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上次退役以后其实您到美国生活一段时间,你在美国生活的时间你上次也提过,是不是这次已经不再有什么感觉了?
杨扬:我觉得那次对我非常重要,因为20年的体育生涯感觉很疲惫之外我觉得不光是调整,另外一方面对我个人的自立能力也是一次考验。必须毕竟集体生活20年,虽然一直在外边,但是周围很多人在照顾我。到那么一个陌生的环境,什么都靠自己,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机会。这对我今天能够有如此踏实的感觉也是原因之一。
主持人:在美国那段经历除了对你的英文有很大提高之外,你觉得对你的最大影响是什么?
杨扬:一个是视野的开阔,再一个思路的开阔,以往都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而且局限于我们自己的制度下,到了那个环境以后我觉得引发了很多的思考,这种思考因为不同的制度、不同的环境,因为相对来讲他们的体育氛围跟我们还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体育的市场开发这块,整个职业体育比较发达。再一个,体育基础跟我们的也不太一样,我们更专业,他们相对来讲更平民化。很多东西我各个方面都有了不少的学习,这个非常重要,而且我觉得语言学习就是在通过语言学习,也就是一个文化的交流,如果你光是学语言会觉得很单调,通过这个文化交流才能刺激你学习的动力。
主持人:你也说过在美国的那段经历给了你很大的帮助,但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又回到冰场上?当时是什么情况?
杨扬:正是因为在那面我觉得对我的事业重新的审视,自己的价值观也重新的定位,以往一直都是金牌金牌金牌,也认可那种急流勇退的说与,毕竟很多运动员都是在最高峰退下来,这样相对来讲心态还有结果,这样工作比较好分配,你的生活相对来说比较好办一点儿。
我觉得我在那儿以后自己发现自己其实还有很多潜力可以开发,不光是我的运动潜力,还有其他方面的,所以对自己今后不是很担心的情况下,而且我觉得对个人价值观的一种认识,以往一定要金牌,一定要赢,但是我发现其实自己还有其他的一种愿望。比如说我也很想再回到队里头,起到一定的作用,留一点财富给他们,其实对我来讲也是一种认可,当时队里对我也是特别的需要,这个对我来讲也是一种价值的体现。
在那个环境锻炼之下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了很大的改变,所以就回来了。
主持人:回来以后参加的第一个比赛你记得是什么?
杨扬:第一个比赛就是那个达标。
主持人:当时和比自己年轻的运动员站在一起,当时的心态怎么样?
杨扬:因为一直和韩国队打比赛,他们比我小得很多,我商场比我老的、比我小的我们都要拼个你死我活,第一次比赛确实非常紧张,我觉得又兴奋又紧张,很期待自己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的第一场比赛是什么样,另外一点,找不着感觉,以往的比赛自如,赛前的准备都程序化了,但是那时候已经失去了程序化,打乱了,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感觉。
主持人:当时比完赛以后对自己的成绩满意吗?
杨扬:那次只参加了达标比赛,没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那个时候我还是在一个恢复的过程,体能状况也是起伏不定,一天一个样,很难把握自己的状态。那时候我自己也有心理准备,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渐渐好了,而且每天都看到进步。
主持人:是不是这种进步也让觉得回来以后不后悔了呢?
杨扬:很欣慰,当时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回来,她的状态恢复得不好,其实相对她来讲我已经很幸运了。
主持人:小杨阳已经是教练员,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也做教练呢?
杨扬:其实教练是非常枯燥的、非常艰巨的一个位置,对于我来讲我个人兴趣我希望能有更多方面的发展。从教练的责任感也好,其实挺枯燥的。我觉得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到做教练的想法,但是我很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把我的经验、把我的东西传给其他人,不叫传大家能够一起体验一下,比如写点东西,或者有什么研讨会可以参加。
主持人:刚才你也提到了想有一个更好的发展,包括你和韩国运动员之间,像很多韩国运动员包括你参加了三届奥运会都是跟我们争得你死我活的,这次冬奥会你和很多国家的运动员都是很好的朋友,你是不是在比赛场下比如运动员之间的交流都很好呢?
杨扬:其实体育竞赛不光是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其实更重要的是相互的尊重,对于我来讲我的对手其实我都非常尊重她们,你只有尊重别人的时候才能看到别人的优点,才能找到自己去赢她们的一个机会。
这么多年体育的生涯我觉得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有很多朋友,而且跟她们公平的竞争当中我真的是敬佩很多人,比如像拉丹诺娃,她一个人在保加利亚训练,而且成绩不错。像韩国人大家能够积极配合,长年的走下来,而且训练那么枯燥,其实我真的很尊重每个人的付出,这种相互的尊重当中我们真的可以学习到很多东西。
这么多年运动生涯交了很多朋友,我如果出去走走到哪个协会打个电话,就会有人出来招待我,所以这十多年在冰坛上还是没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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