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折射体育文化 庞然大“幕”改变比赛方式

　　巨大的显示屏，折射体育文化的电子镜，改变了我们观看比赛的方式甚至于运动员比赛的方式。

　　SI记者 Jack McCallum 图 John Biever/SI

　　时光回溯到两年前，NFL底特律雄狮队对阵丹佛野马队的某场比赛，雄狮队跑锋艾维恩•卡森的目光掠过福特球场的巨大记分牌。映入他眼帘的不是欢呼雀跃的拉拉队长，不是达阵得分的精彩回放，也不是赌场的广告。都不是，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他的妻子丹妮尔，正在看台上痛快地吃着热狗的画面。

卡森赛后吻了吻妻子，调侃她道，“你想不想再吃点别的？看你今天吃得很爽嘛。”丹妮尔脸唰地红了。她知道自己被镜头逮了个正着。

　　在今天的体育界，大屏幕俨然已经成为“老大哥”（乔治•奥威尔著名小说《1984》中暗地里监控一切的领袖人物）。它捕捉你在比赛休息时跟着音乐大跳波加洛舞的尴尬画面；它怂恿你在亲吻镜头定格时上演亲吻戏；它向世界宣布你的热狗调味品喜好。但你还是爱它，期待它。除非你是身处瑞格里球场（1914年新建在芝加哥的一棒球场），世界最负盛名的体育胜地之一，在那里保留着古老的记分牌传统。

　　巨型电子记分显示屏的诞生可以追溯到1980年，当时三菱公司在道奇体育场安装了全球第一台“钻石影像”彩色大型显示器——这是高分辨率图像技术的重大突破。迈入二十一世纪，每一座专业运动场，棒球场和体育馆都应观众要求升级，或是重新安装了记分显示屏。许多大学，甚至是高中的体育馆也已实现了记分显示屏的更新换代，其中就包括电视剧《胜利之光》中虚拟的蒂隆镇高中橄榄球场。

　　巨大记分牌是体育项目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考夫曼体育场和时代华纳球馆里的庞然大物名气胜过他们各自所属的球队，堪萨斯皇家队（MLB）和夏洛特山猫队（NBA）。比起其他运动项目，大屏幕在橄榄球比赛中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球场气氛堪比“奇观之母”里芬斯塔尔电影中的磅礴气势（里芬斯塔尔，德国女导演，曾因替纳粹拍片而受争议）。赛场画面的真实再现，绝对震撼的视听冲击，鼓舞主队精神，打压客队士气。目睹如此奇观，想必下令修建罗马圆形大剧场的古罗马皇帝韦斯巴西安也会面露笑意。

　　在今天，巨型记分牌被统一称为超大屏幕，事实上这名字源于索尼公司生产的一款巨型显示屏（Jumbotron）。超大屏幕的诞生超越了韦斯巴西安最狂野的想象。如今这些承载信息的媒介正在飞速发展，其清晰度丝毫不亚于家用电视（美国目前最大的记分显示屏是高为55英尺，宽约134英尺的“哥斯拉巨人”，它高高地矗立在得克萨斯大学纪念体育馆的南端）。作为比赛中关乎完美影像的部分，这些大屏幕受到赛场每一个人的实时关注，他们或是基于战术原因，或是出于娱乐目的，又或是源于自恋心理。“如果成功擒杀四分卫，我当然会去找镜头回放，看看我欢呼庆祝的样子，” 巴尔的摩乌鸦队线卫特雷尔•萨格斯说。“那是乐趣所在。”

　　许多跑锋和外接手透露，一旦到达无人防守区域，他们会将记分牌当做是巨大的导航系统，用大屏幕来锁定阻挡球员的位置。2008年11月24日晚，新奥尔良圣徒队主场以51比29大胜绿湾包装工队。接到队友短传之后，圣徒队外接手兰斯•摩尔瞥了几眼超级穹顶体育馆的记分牌，随后完成一次长达70码的达阵。“我平常不怎么看，”摩尔说，“不过两年前一位同行告诉我，‘你头上还挂着大屏幕。一旦你跑到无人防守区，必要时只管利用它。’”

　　圣徒队外接手戴弗里•亨德森后悔没早早地听从建议。主场迎战旧金山49人，新奥尔良圣徒以31比17获胜。接到一记81码的长传之后，亨德森被对手扑倒在两码线附近。“我确实没看见阻挡球员，当时我真应该抬头看看大屏幕，”亨德森后悔道。

　　如果说抬头看屏幕有风险，那么回头看更是危险重重。“有一次参加青年橄榄球联赛，我在跑动中扭头往回看了看，”卡罗来纳黑豹队跑锋德安杰洛•威廉姆斯回忆道，“结果我重重摔出了界外。从此以后，我跑动时再也不回头看了。”

　　在明尼苏达维京人队外接手鲍比•韦德的眼中，记分牌仿佛是一位不会动弹的巨人队友，帮助他“进入比赛模式”。圣迭戈闪电队当家球星拉达尼恩•汤姆林森把记分牌比作“头盔上的后视镜”。他表示，过去八个赛季，记分牌帮助他把每个赛季的纪录增加了1000多码。“这已经成为比赛的一部分，”汤姆林森如是说。

　　2007年的一场比赛，也就是卡森老婆大嚼特嚼热狗的那场比赛，雄狮队体重350磅的前峰肖恩•罗杰斯从大屏幕上一眼瞟见野马队跑卫塞尔文•扬正从后面逼进自己，他随即决定用手臂挡开对手。这一战术帮助罗杰斯完成了长达66码的达阵。“就那样发生了，”罗杰斯说。“我们拥有一座美丽的球场，一面超棒的大屏幕。”

　　记分牌不能为雄狮队线卫帕里斯•莱昂带来立竿见影的好处，但他会观看比赛回放，研究防守战术。“我想看看进攻到底是如何奏效的，”莱昂坦承，“这也许对我以后的比赛有所帮助。”

　　当然也有人认为关注大屏幕上的现场直播不利于比赛，因为有时候会存在时间延误。圣徒队四分卫德鲁•布里斯透露，他曾经的队友汤姆林森经常在长奔突袭时被对手从后面扑到，原因就在于大屏幕。“因为时间延误，”布里斯说，“他以为阻挡球员离自己还很远，其实不然。”

　　球员在比赛休息时间也会关注大屏幕，这其实相当分散注意力。

　　乌鸦队外接手德里克•梅森还清楚地记得效力于田纳西泰坦队时，LP球场上别开生面的食品小推车比赛。“我一直都喜欢那些平凡的小人物，”梅森说。“我希望我们也有机会尝试一番。”他甚至记得比赛中的那些主角们：莫利牛，德克萨斯辣酱牛仔，可口可乐北极熊⋯⋯对于从事其他运动的球员，大屏幕也具有非凡的魔力。菲尼克斯太阳队的视频经常让球员们出现在美航中心的大屏幕上。一到比赛休息时间，只要有球员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比如追逐对手的吉祥物，太阳队前任主帅麦克•德安东尼就干脆保持沉默。“无论如何，这都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有意思，”事到如今，德安东尼已是纽约尼克斯队的主帅。

　　去年九月的美国网球公开赛，二号种子选手伊莲娜•扬科维奇禁不住把阿瑟•阿什球场的大屏幕当成了一面大镜子，她不时用手理理头发，擦擦睫毛。“噢，我忍不住看，因为一开始发球，你就在屏幕里看到了自己的那张大脸，”女单决赛负于小威之手，扬科维奇抱怨道，“我不能专心，因为我一直忍不住要看。我觉得他们应该把屏幕关掉。”伊莲娜，那绝对不可能。

　　与此同时，大屏幕也曾带给我们不少灾难。譬如1996年11月16日，NHL的布法罗军刀队与波士顿熊队的比赛开战前数小时，海丰银行球馆的大屏幕突然崩塌，幸运的是无人受伤。既便如此，大屏幕军备竞赛还是日益白热化。更大，更快，更炫：这便是终极真言。一旦球馆巨大的计时器跟不上时代，球迷和球员都会不约而同地提醒球队。“我们的大屏幕糟透了，”布朗队外接手布雷隆•爱德华兹抱怨道，“图像不清晰，技术也落伍。得有人提醒他们，教教他们怎么导演这场秀。”

　　说得没错，这就是场秀。2008年11月23日上午10点，迈阿密海豚队主场迎战新英格兰爱国者队前三小时，海豚队直播总监杰夫•格里菲斯正在演播室里召开准备会议。三十来位工作人员一边听着杰夫的安排，一边紧张地做着笔记。“单节休息时播放宣传片，”格里菲斯说，“我们要打出海豚队的标志，接下来就是播放音乐，然后镜头扫向观众。再就到了本场比赛的新看点——我们将宣布全明星拉拉队长奖项得主。高潮即将到来，百威啤酒拉拉队长出场，我们将镜头扫过所有的女孩，接着就是全明星得主的视频，再下来给她一个特写，然后就依次扫过她们。我们还准备了‘谢谢你嫁给我’，‘你愿意嫁给我吗？’还有‘振作起来，查德’的桥段。”

　　时间逐渐流逝，工作室里的气氛混乱而又有序。“记住，我们还有从西到东的定点飞行，”格里菲斯叮嘱道。他所指的是，飞机到达球场上空时，要配合美国国歌《星条旗永不落》奏响。结果飞机迟到了。当演唱者约翰•麦克维尼唱响“自由国度”这句歌词时，格里菲斯喊道，“就这儿了，约翰，稳住，宝贝!”工作室全场爆笑。

　　接下来三个小时，格里菲斯变身为不折不扣的马丁•西科塞斯（好莱坞名导演），指导拍摄角度，提示音乐播放，搜集比赛数据，一切都围绕着那块巨大的达科显示屏，以及分布在体育馆四周的较小“条板”。坐在格里菲斯身边，视频主管吉姆•克拉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那上面显示着九个摄影师的工作成果（其中一位摄影师控制着球门柱附近的摄影机）。克拉克选定出现在大屏幕上的镜头，当然经常是在格里菲斯的建议之下。

　　大屏幕直播环节接下来的关键人物就是埃迪•费尔南德斯，他坐在音乐控制台的前排。“我感觉即将要出现失误了，埃迪！”格里菲斯在爱国者上半场一次持球期间大喊道，“准备播放《放弃》。”“我也感觉到了，”费尔南德斯回答道，“我已经做好按一号键的准备。”手指按下，红辣椒乐队的经典单曲即时响起（遗憾的是，爱国者队并没有失误）。

　　爱国者队一次侵人犯规之后，负责图像的同事海瑟•皮尔森叫喊着，“准备好‘淘气’，‘淘气’，埃迪，”当然他指的是约翰•帕尔的一首歌。音乐随即响起。

　　随着不断发展， 巨型记分牌秉承了同一个首要功能：营造主场优势。没错，他们提供得分、时间、数据、比赛结果，以及展现球员感恩节救助穷人的慷慨画面。“不过首要原则，”格里菲斯强调道，“就是帮助主队在条例允许之下赢得比赛。”各项比赛都是如此，但是记分牌在橄榄球比赛中的作用更大——观众更多，声音更响，主场效果更为明显。“我喜欢这工作，我希望每天都能这样!”伴随着金属乐队的歌曲，目睹67，000名球迷跟着音乐摇摆，费尔南德斯尽情喊道。他是魔术师，是幕后英雄。纽约巨人队中锋肖恩•奥哈马说，“球队第12人无疑是球迷，如果还有第13人奖项的话，很可能非大屏幕莫属。”

　　各大运动联盟的规则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魔术师们的自由。根据美国职棒大联盟的规定，一旦投手和击球手准备就绪，所有的移动画面都必须停止。NBA条例特别规定了客队拿球时，主队大屏幕上可以播放的11首“球迷煽动歌曲”（比如“Charge”，“Defense”，和“We Will Rock You”）。在NFL赛场上，只要比赛计时开始，大屏幕上必须停止闪动，或是播放其他分散球员注意力的画面；当球员集合结束，所有的图像都必须停止，当然比赛赛况直播不在此例。如果情况允许，大屏幕上可以重复播放有关主队的糟糕判罚，不过这同样存在限制。NFL比赛指导规则写道：“如果比赛因为回放申诉或重新判罚而中断，回放画面不得出现在场内视频系统中。一旦决定重新调查，相关画面不得进行回放。”

　　新英格兰队对阵迈阿密队的那场比赛，爱国者队外接手在完成29码的达阵得分时侥幸逃过裁判法眼，相反海豚队却被吹妨碍接球，主队直播室一片沸腾。“如果你们有画面，”格里菲斯下令，“只管播出来。”大屏幕上画面回放一出，观众席上抗议声四起。不过海豚队还是遵守规定，并未重复播放。

　　当然，比赛总免不了利用大屏幕奚落对手。2005年，纽约巨人队前往林肯金融体育场挑战费城老鹰队。当巨人开球手杰•菲力准备完成36码的射门时，老鹰队主场大屏幕赫然出现了菲力连失三球的画面。两周之前，正是菲力的失误让巨人队向西雅图海鹰队俯首称臣。菲力说他当时已经感觉有事发生，但他并没有抬头看。球进了，巨人队最终通过加时赛以26比23险胜老鹰队。

　　再回到海豚队和爱国者队的比赛，直播室里士气低沉。迈阿密自掘坟墓，眼看着就要以28比48落败。“如果赛场上情况越来越糟糕，我们在这儿也无能为力，”格里菲斯感慨道。离比赛结束还剩下几分钟，克拉克神色阴沉地盯着电视屏幕。

　　“你还想要播什么，杰夫？”他问格里菲斯。“观众席？比赛得分？”“就播比赛画面吧，”格里菲斯回答道。他最后又无奈地加了一句，“如果有孩子或是拉拉队长，镜头就给他们吧。”孩子和拉拉队长——输家最后的庇护。

　　小小的，金字塔形状的摔跤记分牌挂在在达科公司的总部里。这家公司位于南达科他州的布鲁金斯，在苏族瀑布往北55英里处。所有为记分牌历史着迷的人都应来这儿朝圣，顶礼膜拜摔跤记分牌的简单之美，因为它是联系古老记分牌和现代电子屏幕巨人的关键纽带。

　　1968年，南达科他州大学的两位电子工程学教授埃尔瑞德•库尔滕巴赫和杜恩•桑德一手创立了达科公司。公司最初为州立法机构设计和制造电子投票系统。“那一度是维持公司生存数年的根本，”老库尔滕巴赫的儿子，雷切•库尔滕巴赫如是说，他如今负责达科的实况比赛部门。自从达科公司为南达科他州摔跤教练设计摔跤记分牌的那天起，一切都改变了。“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技术问题，” 老库尔滕巴赫说，他现在依然是公司董事会的主席。

　　摔跤记分牌很快销售而空，订单源源不断地到来。达科公司开始把目标转向高中，大学和小型运动联盟。销路因此而拓宽。你们能不能做柔道记分牌?有人问工程师这个问题。当然能。嘿，足球没有与众不同的记分牌，你们能设计一个吗？游泳，跳水，跆拳道比赛记分牌相继出现，“全运动记分牌”由此成为公司的口号。1980年普拉西底湖冬奥会，达科公司包办了所有的大型记分牌，当然这也迫使他们快速了解什么是冬季两项运动。今天，达科公司的电子产品遍布27座NFL球场，25座大联盟棒球场，19座NBA篮球馆，21座NHL冰球场，6大专门建造的MLS足球场，以及数以百计的高中体育馆。

　　达科公司的故事真是妙不可言：一个简单的创意发展为拥有超过3000员工，收入高达5亿美元的大企业。

　　如今它依旧偏安于29号州际高速公路旁，南达科他州那片没有绿色，大风肆虐的土地。达科公司还保留着些许家族式经营的感觉：75岁的创始人库尔滕巴赫还在为公司的发展出谋划策，中西部人特有的热情洋溢在公司周围。他们还保有祈祷记分牌行业“远离经济危机”的达科传统。公司的影响力固然不容小觑，但他们依然面临着国际巨头三菱公司的威胁。南达科他州的智囊团坚持记分牌高新技术的开发，不断提升业内人士口中所说的“赛场体验”。老库尔滕巴赫坚持认为，了解顾客需要远比想法前卫来得重要。“我一直告诉我的员工，”他说，“我们不是请你来做上帝的。”

　　按照计划，达拉斯牛仔队位于得克萨斯州阿灵顿的华丽新球场将于2009赛季全面启用。两座长达1225英尺的弧形钢结构拱架横跨体育场上空，构成了可开启屋顶，天空仿佛触手可及。这让球队老板杰里•琼斯满心欢喜，想必他永远也无法拒绝扮演上帝的诱惑。新球场造价为11亿美元。冠名权尚在争夺之中，前提是你手中有一点闲钱。

　　好马需好鞍，如此作风大胆，视经济危机为无物的球场同样需要一面史无前例、显示得分、播放广告、煽动球迷的巨大屏幕。这座光芒闪烁的得克萨斯宫殿演绎了记分牌的极致神话：NFL第一面中央悬挂式显示屏（琼斯的主意），跨度长约60码，屏幕底端距离屋顶90英尺——牛仔队希望高于任何凌空踢球的高度。出自三菱公司手笔（达科人为此颇感失落），这块显示屏宽约160英尺，高约72英尺；待到所有电子设备安装完成，总重量将达到60吨。屏幕框架大到可以塞进整个自由女神像。这面显示屏尚未有名号，不过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记分牌，它的响亮名头必须胜过“哥斯拉巨人”。也许是“泰坦巨人”？这块显示屏使用了10584064根发光二极管（LED），像素间距仅为20毫米——坦率说，我们不知道最后一项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印象还是相当深刻。

　　“我们追求的是高科技与球迷观战感受完美结合，”最近，琼斯在达拉斯牛仔队总部接受采访时说，“（球队前任主席）特克斯•施拉姆坐在沙发上告诉我，‘杰里，我们不能搞演播室游戏。’我们必须制造壮观景象，汹涌人群，还有比赛激情。我们不是在兜售橄榄球比赛，我们的卖点在于盛大场面。”

　　为了强调这点，琼斯还特意比较了一番牛仔队新主场和邻居阿灵顿游骑兵球场——那是一座古朴而又经典的球场，记分牌也同样具有历史气息。“我认为那是一座美丽的球场，只是美丽而已，”琼斯说，“但它不属于我们。它属于过去。我们的球场属于将来!属于奇观！我们球场的记分牌不适用于棒球比赛。”

　　听到琼斯这番比较，乔治•卡林也该从棺材里跳出来，修正他自己的“橄榄球VS棒球”经典论调。棒球是一项由简单记分牌主导的运动。相比之下，橄榄球要求的是庞大的数据统计，丰富多彩的赛场画面，视觉与听觉的双重震撼冲击。

　　中央悬挂式显示屏的灵感来源于席琳•迪翁的拉斯维加斯演唱会。琼斯坐在观众席上，欣赏着这位加拿大女歌手站在巨大LED屏幕前的表演。席琳•迪翁就站在那儿，身后还有一位身高40英尺的席琳•迪翁。“看着她被放大的画面，”琼斯回忆道，“我能清楚地注意到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的情感，那些平常你所不能看到的细节。演唱会结束之后，你已经记不得到底看的是她本人，还是她背后的超大屏幕。不管看的是什么，感觉都很美妙。”

　　这也许就是时间转换中的麦克卢恩时刻：现场表演将很快被遗忘，除非当时伴随着巨大的实时影像直播（译者注：麦克卢恩为加拿大著名的传播理论学家）。不管怎样，那场音乐会让琼斯相信，巨大的高清显示屏是21世纪体育场的必要装备。

　　现在就该看其他人如何击败琼斯，——我们说的是那些笃信职业体育运动免于经济危机之忧的人，那些相信球迷一直期待大屏幕不断实现新突破的人——看他们如何将记分牌装备战升级到新的阶段。盘旋在体育场上空，幽灵一般的虚拟记分牌？开球之前魔术般瞬间变幻的全息屏幕？

　　与奔跑在赛场上的球员相比，达拉斯球场的后排观众更能直观地感受中央悬挂式显示屏带来的视觉冲击。从根本上来讲，记分牌还是为观众服务的工具。如今，至少在得克萨斯，无人防守的跑锋必须以传统的方式来提防后面逼近的阻挡球员。 ☐ 译 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