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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排传奇杨晓君德国执教之路 带出联赛领头羊

来源:东方体育日报 作者:冯笑
2009年12月07日08:44

  身份变了 老女排精神不变

  原载 德国《法兰克福汇报》

  作者 雷哈德·卡兹达

  本版编译 本报记者 冯笑

  几乎每一次采访,中国女排连冠时期的经典故事是杨晓君永远都绕不开的话题。回顾那段光辉岁月,这位老女排副攻手言语中满是骄傲,“该赢的我全都赢过了。”

  1983年加入国家队后,杨晓君跟随女排国家队在1984年奥运会、1985年世界杯赛和1986年世界锦标赛三获冠军,随后又在大大小小的百余项国际大赛中一路横扫。如今经历过人生的起起伏伏,那一段生活经历在杨晓君的心目中依旧是至高无上的,“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参加比赛,都会住在最好的地方。如果我们需要按摩或是物理治疗,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最好的医生。”

  然而这种众星捧月的生活在1989年出现了转变。斯图加特CJD俱乐部向杨晓君发出了邀请,已经退役的她决定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异乡城市续写自己的排球生涯。然而第一次踏进在德国西南部城市俱乐部所安排的住所,杨晓君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原本商量好的公寓房被狭小的单间所取代。尽管俱乐部一次又一次地向她许诺很快就会重新安排一处舒适的住所,但许诺过后什么都没有改变。

  当年在洛杉矶奥运会的领奖台上,站在队友们身边的杨晓君是唯一一个没有掉泪的姑娘,因为她说自己的眼泪早就在训练场上流干了。正是性格中最坚韧的这一部分让初来乍到的杨晓君没有选择屈从,“我要向俱乐部证明,我有实力,我能够做到。”

  多年后翻出斯图加特当地的报纸,曾经的比赛报道证明了这位中国外援的价值。有趣的是,对于杨晓君的最高评价并非来自于CJD俱乐部的教练或是队员,而是被他们痛击的对手,“我们并没有输给CJD队,而是输给了杨晓君。”

  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可从事一项在德国缺乏关注的运动,职业女排运动员这条路在德国并不好走。1996年,女儿塔比雅·晨·杨的出生让杨晓君意识到自己的排球生涯很难再继续下去。她开始在语言学校进修德语,然后选择了金融贸易为自己的专业。2002年,毕业后的杨晓君在依必安派特电气公司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巧合的是这家公司多年来一直是排球俱乐部的赞助商。同一年她获得了德国国家教练A级资格证书,而以前在北京拿到的那张已经作废了。“那段时间,多亏了我爸妈常常从北京过来帮我照看孩子,一个人实在兼顾不过来。”杨晓君回忆着在德国最艰难的那几年。

  2008年初,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杨晓君再一次走近排球。她遇到了昔日的俱乐部队友,前德国女排国手塔嘉·哈特。此时,年过四十的杨晓君已经辞去了在斯图加特的工作,为了女儿能够学习中文,一家人搬到法兰克福生活,她很快就在机场附近的一家物流公司任要职,分管公司与亚洲各国的贸易运输。

  杨晓君的工作能力得到了公司同仁的认可,她也是除了老板之外唯一拥有独立办公室的员工。事业有成,生活稳定,可听闻维斯巴登VC女排因为主帅路易斯·菲拉达离职正处于动荡期,杨晓君还是动了心。

  13岁的女儿成天念叨回国

  就在11月底,维斯巴登VC队3比1击败德雷斯登队当天,全体俱乐部成员一块儿在当地的希腊餐厅举行欢庆派对。身为主教练,杨晓君自然没有缺席,此时,她的宝贝女儿塔比雅却一个人独自留在家里。小女孩今年才13岁,可身高已经蹿到1.8米。毫无疑问,个头已经决定了塔比雅是排球运动的好苗子,现在她是学校排球队一员,而这支中学生队也是维斯巴登俱乐部与学校的合作项目之一。

  杨晓君还记得,女儿不懂事的时候一听到妈妈说要回北京,总是会忍不住哭鼻子,“现在长大了,她反倒在家里成天念叨着要回国!”塔比雅对于北京的依恋不难理解,杨晓君家里有四个兄弟姐妹,每次母女俩一回国,全家人都会聚在一起像过节一样。“在北京我们有个大家庭,可在德国大多数时候只有我们俩,很寂寞。”

  如今,杨晓君和女儿都有了德国护照,最近他们还在维斯巴登区购买了一套房子。今年9月份,这位风格硬朗的娘子军总教头曾带着刚刚组建起的球队回到中国,与天津女排进行热身赛。过去几年,杨晓君曾多次前往北京洽谈业务,但两个月前却是她第一次以排球教练的身份回国。明知道女儿需要家庭的关爱,可眼下她却没法下决心离开德国,在北京重新组建自己的生活,“别的不说,北京德语学校的学费太贵了。”

  今年年底,杨晓君与俱乐部的合同就将到期。“我挺希望和他们继续合作下去的。”说完这一句,她抬头望向窗外,远处法兰克福机场正有飞机起飞。其实北京并不远,只是现在的杨晓君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和女儿一起回家。

  一心二用工作狂 带出联赛领头羊

  维斯巴登是德国黑森州的首府,当地的女排队伍有着悠久的历史。闻悉奥运冠军愿意接过教鞭,VC女排曾直接给出了一份为期三年的合同。不过,杨晓君是个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她谢绝了俱乐部的好意而改签了一份仅为三个月的短期协议。

  杨晓君事后给出的理由是,她需要时间来确定自己能否胜任这份工作,直到自己与队员、工作人员磨合了一段时间,确认能够为这支俱乐部带去他们想要的东西,杨晓君与维斯巴登队才重新签订了一份两年期的合约。

  “当时她下决心掌管我们球队的时候,我就想着要帮她找一份兼职,没想到她自己已经解决了。”维斯巴登俱乐部经理阿奇穆·埃克斯纳的好意显然有点多余,杨晓君担任主教练之余,仍旧兼顾着贸易公司的工作。她曾开玩笑说,坐在自己隔壁办公室的老板一定是奥运冠军的粉丝,否则她也不会成为全公司唯一一个领着全额薪水、却一心二用的员工。作为回报,杨晓君将维斯巴登主场的赛季套票送给了老板。

  当然,维斯巴登俱乐部不用担心他们的教练会因为分身乏术影响带队效果,杨晓君的卖命工作在球队里可是出了名的。身为维斯巴登市前任市长,埃克斯纳以前觉得自己对待工作已经足够的认真,直到遇上杨晓君,他终于心甘情愿地把“工作狂”这个绰号交给这位中国教练。一般情况下,杨晓君需要花8个小时来研究比赛录像,针对下一场所要遇到的对手部署战略。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随着维斯巴登队在联赛中排名不断攀升,有望冲击年终总冠军,杨晓君的赛前准备时间翻了一番。一天工作16个小时让埃克斯纳觉得“工作狂”已经不再合适,而是直接称呼她为“普鲁士中国人”。

  在上周末维斯巴登对阵辛海姆的关键战役中,尽心尽责的杨晓君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出现在教练席上,她的父亲在比赛前一天过世。然而,维斯巴登还是以3比1的总比分不负众望地击败对手,历史性地登上德甲联赛头名的位置,这支1977年创立的球队之前在联赛中的最好成绩不过是第四名。赛后,队员们第一时间通过电话把好消息转达给教练,“之前大家都说好了,这场比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我们的教练一定要拿下!”副攻手马蒂娜·诺瓦娜说。

  看到训练馆心里就害怕

  我当然还记得那个时候是怎么练的。我是1983年进入国家队的,其他队员都已是二连冠,只有我是新队员,也是年龄最小的队员。

  为了缩短年轻队员和老队员之间的差距,并在短时间内让我这个没有国际大赛经验的队员出现在奥运会赛场上。袁伟民那个时候就是让我苦练,可以说,进入国家队之后,我是国家队里练得最苦的人。每天都练到极限,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练完后每天都会痛哭一场,太苦了……那时候看到训练馆就怕!”

  奥运会(1984年)比赛后评选时,我获得了最佳一传的荣誉,那都是平时练出来的。比赛中我的一传是100%到位。到了德国比赛时,我的排球五项技能也一直都排在球队前三名里头,这也都是在国家队时训练扎下的功底。

  我们夺冠后,其他人都流泪了,好像在场就我一个人没有流泪。别人问我为什么不哭,我说我的泪水在训练里都流完了,现在我只会笑,因为这个冠军证明我的泪没有白流。

责任编辑:王燕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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