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报》西蒙·巴恩斯
我在都灵的一家旅馆写下这些字句,之前我刚看完阿森纳和尤文的冠军杯。几个小时后我将飞往格拉斯哥,在那里有戴维斯杯网球赛英国对塞黑的比赛。心潮汹涌,因为心中充满了青春的力量。
阿森纳以令人钦佩的沉着和不仅仅是一点点的美妙,18岁的法布里加斯星光闪耀,那么完美,又如此成熟。 去格拉斯哥是为了看看安迪·穆雷。由于染病他无法出现在首日的比赛中,我已经给他发送了海量信息愿他康复。他同样18岁。上个月我去印度报道板球赛时同样领略了一支年轻球队的风采:库克,20岁,首次登场Test赛就得了100分。
对于年轻天才的涌现,人们都有特殊的情感。认为他们不成熟的观感恰恰让他们变得完美。某种意义上,草图比完成的杰作更吸引人。诗篇的片言只字比整副史诗更让人印象深刻,随意哼唱的调子比雷鸣般的交响曲更让人愉悦。每一个完工的作品都必须接受有瑕疵的判定。完美,只有在拥有无限可能时才能找到。
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你都无法从足球中找到完美。足球的完美只出现在八月,那时每一副草坪都是华美的绿色天鹅绒,每一位新签约球员都像是天才,每位教练都手握新计划,每位主席脾气都很好,每支球队都是潜在的冠军,每个球迷,几乎是不情愿地,感到了激动人心的新希望。
每个赛季,即使是对最终的冠军而言,都是从完美的一次退却,是对真实世界的一次肮脏的适应。但别担心,每到八月我们还是能闻到空气中完美的味道,直到我们开始旅程。
而也许有史以来最好的球员不是贝利,而是年仅21岁,在慕尼黑空难10天后死去的邓肯·爱德华兹。一位被残忍摧毁的天才:这就是完美,不管多少次世界杯冠军头衔也无法与之相比。
至于谁将为我们夺得世界杯的憧憬,早已成为一种完美的体验。如果没有跖骨伤病,这支英格兰队是多年来最好的一支。渴望的中心,是一种关于曼妙和完美的东西。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于鲁尼,而是根源于寄托于它的希望。在此刻——还有接下来两个月——鲁尼是完美无瑕的。
这种期盼带来的兴奋感觉来自于他非常年轻的事实。我们知道他才20,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能有多棒。埃里克森不知道,弗格森不知道,科琳不知道,给鲁尼500万英镑的出版商也不知道,贝克汉姆不知道,欧文不知道,贝利不知道,甚至鲁尼你自己也不知道。他也许会弄伤跖骨,瘸着走下场,就像2年前他在欧洲杯对阵葡萄牙时那样。他也许会头脑发热,对裁判用F开头的词开骂,他可能会给某人一拳,双腿飞铲。他可能发挥得根本不好。
但另一方面——心里因为想到那些个在电视机前的日子而开始向往——是的,在另一方面,鲁尼也许会给我们带来世界杯上最伟大的个人演出,比马拉多纳好,比克鲁伊夫好,比贝肯鲍尔好,比贝利好。当然,我们知道这也许不过是“可能”,但现在,谁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说这不会发生。
而这种期盼带来的显赫感觉,比所有已经结束的伟大故事,都要来得棒。 (编译/徐丹雷) (责任编辑:kun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