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烧烤有时候会是一种情调。在济南读大学的时候,我曾跟几个死党,晚上坐40多分钟的电车,到回民小区吃烧烤。大热天,大口喝酒,小口吃肉,虽不及梁山英雄那般豪情万丈,却也自有一种爽朗蕴含其中。后来工作了,去济南采访,写完稿子后仍会去那里打发饥肠辘辘的自己,俨然成为一种乐趣。
不过在青岛,烧烤摊却成为了中国职业球员的噩梦。据传,本月18日,就在国足兵败吉隆坡的那天,原青岛海利丰二队球员张剑文,在吃烧烤的时候,与人发生口角,结果在斗殴中丧命。值得一提的是,现效力于欧洲豪门本菲卡的于大宝,是张剑文的队友。殒命当日,张剑文据说还未满20岁。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已经是青岛烧烤摊的关于球员的第二场血案了,而第一个受害者,我记得是前青岛中能球员马永康。不过马永康比张剑文要幸运,虽然外界一度盛传他被砍后缝了60多针,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好死不如赖活着,马永康的生存轨迹,与中国足球一脉相承。
在张剑文死后不久,国足0:3输给了乌兹别克斯坦。当时在吉隆坡的沙南球场,一位同行恶狠狠地甩下了一句“中国足球死了算了”,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而在今天,看到张剑文丧命的消息,却才发现,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我们还活着”,这一度也是中国足球的标签,这话可以等同于凌迟处死,但有时候,苟延残喘毕竟也是存在的一种状态啊!张艺谋的电影《活着》中,有一句经典的台词,冥冥之中诠释着中国足球:“老子活也要死着!”
虽然我们早已在一次次支离破碎后有了足够坚强的承受能力。毕竟,足球无关生死,我们还是要继续接下来按部就班地生活,向前看,向前走。但在中国足坛一次次的血案面前,我们又该怎样去面对?
这该死的足球。
(本报记者 王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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