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巴塞罗那是那座叫霍格沃茨的魔法学校,梅西便是骑着飞天扫帚的哈利波特。
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说:“我们管千百个变化不定的原因的无限运作叫作命运”。2000年9月,年仅13岁、身高只有1.40米的梅西去了巴塞罗那试训;9年后,曾经的“侏儒症患者”成为世界足坛的巨人。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在哈维、伊涅斯塔、亨利等众将的簇拥下,梅西荣登足坛之巅,这是技术足球战胜功利足球的象征——好比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高材生哈利波特击败“制造魔法界最为黑暗的十年”的伏地魔。
梅西的足球不像卡卡那样潇洒隽永;也不如C·罗般能将狡黠市井和庙堂华丽水乳交融;他只像一尾叼着匕首的“飞鱼”,不紧不慢地在喧嚣中舞动着忧伤的探戈,然后在瞬间如PS游戏中的录像快进,用一种近似魔幻的突破“滑”进禁区……
这样的足球是魔幻式的,我们甚至可以怀疑梅西即便去打边后卫,也能排进世界前5。有人说,这样的打法更多近似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范畴,这显然是一种审美疲劳——虽然事实上,梅西的确没有拿出一脚定乾坤的勇气和大气,但技术足球的回归趋势已经无法遏制,更何况我们没有理由相信22岁的梅西,会像2001年金球奖得主欧文那样停滞不前。
这个世界需要天才,只有天才可以改变世界。他可以让弗洛伦蒂诺挥舞的欧元成为燃烧的“纸钱”,让穆里尼奥“4后卫+3后腰”的铜墙铁壁成为一堆豆腐渣,让长传冲吊野蛮进攻成为古老相传的绝唱。
在现今唯飞铲、力量、战术、奖杯论的“功利足球”横行无阻时,我们应该感谢弱小的梅西,正是他自以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侠姿态屡屡冲向长腿林立的人肉阵,为技术足球正本清源,让我们不用在午夜时分,在22条铁汉的绞杀中,揉着红眼,苦熬一个个90分钟。
“悠久的岁月使他抽缩,磨光了棱角,正如流水磨光的石头或者几代人锤炼的谚语。他黎黑、瘦小、干瘪,仿佛超越时间之外,处于永恒。”博尔赫斯一锤定音,像是提前写给梅西的加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