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我青春的所有说谎的日子/我在阳光下抖落我的枝叶和花朵……”这是英国大诗人叶芝的诗。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允许我为你高歌吧以后夜夜我不能入睡,允许我为你哭泣吧在眼泪里我能自由地飞,在那片青色的山坡我要埋下我所有的歌,等待着终于有一天它们在世间传说……”这是中国校园民谣写手高晓松的歌。
近来我常在有关足球的网页和报纸上看到这样充满了伤感气息的文字,这些黯然销魂无法自拔的忧郁,像2005年的第一场雪一样晶莹剔透漫天飘逸洒落。
“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雪花开满山岗,看青春散场。”在地球边上,毫无准备地看着这场比纯文学还纯的雪,掩盖了一群叫做’92一代的来路,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伤风感冒式的伤感了。
我看到一篇迟来的天气预报,今日小雪,注意添衣。原来这样的伤感文学还是正合时宜。不过,这2005年的第一场雪最早是从英格兰那边飘过来的,因为一个叫做基恩的糙老爷们儿被红魔帮扫地出门,竟然引发了这么诗意这么浪漫这么古典经典这么现代流行的纯文学的浪潮,还是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因为为基恩这样的爷们儿送行,好像对酒当歌弹刀长啸更对气氛。
如果说弗格森时代的红魔,坎通纳是为爵爷打江山第一代大佬的话,基恩就是为爵爷保江山的第二代大佬。基恩是一个有血性的人,他的血性很容易为了一场比赛的胜利而点燃。风花雪月的小贝说,只要有基恩在,曼联就没有人敢偷懒。有坎通纳与基恩这样的大佬相佐,实在是弗爵爷的运气。只不过,自古英雄与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当用脚说话的大佬慢慢变成一个用嘴开炮的大佬后,弗爵爷只好卸磨杀驴了,因为在红魔只要有他一个人用嘴开炮就行。
能为青春伤感的人,是幸福的,因为说明他还青春,像我这样已经麻木不仁的中年男人,伤感偶尔也伤感那么一会儿,主要是看着别人的老婆比自己的好,或者钱不够花的时候,才会在精神上打几个喷嚏。对中国足球,我早就不咳嗽了。
可这场雪真的就下到中国的一些大佬身上了,这些大佬不能说没有血性,可他们的血性有时候是为了赌球假球而流的时候,我们还伤个什么呢?
比如说一位长得玉树临风的大佬,他有一个拼命三郎的绰号,听着也很血性,但如果你听说他这个绰号是因为在比赛前跟三个俄罗斯女郎大战一夜得来的;比如一位球队的精神领袖,实际上是这支球队的假球王子;比如一位前国家队中场,现在已是一位势力很大的地下庄家,你会为这些人的青春散场而忧郁地想像白雪轻扬并低声吟诵叶芝的诗句吗?现在许多球队的老总、教练在比赛前都会以警惕的眼光注视每一位靠近球队的退役球员,因为他们动物凶猛,很有可能是地下庄家的掮客,甚至就是一场赌局的操盘手。
人说,炒房别炒成房东,炒股别炒成股东,泡妞别泡成老公,借钱别借给郝海东。虽然你有着浪漫行吟诗人的气质,自古多情伤别离也很自然,伤感也别伤成禽流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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