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本报记者 刘耿

　　职业化 飞速是表象

　　上世纪90年代中期，大多数中国人跟我聊天时，都对欧洲那些与足球俱乐部有联系的主要城市非常熟悉。相反，中国的城市选择足球作为名片大多考量的只是政治和经济因素，这一点让我颇为费解。

　　据说1979年，当中国商业电视试水市场的时候，上海电视台播放了第一条商业广告。而中国第一家有赞助的职业俱乐部诞生于1984年，当年广州白云山制药厂宣布荣幸地成为广州足球队赞助商。

　　随即中国的其他地方也依葫芦画瓢，数百家半职业俱乐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辽宁省是中国一个有着深厚足球底蕴的大省，在那里，足球也首次“下海”进入私营企业。1988年在辽宁省大连市的一个港口内，辽宁省足球队令人惊讶地宣布成为职业足球俱乐部。

　　尽管中国迅速开始了足球职业化的道路，但他们似乎只学会了职业理念的皮毛，因此中国的足球没有实质的改变，因为没有业余俱乐部和草根足球，金字塔足球没有坚实的基础。

　　但是，辽宁队参加1990年在日本东京举办的亚洲俱乐部冠军赛获得冠军时，似乎给人一种正在朝着职业足球俱乐部飞速发展的表象。的确，俱乐部层面的成功让中国球队在前三届应亚足联之邀举办的亚洲优胜者杯上取得冠军。

　　随着市场经济改革加快，越来越多的企业参与赞助。1992年中国足协在北京西郊红山口召开全国足球工作会议，决定把中国足球推向一个新的台阶。会上宣布，将足球作为体育改革的突破口，确立了中国足球要走职业化道路的改革方向……这也是中国体育历史上第一次把足球联赛推向市场。

　　1993年由于全运会而取消了联赛，中国足协为举办全新的联赛，在广东试验举行了全国俱乐部队(甲级A组)锦标赛，辽宁队获得冠军。在重庆和南宁进行的甲级B组比赛中，广西队夺得第一名。

　　万宝路标志大量曝光

　　尽管国内职业足球联赛改革如火如荼地进行，但中国国家队在1994年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中遭遇阴沟翻船，而且这次让中国队无缘世界杯的球队居然是也门队。

　　国家队的表现再次刺痛中国球迷的心，但当时的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还是在成都的一次会议上抛出中国足球未来十年规划，好像中国足球马上要迎来春天，提出中国男子足球国家队要在1998年打进世界杯决赛圈，2002年世界杯进入前16名。

　　在中国民族饮料健力宝的赞助下，中国足协在全国范围选拔的22名小队员组成中国健力宝少年足球队启程赴巴西，开始了为期五年的留学生活。我当时很难理解这种方式的球员培养模式，但是他们可能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中国国内足球的形势似乎在好转，1993年底，中国足协在大连棒槌岛举行工作会议，讨论和修改了中国足球十年发展规划，想把中国联赛建成与欧洲主要联赛同等规模以及同等影响。这次中国足协决定要与国际接轨，实行门票等收入分成，促进球队向职业化过渡。

　　该改革计划把新兴的足球俱乐部都推向了市场，1993年底，上海申花俱乐部成立，作为一个独立的企业实体，它脱离国家体委，由企业自主管理。俱乐部的所有制模式借鉴德国经验。

　　万宝路香烟以及国际管理集团成为了中国足协计划大幅推进的幕后推手。在国际管理集团的撮合下，万宝路成为了中国甲A联赛首个赛季的冠名赞助商，万宝路标志在媒体面前大量曝光。我曾经跟其他许多人一起要求公开赞助合同的细节，但他们从来没有公开。

　　短期内，中国甲A联赛运作似乎正常，五亿电视观众的收视人口，以及平均每场两万人的上座人数。非常幸运，不久中国开始引入一周五天工作制度，这也促成了中国甲A联赛的繁荣凸现，新的工作制度让普通百姓有更多时间参加这项运动，周末观看一场甲A联赛在当时许多城市开始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