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８公里进城乞讨

　　“我们当时都傻了，不知道怎么办。最后领队到附近城市找华人帮忙，终于租到了一个旅馆，一天１５０克郎，这可能是捷克最便宜的旅馆了。大家把所有值得的东西：手表、手机、ＭＰ３以及音响等都卖掉了，但后来，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大家走了８公里路去乘公共汽车进城，请求布拉格当地华人给我们一点点钱交房租以及买点食品。”姜帆回忆这段经历，语气哽咽。

　　由于经常到城里乞讨，这批青岛孩子终于引起当地华人的注意。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２００４年元旦过后，所有球员都顺利回到国内。“在我们回国前，国内的父母都曾试图找刘泽亮讨公道，但他基本上就是躲。由于八一队当时已经撤编，所以我们也找不到一个地方论理，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我们每人除了缴纳６万学费外，在捷克的其他花销也将近６万，前后共１２万人民币。花了１２万换来的是什么？是一场噩梦。”姜帆非常无奈地说道。

　　“回国后不久，由于我们的签证还未到期，在一位华人叔叔的帮忙下，又有６个人来到了布拉格学习语言。我们已经不再踢球了，每天上完课后去打工，天天如此。”“离开足球，觉得可惜吗？”记者问。姜帆和杨继超都摇摇头，“没有感到特别遗憾。记得当时在特瓦诺利队时，我们曾和波西米亚俱乐部踢了一场比赛。赛后，对方教练看上我们三名球员，愿意签约，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后来出了这么多事，这事也就黄了。”在这家麦当劳店中，姜帆的位置背后挂着一幅内德维德的画像，看着这张画像，他的眼里已没有了当初的热情。“之前出来就是想成为球星，现在都已经结束了，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我希望一起成为过去。”对于天津那批孩子的遭遇，姜帆和杨继超都表示自己知道。“听说他们很惨，和他们相比，我们还算幸运，这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姜帆最后为自己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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