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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儿童为摆脱饥饿追求足球 球探成为"救世主"

  沙德拉克·夸宾纳梦想进入足球学校

  1

  救世主到来

  当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来临的时候,沙德拉克·夸宾纳依然是被饿醒的。他穿戴“整齐”,给那双铅笔般瘦长的腿,套上了破旧的黄色袜子。三年前夸宾纳的妈妈把他带到教练面前时,她就已经在想象着今天,并用恳求的语气说:“求你给我儿子一个未来。

  夸宾纳像往常一样去清真寺做祷告,故乡的这条路脏乱不堪,铺满碎石。一路上,他遇到越来越多和他一样怀揣足球梦的小伙伴,其中一个还拥有一双令人艳羡的护腿板;有的父母都已经省吃俭用数个月,为的就是给孩子们买一双新球袜。而更多的人是赤脚而来。消息早已经在小镇里传开:有一位球探来到塔玛拉了,他操着一口奇特的语言,举止不入乡俗,但他拥有能改变人一生命运的神力。

  教练穆姆尼在清真寺门口等待他的球队(雄鹰队)的队员们,他竭尽所能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去年,孩子们在踢比赛前吃到了麦片粥,今天则是面包和茶。在祷告和早餐过后,孩子们便奔向球场。

  球场被带刺的铁丝网围着,昨夜的季风雨又给它添了无数水坑。23岁的英格兰人安迪·弗兰特正在全力抢修,他看起来可不像想象中的救世主那般优雅和风光。安迪长得更像一个法学系学生,短发和娃娃脸。但他确实是“梦想权利”足球学院授权的球探,也是一个志愿者,他有权决定哪些孩子能去阿克拉(加纳首都),哪些留下。

  上帝给这个英格兰的年轻人开了个大玩笑,他就要被绝望击溃了,不仅因为这里是世界上最穷的地方。他邀请了20名教练,让他们带10名最出色的小孩过来,但实际人数远远超额,其中一个没在邀请之列的北方地区的教练也把他的整支球队都拉了过来,并对安迪说:“你是他们生命的希望。”环顾四周的人山人海,他知道这次训练营没办法正常平稳地开展了。虽然才早晨7点,但他不得不就此掐灭大部分孩子的梦想。他一遍又一遍通过翻译解释,让每个教练挑出10名球员,或者让他们自己排除掉一些人。

  教练们站在自己的球队前面,实在不知道该先叫谁的名字……

  2

  羊也想入选

  教练根据花名册,最开始剔除35公斤以上的报名者。由于这个地区的食物不足,许多14岁的孩子看起来还没有11岁,但他们已经错过了入选的年龄。接着,一场接一场的对抗赛就开始了。

  在沙石飞扬的球场上,雄鹰队踢得不错,夸宾纳虽然个子小,但却是他的球队里最好的一个。教练卢克曼·尤瑟夫对此非常骄傲,但他也禁不住想:如果这孩子是在别处长大?如果他早几年——在食物价格成倍增长之前出生呢?

  “饿肚子不会成为梦想的阻碍。”看着看着,尤瑟夫若有所得,“它不可能的。”

  尤瑟夫只需要做简单的算术:他要在比赛前喂饱孩子们,一年之前105人需要吃掉30美元,如今是60美元。玉米涨价两倍多,大米涨价几乎两倍,孩子们早上吃的面包也从34分钱涨到52分。许多孩子因家境穷困已经离开,道理很简单,一块浮木不可能救起沉船的所有人。

  去年的洪灾残酷地摧毁了加纳农民的生存根本。而在大洋彼岸,美国人用玉米制造汽车燃油,而加纳北部的人从来不知道有“生物燃料”这个词。只有当你去到那里,才能意识到那里在大街上游荡的孩子实在太多,他们应该去学校才是。这里面有多少夸宾纳?又有多少奥斯卡?

  不但是大人,孩子们也都懂得这种绝望。在球场边,秩序很难控制,孩子们都往球探那儿涌,似乎靠得更近,就更有机会被选中。还有一只羊冲进场内,使比赛中断。球探安迪朝它喷水,想把它赶出去,结果引来哄堂大笑。紧张的气氛终于有所缓解。

  连羊都想吸引球探的注意力,不是吗?

  3

  只需要叫我的名字

  比赛开始了,安迪球探发现了其中一个叫马沙德·哈基姆的小孩。哈基姆没有鞋穿,但他在满是沙石的球场上一直没有停止过奔跑,传出不少妙球,还常鼓励错失机会的队友。

  安迪自然给了哈基姆机会,他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胜负已分,而在另外一边,一个自以为能选上的孩子在失声痛哭。

  接下来是雄鹰队,夸宾纳的表演时间。可在比赛的过程中,安迪接了个电话,而这场表演还不到半个小时,裁判就吹停了。安迪把孩子们叫过来,他们个个眼睛一眨不眨地听着,任由汗水留下。和其他人一样,夸宾纳听不懂安迪的话,但他只需要对方叫到他的名字。

  安迪叫了三个名字,没有念到名字的都在那里迟疑,还等着安迪的嘴里再冒出一个。鸦雀无声的一群,满是失望。

  雄鹰队的教练尤瑟夫焦急地跑过来,问安迪选了哪个队的。

  “雄鹰。”

  教练接着问:“有哪些人?”

  安迪翻开名单,第一个写着:沙德拉克·夸宾纳。

  4

  我能踢

  接下来是一场45分钟的7对7比赛,38名小球员按位置分好,由安迪球探决定他们何时上场何时被换下。“每个人都有机会。”安迪说。

  哨声一响,夸宾纳就大声叫唤着让队友给他传球,但没人理他,因此他只能自己去追逐。当他终于得到球的时候,或从右边带到左边,或送一个精准传中。这时候,很难找到一个人真心和你配合。这时已经快下午4点了,离夸宾纳吃早餐的时间过去11个小时了,他早已精疲力竭,但还是想用假动作过掉对方的后卫,但球被断下。

  一些看起来太成熟的人,一个一个被剔除掉了。而夸宾纳还在上面寻找征服球探的机会。队友终于给他传了个球,但却陷在了中场的泥沼里,半天踢不出来。安迪不得不先吹停比赛。到时间再裁掉一些人的时候,安迪问助手菲菲:“该谁走啊?”菲菲既没有球探那样毒辣的眼光,也出于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加纳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回答说:“让孩子们继续踢吧。”

  可安迪已经被折磨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说:“只有这些人都不合格的时候,你才挑不出好坏。”

  菲菲不得不在场上挑一个,他指着夸宾纳。“11号,他踢得不赖,但已经累了。”

  安迪把所有人召集到一旁,问谁是从开始一直踢到现在的。孩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陷阱。最终,夸宾纳很不情愿地举手了,但他半天说不出自己名字。

  “放松,放松些。”安迪说。

  “沙德拉克。”夸宾纳的声音小心翼翼,他对自己的英语没有信心。安迪让他换个位置继续踢,但他一句没听懂,不知道自己是被淘汰还是被选中了,急得大喊“教练,教练”。他想给球探先生留下一个好印象,只能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找到自己知道的能让安迪听懂的几个简单单词。

  “我能踢(Icanplay)。”最后,他说出了三个字,声音一点没有颤抖。

  5

  宣判时的混乱

  比赛最终结束了,安迪球探挑出了最后两个人,但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们单独讲话的地方。其他孩子围着他拽着他,活像非洲草原上的又一个蜂窝。

  一个打了其中一个,哭声就传开来了。打人的那个是更早落选的,他的绝望已经变成愤怒。

  大人们试图为安迪支开一片空间,好让他写下最后两个人的名字。但孩子们还在不断挤过来,几百只眼睛盯着安迪,让这个年轻的志愿者觉得这简直是场噩梦。他意识在这里叫那两个孩子名字的后果,那样一场斗殴将不可避免。

  他只能告诉孩子们继续等,他去找教练。当然,孩子们还是继续跟在他后面,不断问:“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我?”当教练们终于把自己的队伍控制住,安迪才开始找他们单独说。在雄鹰队,他挑了夸宾纳。穆姆尼教练的眼睛立刻放光,他实现了三年前对孩子母亲的承诺。

  最终入选的11个孩子,在别人嫉妒的眼光中离开。他们将走上奥斯卡和拉希德的道路,这从塔玛拉通往阿克拉的艰难已经被征服。安迪要给所有孩子拍照,以防止有些教练最后掉包送来另外一个孩子。他还要在自己的车里,关上门避开外面的吵闹,和那些选中的孩子一个一个谈。

  一切喧嚣过去,球场就空无一人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有一个身影如风般飞奔过小镇,那就是夸宾纳。还没有进门的时候,他的妈妈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了:夸宾纳的笑声。

  

(责任编辑: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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