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田亮是怎样炼成的？ 退役只过想要的生活

　　低调宣布退役后，田亮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读研究生，办学校，开公司，与叶一茜谈恋爱，这是他想要的生活。

　　本刊记者 杨旺

　　田亮是谁？为什么他不是远走海外的栾菊杰、郎平，不是上诉救家的郭萍、艾冬梅，不是拾起教鞭的李永波、刘国梁，不是入仕的熊倪、王俊生，甚至也不是同样做生意的李宁、楼云？

　　为什么每个退役的样本，在他身上都得不到对应？

　　这是个什么样的田亮？这个董事长是怎样炼成的？

　　这就是我们要努力告诉你的。

　　让我们回到2007年3月，最后看一眼运动员田亮的公众效应。当月初，一名重庆的人大代表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期间为田亮讨说法。在他的呼吁中，有这样的身份界定——田亮，国家利益，国家资源。

　　这名人大代表指出：“因为人为因素，国家花巨资培养出的人才被打入冷宫，说明某些权力执行者没有顾及国家利益，是对国家资源的浪费。无论什么原因，都没有国家利益重要。”同时，他要求有关部门要给田亮证明自己、为国争光的机会。

　　这件事社会反响颇大，但田亮未作回应。

　　3月25日，墨尔本世锦赛，中国跳水队狂揽九金，独无缘男子10米台金牌。美国《时代》周刊发表文章《丢掉的那枚金牌可能令中国人扼腕叹息》，称：中国跳水队宁愿失去一面金牌来执行严格的纪律。而国内的网友也有假设：要是田亮在的话……

　　要是他在的话，会不会十全十美？

　　田亮依然沉默不语。

　　恰在此时，陕西省体育局局长李明华证实：陕西省体育局日前批准了陕西省游泳运动管理中心关于田亮退役的报告。

　　田亮已经退役了？是的，早在世锦赛前，早在人大代表为他呼吁前，他就退役了。这个日子准确地说，是在3月刚来之时。

　　田亮的退役报告是2月初递交到陕西省体育局的，3月初全部手续办妥。田亮交出了运动员宿舍的钥匙，也不再到食堂享受奥运冠军灶的特殊待遇。

　　在递交报告之前，他和恩师张挺有过多次交流，最后一次是在陕西省体育局游泳中心办公室。

　　张挺说：“想好了吗，决定了吗？”

　　田亮说：“决定了，就这么办。”

　　张挺又问：“舍得下吗？”

　　田亮微微点头。

　　一切就这么简单。而在辞职就绪后，田亮看起来也很轻松，他说：“我现在是闲人了……我很高兴，在运动生涯结束的时候，我能知足而欣慰地离开。”

　　但这个人的跳水生涯绝非三两句就能作结，他其实长久刺激了人们对荣耀的记忆，以及为荣耀奔波的记忆。

　　他参加过三届奥运会，收获两枚金牌；取得过世锦赛、世界杯以及各种国际、国内跳水比赛七十多次的胜利；他还保持一项纪录：自1998年至2005年10月，只要是他参加的全国比赛，金牌就非他莫属（如你所知，跳水这个项目，国内竞争远甚奥运会）。

　　他的退役，让《米兰体育报》记者吉纳罗·博扎感叹：Why？ Why？ 博扎自称有37次来华采访经历，并从1988年开始关注跳水，他在说起田亮的时候，眼睛绽放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田亮，绝对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他站在跳台上，就是王者。”

　　有专家说：“如果不是国家队开除事件，以他的竞技状态，维持到2008年奥运会不是问题。他善于自我保护，从来没有受过伤。这对跳水运动员来说非常少见。”

　　离开国家队后，他试图用刻苦训练达到回归的目的，并在全运会上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和状态。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世锦赛上，当有记者就田亮问题问中国跳水队领队周继红时，后者态度冷淡，说：“这是陕西体育局方面的事。”

　　田亮也曾不甘：“如果有一天，中国跳水实在需要我，我也许会挺身而出。但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但不甘之后，是一种轻松状态：“退役又不是退休。我还年轻，只有28岁，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跳水带给我同龄人所没有的见识和机会，我想充分利用这一点。”

　　他说他精通跳水，其他事情都没什么基础，但他还是很自信。

　　他自信有自己的活路。而这条路就是企业家之路。

　　让我们来到阳光普照的4月初。

　　4月4日下午3时，西部温和的光线穿过落地纱窗，来到陕西网球中心三楼一间一百多平方米的办公室。在这里，一排豪华沙发与一张豪华办公桌，隔地而望，精致茶壶正冒着热气，而田亮身着蓝衬衫、牛仔裤、运动鞋，一身休闲，身上再没有中国跳水队的任何标识；他有时会走到水族箱那里，给鱼儿们添点饲料；他会说：今日不谈公务。却又在开口时，冒出典型的商业精英腔调：“我的消费格言是：钱可花，但不要乱花。即使在应酬的时候，我也不穿名贵的西装。”

　　正对门处有一个他真人大小的雕塑。那是2006年10月20日，田亮和刘翔等奥运明星参加《2006盛典西安》活动时，组织方特意为他们雕的。“不过，只有意大利的男高音帕瓦罗蒂特别像，我和刘翔的雕塑都不太像。”

　　这也许是田亮和刘翔为数不多的相似之处。4月6日晚9点，他通过个人官网第一次公开承认退役。他宣称现在的自己已经升级为“田亮2.0”，和田亮1.0及刘翔有了本质上的区别：“我已经退役了。不再是运动员了，但刘翔还是。”

　　4月7日，刘翔再次荣获CCTV体坛风云人物最佳男运动员奖项。田亮在电视机前观看了颁奖晚会，时间倒转回六年前，他是这一奖项的得主。

　　“退役是运动员最终的命运，每个人都会面临这一天，无论乔丹还是舒马赫，就算是刘翔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也有人建议我，举行个大型退役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或组织一场新闻发布会。但我想低调，既然退役了就彻底地离开，不用搞那么大的动静。”田亮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手里的茶杯。

　　看看他名片里的一行吧——

　　田亮跳水学校校长。

　　就在前几天，在这间办公室，田校长接见了一个广东省游泳学校的商务代表团，内容是和田亮跳水学校洽谈合作。由于对方负责人也是退役运动员，双方沟通起来非常顺利，很快就在队员交流、师资力量等方面达成共识。

　　谈判结束后的田校长，看看手中的表，理理衬衫，微笑着和对方握手。派头如电视剧里我们见到的职业商人，而对方也给出了非常积极的评价：“和田校长合作，就是痛快。”

　　田校长不会光听表扬，他知道自己的生意不可能不存在问题，他说：“跳水学校要生存，就必须改革，光有我的名气不可能长久运转下去，一定要有特色。”

　　田亮跳水学校的第一桶金来自2006年8月底。那时候，学校的第一期学员刚好结业。两个月内，他教会了90多名小朋友游泳，并掌握跳水的基本功：跳冰棍儿（绷直身体，像冰棍一样跳到水里）。

　　一名家长这么对田亮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孩子们在这里，既增长见识，又可以学到一技之长，更何况服务还这么周全，我一定会告诉其他家长，把孩子送到田亮这里来，放心！”

　　这说明，田亮的生意已经做得很有信誉了。

　　忆往昔，田校长学跳水时，和八名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伙伴一字排开，随后一个个从跳台上往下面冲。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就是能在训练结束后冲个热水澡。现在，田校长不允许自己的队员经历这种“透心凉”的训练过程，他在这里配备了洗澡池、空调、食堂。

　　在这里，田校长的产品服务如下：90多名学员被分成三个班，分别利用省队和业余体校休息时间在陕西省游泳中心的跳水馆里训练，有三名专门教练负责指导，还有引导员，放学后有班车往返市区接送。

　　田校长大力挥手，说：“一班30来个小孩儿要换衣服，进馆，下水，上厕所的都得有人跟着。都是宝贝啊。好在这段时间下来，只有一个特别调皮的小男孩在池边玩，把下巴擦了点皮。”

　　而那些顾客得到了这些结果：小队员毕业时不但领到了结业证书，还拿到了专门为他们拍摄的DVD（从一开始到毕业表演这天的表现都在上面）。在第一次汇报表演中，有七八个苗子被张挺看中，吸收进入业余体校，“他们都是可塑之才”。

　　田校长说：“跳水不是一项很普及的运动，专业技术要求非常高。所以我想通过办学校的方式，多培训一些小孩，只要掌握基本技能就行。我不信这么多小孩中，就出不了一个冠军。”

　　　 不过这里并不能保证所有孩子都能夺冠。田校长现在没办法给那些心急的家长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没法告诉人家。就好像你送小孩去上小学，没有一家小学敢打保票说：这孩子就是清华、北大的料。”

　　不过，有些东西，田校长可以承诺，比如与陕西高新小学等重点小学之间的合作；比如在陕西省体育技术学院已经破土动工的五层运动员公寓中为学生们单独留出一层楼；还有让小孩子出国交流的机会。

　　2006年，前跳水冠军、一度执教美国俱乐部的李孔政带了一些小队员来西安，每个孩子都由家长陪同，既和陕西学习跳水的小朋友进行交流，又领略到西安古城的风土人情，学员和家长们回去后都很兴奋。此后，又有一个美国团光临西安。“国外都来人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走出去，到美国和世界上其他的地方去看一看，开阔眼界，还能学习语言。听说现在学校里很流行假期出国交流的项目，但结合体育的交流项目一定不多。”

　　田亮所指的其他地方包括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等跳水强国，在那里，遍布着他和恩师张挺的好友。

　　在陕西网球中心外边，还挂有一个标牌：田亮体育产业。而田亮呢，自然是——田亮体育产业董事长。

　　田董有多少钱，这是媒体很关心的一个话题。

　　最近的一篇报道声称：田亮女友叶一茜激动地辩解，“是谁算出他有过亿的身家，翻过账本吗？”面对记者，田董轻松一笑，说：“什么亿万富翁，你认识我这么久，可信吗？”

　　让我们好好算算这个上过中国福布斯名人榜的人，资产如何。

　　房产。综合媒体报道，他在重庆、北京和西安三地都有房产。在重庆，他被赠与骑龙山庄和奥林匹克花园两处“豪宅”；在北京亦庄，他有一栋三层的别墅，媒体称这是他2004年花100万元购买的，还有在奥运村附近的一套住房；在西安，也有房地产商赠给他一套面积不大的高级公寓，此外陕西省体育局还奖励给这位奥运冠军一套300平方米的公寓。现在，全国各地的房产价格都在看涨，田亮的房产应该普遍升值。

　　车。田亮爱车众所周知，但他不疯狂，也没有收藏豪华汽车的习惯，三辆汽车都是2004年以前买的。其中，白色奥迪A4已经开到西安，银色保时捷留在北京，尼桑由田爸爸亲手掌握。不过，人都说车是消费品，从买了那天起就开始贬值。

　　产品代言。此项颇难计算。从悉尼奥运会到雅典奥运会前，是广告的亮晶晶时代，但名气大不代表收益大，两人平摊，再加上50%上缴游泳中心，留给自己的屈指可数。雅典奥运会前一直到现在，应该是田亮的黄金时期。参加各类活动不少，而据媒体报道，田亮代言的企业有几十家之多，没用算盘算过。至少十家应该有。据悉现在的刘翔，每个广告最高开口价已经超过了1000万元。“跳水王子”与之相比，不会太寒碜，至少单支广告500万元上下，不离谱。

　　奖金。两届奥运冠军国家奖励是100万元，地方应该翻倍，200万元。几届全运会，陕西的奖励不会少多少。

　　这样算下来，田董的资产应该不少于3000万元。

　　如果算上规模宏大的陕西网球中心，田董应该算得上亿万富翁。但田董强调，这不是一人的产业，而是股份合同制，自己只是参股者，而且只是挂个名。

　　陕西网球中心室外八片，两万平方米的室内场地。“室内有四片比赛场，并拥有1000多个座位，但这种高档场合，每天光保养、卫生清洁、水电费、冬天的暖气费，就有几千块。再加上里面60多名员工，费用实在惊人。”田董说。

　　在田董看来，这种高档会所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有很多。除了最近酝酿的促销活动，广告、道路指示牌、餐饮等一系列行动计划都在进行中。“只有形成了自己的特色，才有可能吸引别人来这里玩。我希望能够承办大型活动和赛事，更希望成为真正的西安品牌，让大家来这里进行网球消费成为一种习惯。”

　　为了让我对他的理念了解得更透彻一点，田董还举例说，“就好比打理大型连锁店。你可能收入了1000万，看起来不错，但投入就有950万，一年辛苦下来才赚50万。接下来几年可能都是这样。有时候可能价格高了，投入也会相应上升。”

　　　“从商比跳水辛苦多了，以前只要管好自己就成，但现在，却要想这想那。最主要的是我也许社会经验多一些，但没有专业知识，缺乏管理理论和经验。”田董主动点出了自己的弱点。

　　“我退役，不过是对从事了20年跳水的一个迅速了断。但现在，我正处在人生转变的十字路口，好像学经济的搞起了文艺，当医生的摆起了摊子。我从跳水一下子转换到了新的事业，真有点不适应，但又特别兴奋。每天都能学到新的东西。”

　　田董的2006年很成功，网球中心、田亮跳水学校，还有一个子公司，这三大产业已经形成了良好的链条。

　　但这个帝国的主人说，自己进入商海的第一年并没有多少收获。

　　他甚至笑着指了指有点松懈的肌肉，说：“除了把肌肉变成肥肉外，我在很多方面都是在消耗。”

　　他自称在过去一年并没有做多少事情，更多的只是进行铺垫性的工作。“说实在的，没有理论知识做后盾，我做什么事情都不踏实”。

　　现在，他按照董事长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并为此苦恼：“做生意就好像一个小孩学走路，是先迈左腿，还是右腿？或者哪个是左，哪个是右？他不知道。你不如给他一个学步车，让他自己去琢磨。我可以去聘请高参，但我首先要用自己的力量。”

　　田董面临的问题，也是许多经过原始积累阶段之后的第一代企业家门必须面临的一个课题，“我能够根据自己的感觉，总结出一些规律。但我需要文字上、制度上的东西，对大家进行约束和管理，也就是规矩。”

　　现在，关于公司结构、人事制度和管理条例，田董还停留在看书、分析别人案例的阶段。“有时候，我会为了弄清楚一件事而翻书，但看了一天的书，还是没有针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的事情，只能跟着感觉走。”

　　这方面，他的朋友作家海岩也曾给过不少建议。但田董认为，海岩做酒店，有左臂右膀，有十多年的运行经验，各方面都比较成熟。与自己的创业不太相同。

　　田董渴望更多的理论武装。而两年前的一个机会重新出现。2005年，田亮被清华大学接收为研究生，但由于备战全运会以及北京奥运会，他申请延期入学。现在，他希望能够投身清华。

　　“如果我在清华学了MBA，学习了诸如IBM、惠普、微软这些大企业遇到的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案，就可以更好地面对企业中的日常问题。另外，清华还有许多出类拔萃的人才和教师，可以在更高层面上和你交流。”

　　田亮很希望，自己能够像李宁那样，在退役后打造一个成功的社会角色，因为优秀运动员都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在拳击比赛前的新闻发布会上，很多参赛选手会言语激烈甚至挥拳相向，原因就是谁也不服谁。其实运动员也是这样。虽说隔行如隔山，但长期在竞争中生存的人会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和刻苦钻研的精神。”

　　现在，田董的卧室里，散放着《财经》、《企业家》、《职业经理人》等杂志。此外，他还准备向薄弱的外语关进军。

　　“学好语言是最起码的。我在2006年去了一次夏威夷，那次经历给了我很大刺激，带个翻译去，和别人交流不太方便，我觉得语言制约了我的发展。“

　　田亮将于9月份进清华大学就读研究生，校方建议他采取邓亚萍式的道路，去美国某个地方学习一段时间，专攻英文。

　　4月4日上午，他把想法告诉了师母，陕西体育局游泳中心主任谭敏。谭敏嘱咐：“希望你到了美国那边，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果你语言这一关能过，那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了。”

　　“放心，咱运动员出身的人什么苦没吃过，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都称不上苦啦。”田亮俏皮地回答。

　　作为前川剧演员，谭敏在田亮的人生履历上，同样书写了重要的作用。这些天，她为田亮拦住了不少电视台和平面媒体，以达到田亮期待的低调退役。田亮一直都在众人面前感谢张挺和谭敏，前者传递的是唯我独尊的霸气，师母给他的是坚持、毅力与为人处世的社交能力。

　　“张挺是那种干什么都要争第一、做到最好的人。除了训练要求高，当年他陪田亮买衣服，也是要求最好的。我们儿子都抱怨了，爸妈眼里只有大儿子田亮，都顾不上他了。”谭敏承认。

　　他们的儿子在音乐和跳舞方面很有天分，颇得谭敏的遗传基因。

　　田亮的2006年还收获了一份不期而至的爱情。现在，他是叶一茜的男友。

　　一个是奥运冠军，一个是娱乐明星，完美的文体结合符合所有娱乐报道的元素。国外这种夫妻档太多了，最出名的莫过于英国足球明星贝克汉姆和“辣妹”维多利亚。因此，当同样的事情降临到田亮身上，原本就是焦点人物的他更具有新闻性了。

　　一年以来，田亮和他的女友叶一茜始终保持低调。但不经意间，这对年轻人的爱恋信息在无言地传达。

　　在谭敏办公室，田亮手上拿了两份东西：一份是关于陕西体育局的党员活动通知，另一份是关于他的女朋友叶一茜的报纸，上面的标题很醒目：“田亮不是亿万富翁，也不是豪门” 。

　　“这些娱乐报道，什么时候能够饶过我啊？”田亮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对付这些娱记，她还缺少经验。记者才问了一句话，就把她给套出来了。真是太单纯了……”

　　田亮第一次见到叶一茜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在2005年的湖南卫视超级女声比赛期间。“那是杭州赛区，看到这个女孩出场，很安静，也很漂亮。唱得怎么样，我不是内行，没法评价。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娱乐明星，感觉和体育截然不同，完全不搭界。”

　　“但经过后来的接触，我意识到以前的想法错了，娱乐明星也很友善。她的心地善良，对人非常实在，人很单纯。”田亮简单地概况对女友的评价。

　　某位教练的孩子是超女迷，一直梦想着见到那位超女。在叶的撮合下，两人终于见了一次面，还吃了一顿饭。“虽然他喜欢的超女不是叶一茜，但肯帮忙牵线鼓励小孩，对孩子的影响就非常大了。”

　　关于两人什么时候相识，以及交往的甜蜜细节，田亮还是一贯的低调保密。不过，田亮在娱乐圈的朋友众多，和2005年超级女声叶一茜的认识场合应该不少。反正在2006年3月，参加合肥的某服装品牌发布会后，两人的恋情第一次曝光。

　　熟悉田亮的人都知道，他轻易不亮嗓子。即使他的MP3里永远有最流行的国内外歌曲；即使到了KTV，他也是自己不唱歌，而是怂恿别人去唱，或者干脆就一旁玩游戏。田亮自称五音不全，（实际上，他唱歌还可以）。只是在多年的老友面前，他才有可能跟大家抢话筒，哼唱几句简单的旋律。

　　记得当年，张挺带着几名弟子到北京闯天下的时候，曾经住在英东游泳馆的小黑屋里，房间很小，没有窗户，白天都必须靠日光灯照明。如果不开灯，里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漆黑一片。张挺特意去买了当时最流行的录音机，可以跟着磁带唱卡拉OK。小孩们都很兴奋，拼命抢话筒大吼。田亮好不容易抢到了麦克风，却被音箱里传出来的陌生声音吓了一跳。“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那么难听，和日常听到的自己声音完全不一样。我接受不了那个声音就是来自我的事实。从此以后我就很少开口唱歌。”

　　但是再追求完美的人也有放松的时候。

　　“在你这个专家面前，田亮敢不敢唱？”我把这个问题抛给叶一茜。她笑得直捂肚子：“他呀，可喜欢唱歌了。还什么都能唱……”

　　田亮笑嘻嘻地凑过来：“人家说，周杰伦的歌没准适合我的类型。哪天咱们试试？！”“得了吧，夸你几句，你还真顺杆子往上爬……”

　　吃饭时，叶一茜规定：田亮要少喝可乐，牛肉、米饭等高蛋白高脂肪类东西，也不能吃得太多。

　　“让我再吃一口吧，”田亮会央求，像个馋嘴的小孩子。“这次只有白豆腐，还有点粉丝。”

　　叶一茜板着笑脸：“那好吧，但你不许在我面前老提自己胖了。”

　　他们拥有相同款式的手机，像所有恋爱中的男女一样，她喊他“亮亮”，他叫她“茜茜”。

　　但在众人的词典中，“亮晶晶”这个过去式还是经常会被提起。

　　“我祝她健康幸福。”叶一茜如此回答娱乐记者的追问。

　　“她曾经是我很好的队友，祝她在北京奥运会上取得好成绩。”田亮简单地说。

　　对于郭晶晶，田亮更多地提到与这位前队友的战斗友谊。两人从1991年河北莲花杯邀请赛时相识，1992年一起进国家队并成为两个冠军组中年纪最小选手后，他们为争抢保护绳拌嘴。“记得1994年我们第一次出国参加国际泳联邀请赛时，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比谁先被淘汰。美国站我第一轮被淘汰，她就笑个没完。没成想到了加拿大站，最先被淘汰的轮到她了。”

　　在田亮看来，两人是因跳水而相识，也因跳水也成为好友。在他的印象中：以前的郭晶晶很少和陌生人说话，但和你熟了后又很热情；不喜欢有很多采访，不愿意成为公众人物，只想做个普通人，专心跳水。

　　“她是一个直率的女孩，比较单纯，比较善良。对所有的人，哪怕生人，乐于帮助人，都好。”田亮说，“因为训练都很忙，她特别在意，生日要有礼物，过节要有问候。我当时觉得很多无所谓的东西无所谓的事，她都很在意的。”

　　现在的郭晶晶，已经成为跳水队当然的大姐大，田亮如此形容她的变化， “以前的她比较情绪化，现在她接受媒体采访也很配合。她敢于承担她所面对的一切。”

　　湖南卫视即将启动的2007年《快乐男声》，田亮是代言人。

　　但他表示，这并不代表自己要进军娱乐圈。未来的路很长，自己有信心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他还说，在28岁的人生中，现在的生活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和家人一起、自由自在、挑战刺激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