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内绿茵魔鬼到韩国足球明星 李玮峰因何新生

　　球员出走 “包身工”的抗争

　　1994年底的成都金牛会议上，中国足球出台了第一个国内球员转会细则，买卖双方自由交易。

　　1998年底，足协实行上榜摘牌制度，球员转会必须得到原俱乐部的允许，从此球员的生杀大权操纵在俱乐部手中，由此带来了一系列劳资关系的转变，“民工”球员也算是中国足球的一大特色。

　　2009年，李玮峰、周海滨、冯萧霆等人不辞而别，加盟海外俱乐部，自由转会再次成为了中国足坛的关键词，这也注定2009年成为中超转会的新元年。

　　计划体制的前生

　　1992年，辽宁队经过近两年的讨价还价，以7.5万元引进了吉林省体工队冰球编制的运动员姜峰。这是中国球员第一次转会交易，但当时还没有相关的转会市场规则。正是姜峰转会让行业管理者看到，人才流动产生的活力。

　　1994年底的成都金牛会议，中国足球出台了第一个国内球员转会细则，球员转会市场全面放开，买卖双方自由撮合。1995年广东宏远以66万天价买下1994年甲A元年的中国足球先生黎兵。自此，第一次实行自由转会催生了甲A市场前所未有的繁荣，中国足球进入了球市最辉煌的时期。

　　伴随着球员身价水涨船高，转会制度的弊端也开始显现。为得到属于稀缺资源的优秀球员，很多俱乐部都采取了付签字费、给房子、开天价年薪、阴阳合同的方式私下做球员的工作。这激化了球员与原俱乐部的矛盾，当年北京国安的球星高峰、曹限东都是在得不到俱乐部加薪的情况下出走，前往其他俱乐部谋取高薪。而天津球员韩金铭为了转会造成的矛盾甚至与主教练蔺新江大打出手。

　　为制止矛盾激化，足协采取强制行政手段，实行了上榜摘牌制度，即球员在得到原俱乐部的允许下，可以上榜，由中国足协统一组织转会，实行摘牌制度。有点像NBA选秀会的形式，起初实行正摘牌制度，即联赛冠军率先拥有选择权。然而，这造成了俱乐部之间进一步“贫富差距”扩大，转年实行了倒摘牌制。

　　无论如何摘牌，新转会规则最大的转变是“球员须得到俱乐部同意才能上榜转会”，从此俱乐部掌握了球员的生杀大权，自由转会从中国足球的字典里消失了。

　　畸形市场的现世

　　2003年，吴承瑛以1300万的身价成为标王，创下了国内足球史上最高的转会纪录。

　　这是中国足球及职业联赛衰落前最后的一次疯狂，此后标王身价连年缩水，2005年郑智标价850万，2006年李玮峰身价490万，此后再没有明确的标王身价。这正反映了职业联赛市场的缩水，新老标王身价缩水超过2/3，而球市的票房上座率比这还惨。

　　一方面与中国足球成绩下落有直接关系，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30个月的球员注册保有期”给所有球员和职业联赛套上了枷锁。所谓的“30个月的保有期”，就是指球员在没有得到原俱乐部的允许下不能加盟国内其它俱乐部，而当职业球员过了30个月后，已经无法重返职业赛场了。劳资关系的平衡被打破，资方拥有了压倒性的权力。这产生了一系列的负面影响，拖欠工薪，肆意压低工作合同，废掉球员的职业生涯，球队内部失去竞争力，转会市场流动性减少，大批青年球员还未上岗就提前退役，甚至职业赛场上的假球、赌球都是“30个月的保有期”种下的祸根。

　　当球员得不到正常收入渠道的满足时，转而参与赌球。而足协管理者对于这种转会制度美其名曰，保护资方利益，保护联赛市场。实际上，天价合同折磨职业俱乐部的破坏力远要比上述现象破坏职业足坛的威力小得多。

　　接轨国际的未来

　　1998年之后，中国足协在“得到俱乐部同意”的原则上不断完善新制度，直到2008年亚足联在亚冠联赛中推行外援“3+1”的政策。亚足联的轻轻一推，便将中国足协修改了10年的转会政策推倒。

　　1998年之后的足协转会“土规则”中最大的漏洞就是与国际接轨的问题。国内转会规则弱化了俱乐部与球员的工作合同关系，而国际转会规则则是建立在各国原则大致相同的劳资合同的法律基础之上。博斯曼法案之后，确定了球员自有身份的定义。所谓的亚足联新政就是亚冠参赛队使用外援，其中可以有3名非亚足联会员国的外援，还可以同时上场1名来自亚足联会员国的外援。

　　这条新政激活了亚足联会员国之间的交流，于是便出现了李玮峰、冯萧霆登陆韩国，周海滨、戴琳前往欧洲的集体出逃现象。他们都是钻了国内转会规则与国际转会规则不接轨的漏洞，利用与俱乐部每年新旧合同交接期，以自由球员的身份逃离中国足坛的藩篱。

　　他们的国际转会由此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国内俱乐部上演了最后的疯狂，在2009赛季开始前纷纷与球队主力、新秀签订5年的工作合同，这在中国足坛是前所未有的。新的一轮矛盾又产生了，许多不愿意签订“包身”合同的年轻球员自此从俱乐部消失，如深足小将雷永驰、惠家康，据悉他们都在通过各方努力联系国外联赛。

　　最终，亚足联的“3+1”政策促使足协管理者，痛下决心革除旧政之弊，“包身工”的转会制度在2009年转会市场走完最后一程。中国足协副主席南勇表示，足协正在酝酿新的转会制度，有望在2009赛季结束后推出。

　　李玮峰 k联赛新生

　　橘生淮南为桔，淮北为枳。转会水原三星的李玮峰在韩国K联赛中担任了首发，取得了进球，获得了新生。在国内联赛，他是绿茵魔鬼；在韩国，他正在变成家喻户晓的足球明星。

　　李玮峰还是7年前，自己执教深圳队时那个勇猛而听话的孩子吗？水原三星队主教练车范根也心存疑虑，能否驯服这个绿茵场上天使与魔鬼的复合体。李玮峰在亚冠联赛上进球后，车范根在场边鼓掌叫好，“大头”径直跑到替补席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车范根说：“这个球对他来说有着很大的意义。加盟水原之后，外界对他质疑，这让他承受了很大压力。他是K联赛引进的第一名中国国脚，我知道他非常想打好。我为他高兴，他没有让我失望。”

　　魔鬼训练驯服“魔鬼”

　　“从青年队以来，我就没有遇到过一天练这么大量的”，水原三星一天三练，车范根没有因为李玮峰是三十岁的老将就给他减量，李玮峰说：“每天训练结束后，累得只想休息，什么事都不想做。”2002年韩日世界杯，韩国队进军世界杯前四正是得益于跑不死，李玮峰感觉他身边每一个队友都是“跑不死”。

　　“在韩国踢球，你没有体能就别想踢，这是基础”，现在李玮峰在K联赛上日益得到好评，正是魔鬼训练焕发了他运动的第二春。李玮峰随队前往香港打贺岁杯时，第一场比赛就两张黄牌变成一张红牌，被逐下场，赛后韩国媒体给予了猛烈的批评。车范根说，从他决定引进李玮峰那一天起，他就明白要面临着什么样的风险。那时，“大头”已经3个月没有比赛，人们对他的记忆只剩下一张张红牌，这让他成为绿茵场内外备受争议的球员，甚至在亚足联都挂了一号。

　　“我当年去英国之前，整整一个星期都没睡着。不是紧张，是兴奋，迫不及待的那种兴奋！”，李玮峰回忆起7年前加盟英超埃弗顿时的旧事，“其实我每场比赛之前都在尽力抑制内心的兴奋。”贺岁杯上，李玮峰的处子秀演砸了，但他并没在意，他知道只是太想踢好了，他太想证明他——李玮峰还是亚洲的第一中后卫。经过3个月的冬训后，李玮峰的体能恢复了，竞技状态找回来了。“贺岁杯上，我的体能确实跟不上，所以不得不犯规”，李玮峰笑着回忆他在水原三星领到的第一张红牌，“在美国打的泛太平洋杯上，我已经有了体能基础，恢复了自信，相信今后与队友进一步磨合，会越打越好。”

　　水原三星打三后卫或者四后卫，车范根并没有把他安排在核心中后卫的位置上。原因很简单，李玮峰的韩语还不足以协调后防与中场。他与巴西外援阿尔维斯和崔成奂或者郭熙柱共同镇守后卫线，其中李玮峰的位置稍稍偏左。“李玮峰很好地顶替了因伤缺阵的队长郭熙柱的位置”，车范根说：“他能够用葡萄牙语与阿尔维斯沟通，并用英语与其他队友沟通，现在他也掌握了球场上基本的韩语术语，沟通对于他并不是问题。”

　　起初对李玮峰怀有些“敌意”的韩国媒体，现在基本接受了这个昔日中国赛场上的红牌大户。韩国《中央日报》评论，“在K联赛中，李玮峰展现了自己的头球能力和制空优势，除此之外，他还表现出了极高的斗志和意志品质。”这是对李玮峰中肯的评价，魔鬼训练中，车范根并没有对李玮峰施展特别的魔法，因为中超赛场上“魔鬼”的本来面目是绿茵“斗士”。

　　人性化管理感受温情

　　水原三星队云集了众多新老韩国国脚，又被韩国媒体和球迷称为“韩国版的切尔西”。K联赛有意学习欧洲高水平联赛的建制，每一家俱乐部都力求规范管理，做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起初，李玮峰飞抵韩国时，水原三星俱乐部就特意为他配了一名专职翻译金清一。金清一就是昔日车范根在深圳执教时的得力助手。有熟人金清一左右陪伴，让李玮峰很快适应了韩国的生活。发生在李玮峰身边的一件趣事是，由于他在水原超强的人气，吸引了不少在韩国生活的中国粉丝。一次，他在水原基地的食堂吃午饭后，正要把碗筷送到操作间。这时，平时经常见面的一位厨房大嫂突然冒出一句中文：“你就放在边上就行了。”这都吓了金清一一跳，原来大嫂是长春人，与李玮峰是老乡。金清一说：“大妈隐藏得够深的，两年多了，我都不知道她是中国人。”

　　水原实行走训制，一到节假日基地里就剩下李玮峰和金清一。后来水原按照外援标准给李玮峰一套三室两厅、约100平米的高档公寓，这样一来李玮峰就把妻子、女儿和妈妈接到韩国一同居住。公寓位于水原市内，距离基地只有十几分钟。俱乐部还特意给李玮峰配备了一部韩国版“天籁”，水原队只给5名外籍教练和队员配备了天籁座驾。其实欧洲高水平俱乐部给予外援都是类似的标准，让外援来到异国他乡有家的感觉。

　　感受韩国足球人际关系

　　尽管韩国正在经历金融危机，但韩国球市丝毫不见衰减。水原的第一场K联赛，世界杯的比赛场馆“大鸟”吸引了25000名主队球迷来现场观看新赛季的揭幕战。

　　尽管水原队输了球，但双方一直都在进攻，其目的就是取悦韩国球迷。“只有进攻才能吸引球迷”，李玮峰正在参悟着韩国足球的精髓，“很多时候，其实决定胜负的都是一些细节，比如说，以前我在国家队时，也和韩国打过不少比赛，说真的，我们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恐韩症之类，场面上也不会输给他们。而我在深圳队的时候，我们还在亚冠里淘汰过水原队，但要说交手的整体成绩，韩国还是占明显优势。这一次我来韩国踢球，也是想好好了解一下韩国足球的精髓。韩国球迷太热爱足球了，我们输了比赛，他们绝不会有不好的行为和语言，赢了比赛，球市会更好，这才是真正的足球。”

　　起初，李玮峰登陆韩国时就有不少球迷特意前往水原三星队的集训地观看他的训练。有球迷认为李玮峰长得特别帅，很像明星，更有韩国女球迷冲着李玮峰直接表白“我爱你”。李玮峰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应：“我都结婚了。”

　　韩国球迷热情，水原的队友一样热情。韩国足球特别讲究辈分，队内的大哥们会照顾小队员们，而后辈对前辈们都是毕恭毕敬，绝对是打完右脸，又让打左脸。这是韩国足球的传统。李玮峰初来乍到，几名队中的老将都主动向这个绿茵场上的“死敌”伸出了友谊之手。水原市内有一家中餐厅，水原三星队历任队长李云在、金大义、李官雨轮流做东，请李玮峰在这里大快朵颐。店里的服务员介绍，李玮峰每次来，吃的最多的是海鲜锅巴和水原炸鸡这两道菜。而鲍鱼粥和炸酱面也是队友隆重推荐的主要主食。

　　除了几名老将外，与李玮峰关系最好的年青球员就是26岁的前卫李吉勋了。李吉勋的女友是中国东方航空公司专飞上海至仁川航线的韩籍空姐，所以李吉勋对中国有着特殊的感情。有一次，李吉勋特意给李玮峰端了个饭盒，里面是地道的中国水饺。李玮峰也懂得跟队友搞好人际关系，他去香港打贺岁杯时，特意托妻子带来了一个大号的“中国结”，送给老队长金大义。

　　李玮峰如今在K联赛如鱼得水，融洽的球队氛围让他少了后顾之忧。不过，李玮峰最感谢的还是车范根，至今老车仍是水原的头号明星。李玮峰不无羡慕地说：“在我们队，真正的大牌，是车指导！”正是车范根给予了李玮峰一个正常的足球环境，让他焕发了足球生涯的第二春。大头无不憧憬地说：“这支球队，有很多潜力不错的球员。我希望能够在联赛和亚冠上拿到冠军！”

　　冯萧霆 先驱还是背叛

　　不知道从何时起，冯潇霆的名字就改成了“冯萧霆”。据说，这与他近年来频繁受伤的经历有关——有高人指点，水太多。只是，从“潇”到“萧”，一字之差，似乎少了一份洒脱而多了一丝沧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作为打破中国足球转会桎梏先行者，冯萧霆和周海滨一起无疑扮演了壮士的角色，但同时，作为背叛者，他或许不敢想象日后是否还有“复还”的那一天。

　　身处大邱，遥望故土，涌上冯萧霆心头的是洒脱还是萧瑟？

　　大邱，注定不是大连

　　大连、大邱，一字之差却天壤而别。

　　位于朝鲜半岛东南部，是韩国第三大城市，人口约250万。从城市规模来看，和故乡大连有几分相似。不过，冯萧霆去了之后才发现，大邱更像他2003和2004年曾经停留过的四川成都。

　　冯萧霆曾经说，成都哪都好，就是气候北方人实在受不了。“夏天热的要死，冬天屋里没有暖气，外面阴雨连绵。”这与冬暖夏凉的大连，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若不是为了踢球，准确地说是为了利用大邱这块跳板登陆意甲，冯萧霆打死也不会去大邱效力。他毫不否认“跳板论”，哪怕大邱给了他极高的礼遇。“我会努力为大邱贡献我的力量，但我最终的梦想仍然是去意甲。”之前，在合同方面，大邱曾和冯萧霆有过一些小小的分歧。大邱坚持签约两年，而冯萧霆则执意最多一年，甚至最好就半年，让他能今年8月便能登陆意甲。结果，最终双方各退一步，变成了1+1。

　　之所以选择大邱，这还不得不提及冯萧霆的那位意大利经纪人——佩特里卡。老佩告诉他，大邱攻强守弱，正好有他发挥的舞台；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现在去意甲时机不到，而意大利有K联赛的转播。

　　相对而言，大连和大邱一样的，便是对冯萧霆的认可与重视。大连丢了冯萧霆，无异于被釜底抽薪；而大邱则像是捡到了宝贝。“冯萧霆的能力非常强，技术很细腻，头球技术更是出色。”在大邱方面看来，冯萧霆完全有能力跻身亚洲顶尖后卫的行列。为了获得冯萧霆的“芳心”，他们不惜开出“任意挑选球衣号码”和“随意挑选场上位置”这样的条件。当然，对于大连而言，则自然是越重视便越憎恨、越难过。这是一对永远也无法调和的矛盾。

　　所以，大邱不是大连。冯萧霆说，“对于家乡，我无从选择；对于大邱，我相信经纪人的判断，也希望自己没有选错。”

　　生活，车轮只能向前

　　大邱在韩国K联赛中只是一支中下游球队。这一点，一度让冯萧霆队对其经纪人很不满。联赛前两轮，大邱一平一负，使他更加深了自己的判断。不过，冯萧霆说，生活就是这样，一切都只能向前看。

　　连续两场比赛，冯萧霆都作壁上观，甚至没有进入报名名单。“这很正常，因为毕竟之前我的体能基础比较差，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大邱主帅边炳周为他专门制定了训练计划，“我只要按照计划来执行就是了。如果说出场的话，应该是看四月份了。”目前，对于冯萧霆而言，已经再没有任何羁绊，他所需要做的只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除了球队战绩的问题之外，其他似乎都一切OK。因为其俊朗的外表和高大的身形，冯萧霆在大邱人气极旺，首次在球迷面前亮相，便被誉为“比电视明星还帅”。虽然还没代表球队出场，但其球衣已经在当地热卖。就此而言，大邱自由引进冯萧霆，虽然在场上还没有获得回报，但在场下却已收到回报。

　　球迷拥戴，俱乐部和队友也都很照顾这位新来的“偶像”。“所有人都对我很好，非常热情、周到。”在大邱，几乎一切都不用冯萧霆操心。房子、车子、服装、球鞋?几乎生活中、比赛训练中所需要的一切，大邱俱乐部都已经为他提供。为了怕他寂寞，还派专人陪他一起生活。“我不懂韩语，队友不懂中文，我们就用简单的英语和手势比划，也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冯萧霆说。

　　在很短的时间里，冯萧霆已经和大邱的新队友们打成一片。“有时候大家训练结束之后，也会集体出去吃个饭，到酒吧坐一会，或者有特殊情况，大家一起开party。”冯萧霆说，“前两天，我们输了球，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后来队长组织大家一起去吃一顿韩国料理，我也跟着去了。”

　　可以说，从来到大邱，将近三周的时间里，冯萧霆已经适应了新的球队和新的环境。虽然只身在外，独自打拼，但冯萧霆坦言，“职业球员就是吃这碗饭的，这没什么可多说的。”另外，这种日子也只是暂时——过不了多久，冯萧霆的妻子赵盈便将赶赴大邱。赵盈此行，不仅仅是照顾冯萧霆的饮食起居，还兼顾他翻译的重任。

　　生活在大邱，冯萧霆还是相当惬意——临走前，他随行带了不少的方便面。不过，基本都没用上。

　　是非，交由后人评说

　　让赵盈前来，这是冯萧霆临行前的一个承诺。而且，为了给其一个交代，两人匆匆办了结婚登记。对于妻子，冯萧霆给足了“交代”，但对于老东家实德呢？这恐怕是冯萧霆永远也无法给予的一个“交代”。先驱者还是背叛者？在争议的漩涡中央，冯萧霆的是非曲直只能交由后人评说了。

　　冯萧霆很清楚，实德与他已经恩断义绝，尽管他赴韩之前一再口头表示要进行补偿、要让经纪人来说清楚。但是，这改变不了实德的背叛感与被骗感。相比周海滨，实德认为冯萧霆的“罪过”无疑更大，因为冯潇霆在大连土生土长。

　　冯萧霆到底有没有欺骗实德？其实，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服众。为何偏偏因为手臂手术而错过球队续约？手术之后为何迟迟不归队？承诺随队春节后冬训又为何人间蒸发？而在冯萧霆再次面对公众之时，情定大邱也已成既定事实。

　　事实上，冯萧霆对于实德的自由转会，只能说是合法但不合情。只是，对于冯萧霆而言，如此选择是否有着无奈的苦衷？可以理解，如果不与实德彻底撕破脸皮，冯萧霆要想通过“正常转会渠道”留洋，恐怕如同痴人说梦——此前，某意甲球队先租后买总共250万欧元的价码都没带走冯萧霆，想必他已经对实德心灰意冷；而若留在大连，虽然三五年内主力无忧，但实德经济投入的下降以及颓势的显现绝非他一人所能阻挡。有一种观点认为，实德对待很多老将颇为无情的做法，已经让这些后辈们感到不寒而栗。胡兆军、邹捷、陈东这些实德曾经的顶梁柱也无法逃脱被高价上榜的命运，如果不走，冯萧霆的明天也不过如此。

　　当然，对于这些，冯萧霆全都选择了回避。他所能说的，只是“感激实德俱乐部和徐导（徐弘）对我的培养。我一定会努力踢球，给国人争光。”留洋，已经成为冯萧霆这一代球员奋斗的最大动力。

　　与前辈球员们大都只能以退役的方式来反抗中国足球职业联赛中畸形的转会制度以及俱乐部完全占主导的不平衡的态势，冯萧霆以及周海滨这些1985年新生代球员所选择的抗争方式无疑更具有心机与谋略。这注定成为中国足球历史中不可或缺的一段，冯萧霆对于实德而言，代表着欺骗与背叛，但或许终有一天，人们对他的评价将是：他与周海滨一起，书写了中国足球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