的联赛改为赛会制,应当说这只是外界的猜测,不足为信。”并且明确表示,“我们不能只从一个角度考虑问题。足球已经实现了市场化,那么就必须从市场化这个基本点出发考虑问题”。由此可以看出,所谓“总局主要领导要求搞赛会制”只是传说、听说、猜测而已。事实上,由于公务繁忙,总局主要领导很少就某项具体比赛安排发表明确的指示,即使面对奥运年这样的“重点周期目标年”,也只是由竞赛司提出原则性要求,涉及热身赛、常规比赛等具体事项,一直由各体育管理中心提出方案,然后经过集体讨论确定后由领导会议批准。虽然足球有它的特殊性,但刘鹏、段世杰、崔大林等领导也很少涉及具体事项。
实际上,足协从来也没有安排过赛制改革的事情,而在东亚四强赛后,在足协内部多个场合,龙王却不断强调“多关注联赛”,并且说“扭转印象,力争在明年使联赛有个新的面貌。”如果说,这还不足以说明赛制不变的话,那么只能继续猜想说龙王欺骗部下,龙王不可能自己亲自安排联赛赛程,甚至独立操作电视转播、招商、安排日程吧?实际上,龙王确实不断地通过他亲自成立的“08办”安排奥运足球的事情,但他是一个抓大放小的人,他是一个会当领导的人,他不会为了无聊的所谓保密,对下属行骗。
中国足球自1994年搞了职业化以后,已经经历了1996、2000、2004三届奥运会,不管是中国足球出线了,还是夭折了,足协都没有“破坏”联赛的基础,即维持主客场制的、双循环的联赛赛制,面对2008奥运会,龙王何必要这么做呢?现在,众所周知的理由无非是,2008奥运会在北京举行,需要举国之力聚首奥运、聚焦奥运,但是,改变了赛制、“不职业”了就能体现重视程度?那么怎样解释国奥队如此之晚才成立?在俱乐部和社会各界关注和要求足协改革的大背景下,龙王又有什么必要在此时触犯众怒呢?足球的改革牵一发动全身,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交织在一起,龙王何苦要动人家的钱袋呢?又何苦盯着人家的存折呢?金钱不是任何商人的命根子吗?
B——足球赛制为何谣言泛滥
原因很简单:
第一,实际上是足协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形成的咎由自取。王俊生年代一直是注重联赛的,在职业联赛之初,便抱着“雷打不动”的思路经营足球的,所以几届奥运会平安渡过。问题出在阎世铎时代。先是把甲A改成中超,后来又是不升不降、只升不降、只降不升,把个升降当成戏法变了,给人一种不稳定感。尤其是对事关足球的许多重大决策,几乎到了随意的程度。现在虽然阎世铎走了,但很多人仍存在思维惯性,对足协的任何说法都不敢相信。有时候,宁愿相信“谣言”,因为过去的许多谣言最后大多成为了事实。
第二,所谓高层领导指示“迷惑”了不少人。现在,一些流行的说法是,高层人士建议改成赛会制,一个原因是说向足协人士求证,往往不置可否,所以常常被理解成“是不是领导的意思?”到了这样的猜想程度,已经不能去简单的求证了,于是乎等于做死了,只好停下来,越说越像。其实,从总局领导的层面上看,一般很少就中国足球的细节进行指示,即使某些领导对足协有过建议,也只是原则性质的,并不像社会上流行的那样。有时候,也是某些人故意的托词,我反正不说,因为根本不知道,“你去问领导吧?”说的是实在话,但容易被曲解。
第三,听之任之和无风不起浪阻碍了人们正常思考。听之任之是足协不愿辟谣的主要做法,因为人力有限,不可能什么问题都来辟谣。从领导风格看,龙王并不像王俊生那样躲着记者走,但也不像阎世铎那样“总讲大道理”,而是不温不火,但也不是整天辟谣。听之任之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像社会上整天猜汽油要涨价一样,你有什么办法?不过,无风不起浪则属于另外一个范畴。应当说,中国足球的许多事情无数次证明了无风不起浪这个世俗说法,从阎世铎要调走,到俱乐部的派系,都曾被人猜测多时,有些虽然被多次辟谣,但最终还是被事实证明是无风不起浪,在这样的背景下,逼得人们只能“宁愿信其有,不敢信其无”,这样的状况已经形成了世俗观念,想最终形成“言必行,行必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四,对赛制的反复猜测,说明尽管中国足球问题多多,但从社会层面上说它仍是焦点,受人关注足球。我们不能否认,关注足球的人群已经比过去减少了不少,但它仍然是媒体报道的中心,现在已经游离于足球比赛本身,更多地关注比赛之外的东西。足协只是体育总局十几个管理中心之一,而且名声也不怎么棒,但是有一点,它的透明度已经是第一了。但是,它在工作中的随意性,也是人们担忧的重要理由。
第五,对奥运会的高度重视和对联赛的失望情绪,似乎让人不经意间觉得足球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对北京奥运会重视程度是空前的,这是可以理解的,从整个申奥过程已经清晰地证明了这一点。在这种思维下,足协任何一个针对奥运会的改革措施,人们都不会惊讶,而且这种猜测很有市场,主要原因就是人们对中超联赛的穿透骨髓的失望。联赛比赛的平庸和浮躁,球员素质如此的底下,甚至使人看不到提升的苗头,相反倒表现出不断下滑的趋势。观众不断地减少,已经使大部分人对此失去了兴趣,足协也显出疲惫的心态,他们无力或者说已经毫无办法,就像对一个老病号,保守治疗成为第一要务,那才叫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有维持。(搜狐体育专栏作家夏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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