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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事儿——第十二章

来源:搜狐体育
2010年04月24日16:25

    搜狐体育讯 第12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幸福的理由,关雷也一样。这哥们儿在自己的报社里一直不受重用,主任比他小两岁,副主任还是他曾经带的实习生。他混到三十来岁,常常当着我的面骂自己,“你说说,我天生不喜欢麻将,没机会给老总点炮。可是,我总找小姐,老总也有这爱好,我他妈过去怎么就没有勇气帮他找呢?现在倒是有勇气了,可我真要帮他,他一定会以为我是在给他设套儿,要抓他现行!”

  关雷因为工作的事情,和老总闹得很僵,工作没了乐趣,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自己刚刚两岁的儿子。因为儿子,他和保姆之间纷争不断,并且不停地在与那个近50岁的保姆的斗争中寻找快感。

  这天中午,梅昕又来酒店找迟兵,关雷再次被撵了出来。他来到我的房间,大骂迟兵重色轻友,天天让自己无家可归。就在这个时候,他老婆来电话了,他接通电话没说两句就扯着嗓子叨叨起来:“那臭娘们儿就是被惯的!我告诉你,你吃完午饭,把每样菜就剩一点儿,记住了吗?是一点儿,就剩两筷子能夹没那点儿!然后,筷子和碗都放在餐桌上,一样也别收拾。她要再不去洗,你马上把她辞掉……”

  关雷放下电话,仍然怒气未消,“我家那保姆,老装×了。我们吃完饭留了饭菜给她,可回家一看,碗碟还摆在桌上,饭菜没动几口。我们问她为什么不洗碗,她却说自己饭量小,没吃了,扔了太浪费。我知道她怎么想的,她不就是不想洗碗嘛!妈的,我每个月给她800元钱,还给她订了满天飞的月票,不就是让她照顾我儿子,还有日常家务嘛……”

  关雷喋喋不休的时候,宁殊和李佳推门进来。这些日子,她二人处得不错。欧阳忙着落实10强赛主场的几个广告牌,为李总策划的活动,前期媒体宣传准备工作大多是我和李佳沟通。李佳白天准时来到酒店,晚上仍然回学校去住。我曾偷偷地问她,房间闲着,为什么晚上还要回去?她说一个同学假期在学校有活动,她胆子小,一个人在宿舍不敢住。

  关雷没有见过李佳,他见宁殊身边多了个清爽的女孩子,两眼立刻就放着蓝光粘过去。我知道关雷性心理有点儿畸形,因此,很担心他无法忍受内心的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于是,我赶紧冲过去介绍说:“这是李佳,欧阳的表妹,在他公司里帮忙。”关雷认识欧阳,我特意强调李佳的身份,就是想提醒关雷别对李佳垂涎三尺、有非分之想。

  没想到,我一提欧阳,关雷脸上顿时挤满了微笑,“你是那小子的表妹啊?我和他喝过多少次酒,他居然没跟我说过。那小子有意思啊,整天大仙儿似的逍遥,据说生意还做得很大……他开车太刺激了,我坐过他两次车,他把着方向盘,在车流中横穿竖穿,那感觉,没人能比……”

  其实,关雷和欧阳只喝过一次酒,而且并不熟悉。他知道欧阳开辆大奔,却根本没有坐过。他这样满嘴跑火车,无非是想和李佳套近乎。

  李佳坐在窗前的沙发里,微笑着听关雷抒情。

  宾馆服务生都是上午打扫房间。我上午大多在睡觉,服务生就把我的房间当成了特例,每天下午三四点钟,才过来收拾。宁殊进屋后,一眼看到床边的乳罩,趁大家注意力都在李佳身上,忙三两步挪过去,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乱中作案,偷偷把乳罩塞到枕头下。

  快中午了,房间里依旧热火朝天。关雷更是口干舌燥。他舔舔发干的嘴,朝李佳看了一眼,“中午了,都绝食啊?走,吃饭去吧,我请客!”

  李佳说:“房间里有方便面,我随便吃点儿就行了,你们去吧。”关雷一脸惊愕,“房间?你在这里住?”没等李佳回答,我忙推了关雷一把,插嘴道,“走,走吧,关雷请客不容易,大家一起去。别磨叽了!”

  午饭吃得很简单。在太原街南口的一家快餐店,我们不到20分钟就填饱了肚子。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开小差,想着怎么才能和李佳单独待一会儿。

  李佳来酒店办公时,正赶上小颖在沈阳,我整天闹心,周旋于小颖和宁殊之间,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溜到李佳的房间里坐坐。她来我的房间,也大都是在午饭后。平时,我和她之间,除了偶尔互发一两条段子,剩下的,就只是问候了。小颖走后,我轻松了许多,一想到李佳,又有了一种猫见耗子的感觉,心里痒痒的。

  吃完午饭回酒店的路上,关雷接了个电话,然后神秘兮兮地叫停一辆出租车,临上车时,他突然转过头问李佳:“你到底住哪个房间?”李佳笑了笑,“我住学校,没住酒店。只是公司在酒店而已……”关雷咂咂嘴,想刨根问底。一旁等候的出租车司机急了,冲他直喊:“我说,大哥,您快点儿行不?这里不让停车!”

  在酒店的大堂里,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周身燥热起来,下身也出现了状况。在阳光灿烂的公共场所,这实在让人窘迫。我忙把手插进裤兜,好在我的裤子很宽松,才让我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出丑。

  到了我们的楼层,李佳说要写一份材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打开房门,宁殊随我进来。

  “我得看看信箱,编辑来电话说,为了迎合那些赌球者,报社要搞个预测中乌比赛比分的版面,还什么盘口赔率之类。让我负责找二十几个记者,综合一下他们对比赛预测的情况。编辑已经把具体思路发我信箱里了。”宁殊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地打开电脑。

  我嘿嘿一笑:“看你急的,找老清啊,他一定会幸福得昏过去。”

  “是要找他的,要不上哪儿凑那么多记者啊。”宁殊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说,“你也帮我联系一些吧,我怕时间来不及。”

  我嘴里应着,转身进了卫生间。我的手还在裤兜里,我的不争气的身体依然蠢蠢欲动。宁殊这几天有情况,我只能这么强忍着。我反手锁上门,重重地放下马桶盖儿,一屁股坐上去,静了两分钟,开始冲马桶,我要借哗哗的流水声给李佳打电话。电话拨通了,我小声说:“李佳,是我!我一会儿过去,有点儿事儿。”

  回到宁殊身边,我开始琢磨脱身的办法。宁殊还在看邮件,手里的笔不停地写写画画。我摸出手机,偷偷地把“铃声音量”从5调到4,再调到3……铃声突然响起,我立刻把手机凑到耳朵上,大声喊起来:“啊?噢!听不见,大声点儿!噢,噢,是吗?怎么搞的?好,好!我马上回去!”说话间,我偷眼看看宁殊,迅速收了手机。

  宁殊闻声转过头,见我很着急的样子,忙问:出了什么事儿?我说,家里有点儿事情,叫我马上回去一趟。宁殊瞪大眼睛看着我,“哪个家里?”我说,“还有哪个家?我爹妈家呗,看把你吓的!”

  宁殊“噢”了一声站起身,看着我穿上衣服,送我出去。我顺着楼道往电梯间走,当关门声“咔嗒”一下从身后传来时,我心脏的血液差点儿沸腾起来,你他妈太有才了!宁殊也太好骗了!

  楼道里没有人,除了我走路发出的声音外,也没有其他动静。我停下脚步,抬手理理衣领,环顾四周,断定绝对安全后迅速转身,又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李佳很聪明,我的一句“一会儿过去”,她就立刻心领神会了。她的门虚掩着,我只轻轻一推,就钻了进去。

  见我进来,李佳锁上门,转身瞟我一眼,二话没说就紧紧抱住了我。

  我们两舌相交,很快就翻倒到床上。我挤压着她,开始疯狂蠕动,直到积压在心底的欲火迸发出来。

  “你去洗洗吧。”李佳柔情似水。

  我点点头,却没有下床的意思。我想和她聊聊,我觉得有点儿可笑。我和她接触,身体交流似乎比语言交流更容易。她是那种很好色的女孩子吗?为什么我们碰到一起就着?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必须得弄清楚。

  于是,我说:“李佳,我们认识时间不长,关系发展得却很快,你不感到奇怪吗?”李佳歪头看看我,见我一脸困惑的样子,忍不住轻声笑了,“不奇怪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你喜欢我?你还不了解我……”李佳的话让我很吃惊。

  李佳伸手在我肚子上蹭了一下,“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说不出理由的。再说,你是欧阳哥的朋友,又不是街头流氓。你想让我知道你是否已婚?或者你和宁殊是什么关系?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干嘛要知道?累不累啊!我跟你说啊,相识是一种缘分,能感受一下就够了。如果我喜欢你,又是为你失眠,又是为你郁闷,又是为你焦躁,10强赛一结束,你回成都了,我怎么办?还继续失眠,继续郁闷,继续焦躁?那我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嘛!”

  李佳一番话,惊得我目瞪口呆!看来,干柴并非无缘无故遇烈火。我开始怀疑,上帝造人,是把我一分为二了。男的是我,女的是李佳。天下的裤裆藏污纳垢、千奇百怪,尽管我和李佳没穿一条裤子,可我们裤裆里琢磨的事儿却是如此天衣无缝!

  我和李佳在房间里耳鬓厮磨时,唐嘉正坐着欧阳的大奔,去机场接老龚。

  唐嘉曾要我和她一起去,我拒绝了。上次和老龚发生冲突后,我就再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他只通过唐嘉向我转述:继续留在沈阳吧,好好工作!我憋了一肚子气,哪有心情去机场接他!唐嘉见我不去,立刻就急了,“那,我也不去!让龚总自己打车来酒店吧!”

  领导来了,下了飞机两眼一摸黑,那不是太没面子?我想了想,只好对唐嘉说:“他毕竟是第一次来沈阳,你去接吧,就说我有事儿,抽不开身。”然后,我给欧阳打电话,让他帮忙,拉唐嘉去机场跑一趟。

  老龚来沈阳,带着10万元巨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来买断大马的话语权。这个事情我和大马探讨过,他最初表示钱不钱的无所谓,有关球队的事情,该告诉我的一定会告诉我。我于是开玩笑,钱是报社的,不要白不要,如果你觉得没处花,就积德行善,捐给失学儿童或三陪小姐们!

  中乌之战马上就要打响了,各地球迷蜂拥而至,沈阳各大酒店的床位立刻紧张起来。通过欧阳的关系,我找到酒店经理,费了好大劲儿才预订了一个标准间。在前台办手续的时候,宁殊跟在我身边。她是下楼买卫生巾的。本来,她想让我下楼时顺便帮她带两包,我说这事你还是自己去吧,大老爷们儿买卫生巾,让人看见多尴尬。

  在酒店大堂,许多记者来来往往,他们不时地和我打招呼。宁殊在一旁一个劲儿地提醒:“快啊,我二十多个记者调查采访还一个没有落实呢!你快帮我联系一下啊!”我说:“急什么?晚上看训练回来后,我们挨房间去敲门,绝对不会耽误你写稿子。”

  下午两点半左右,欧阳把老龚接到了酒店。

  一进房间,老龚把装着10万元现金的皮箱往床上一放,就撅着屁股开始鼓捣衣橱下面的密码箱。他一边鼓捣,嘴里一边不停地吩咐:“小嘉,快去看看,门关好了没有?千万可别让人进来,皮箱被拎跑就坏事儿了!”唐嘉站在老龚身后,笑着说:“看把您吓的,光天化日里,谁敢入室抢劫?”老龚说:“东北这地方,土匪多,人都很野,还是小心点儿为好。”他正说着,大概是忽然想起我是东北人,忙抬头冲我笑笑,“呵呵,这都是过去的印象了,别介意!”

  设好密码,老龚把10万元现金小心翼翼地放进保险箱,使劲儿晃了一下,见保险箱纹丝不动,这才长舒一口气,“没有人能把保险箱搬走的,这里安全!”

  锁好保险箱,老龚到卫生间里洗了下手,慢慢地走出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后,说:“好了,我们商量一下,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与大马签协议。这事越快越好,争取今天晚上就搞定!”

  “按惯例,球队5点开始训练,7点半左右结束。如果找大马,只能是晚上,去绿岛酒店。球员要到市里来很难的。”唐嘉说,“还有,带这么多钱去绿岛,太显眼了,我们还是把钱存在卡里,然后把卡交给他。”

  老龚一边听,一边不停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么多钱目标确实太大。我们一会儿就把钱存起来。”他说着,又转向我,“你再问问那两家,看他们和球员签协议有什么讲究。”老龚说的那两家,是指迟兵和老清他们的报纸。而据我所知,这两家报社和球员根本没有什么协议,全是暗箱操作。协议之类的东西,都是把柄,谁也不愿意留下来。可是,如果我这样对老龚说,他一定死活不会相信。10万元交给我,没有协议,他一定会以为我揣走了三五万,这样的黑锅,我可不想背。

  就在我想着这事儿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老龚又开始吩咐,“我看,你还是先和大马联系一下,问问他直接给信用卡行不行。顺便再敲定一下见面地点。还有,这事不要扩散,只我们三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我得到命令,马上给大马打电话。我说,我们老总来了,要给你送钱。大马说,你们还真来真格儿的啊!我说,别废话了,几点见面?钱存到卡里行不行?大马呵呵一笑:“别都给我啊,你留点儿,我象征性收点儿就行了。拿你们钱多了,帮不上大忙,回头你们老总急了,再把我卖出去!”

  我没顺着大马的话往下说,老龚正竖着兔子一样的长耳朵站在旁边听。“快说啊,几点见面?把钱先存上行不?我们老总在边上等你信儿呢!”我赶忙把话扯开,提醒大马别跑题跑得太远,以免老龚起疑心。

  大马明白了我的暗示,想了想说,最好在训练之前,也就是4点左右。这个时间球员相对来说比较空闲,管理也不是很严。至于钱嘛,可以存到卡里。我把大马的意思转述给老龚,老龚看看表,忙说,“那赶紧办,时间挺紧张。哪儿有银行?我和唐嘉去存钱,你赶紧起草协议,我一会儿上来看,行的话,打印出来,我们再一起去绿岛找大马。”老龚一边说,一边走到保险箱前,把钱取出来,装进皮箱。

  20多分钟后,唐嘉和老龚从银行回到酒店。

  我把电脑推给老龚,让他看协议。他仔细看了半天,最后说:“这10万元钱,应该包括国家队出线后,明年打世界杯时,他也有义务给我们提供信息。不然的话,还有几场比赛,10强赛就结束了,我们有点儿划不来。”我说,“把这些写里面倒可以,但是,明年打世界杯时,大马进不了大名单怎么办?”老龚想了一会儿说,“他能进不去吗?凭他的水平,去日韩都有机会。至于能不能打主力,这不重要。退一步说,就是进不去,我们把话说到前头,也没什么坏处!”

  我按老龚的意见,把协议书又修改了一遍,直到他点头认可,我才存了盘。

  “我们一起走吧,你们在一楼大堂等我,我先去商务中心打印。”我说。

  老龚一边随我出去,一边反复叮嘱,“在商务中心,一定要小心,内容别让人看到,这可是机密……”

  一切准备妥当,我给宁殊发了个短信,让她待会儿找迟兵一起去绿岛看训练。我不想让她撞在老龚的枪口上。

  国家队的训练场地有两个,一个在城西的体育场,另一个就是绿岛酒店广场上的这块草坪。这只是一块普通草坪,因国家队在这里下榻,绿岛酒店就按照国家队要求,把草地重新平整了一下。尽管如此,草坪还是不符合训练比赛标准,草皮参差不齐,地面还坑坑洼洼。因前一天国家队在城西体育场已经进行了大量训练,所以,下午选择在这块场地上训练,只是恢复性的。

  我们与大马见面,是在主楼东侧的酒吧里。由于没有明窗,室内光线很暗。我们和大马坐在靠墙角的一个桌子旁。唐嘉叫了4杯可乐。刚一就坐,老龚就掏出名片递给大马,“你马上要训练了,我们就长话短说。首先呢,我代表报社对你表示感谢,你长期以来,对我们记者都很关照,我们双方合作也很好。其次,我们今天来,是想把合作再深入一步。毕竟现在已是市场经济,付出劳动就应该得到报酬……”老龚说着,从皮包里拿出协议书递给大马,“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我们报社的体制和经济环境与另两家不太一样,给你的报酬也只能这些了,你就担待点儿吧!”

  大马看了看协议书,“没问题!我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帮助你们。但有些事情还得请你们体谅。你们是搞新闻的,有些地方是禁区。在球队里,有些东西是不能向外边说的。比如说,赌球或者其他你们感兴趣的花边之类。”

  “这个你放心!”我笑着对大马说,“即使你说了,我们也不会写的。我们需要的是发生在球队内部的纯粹的新闻。比如,内部会议、阵容调整、日常生活,以及伤病等情况。”

  “对对。我们合作,需要双方互相理解。这一点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如果没有异议,我们签字吧!你的时间也很宝贵。”老龚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协议瞄了一眼,然后递给大马,又从怀里取出那张刚刚办好的长城卡,“10万元钱,密码是654321。你揣好,找时间把密码换了。”

  大马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接过长城卡,嘴里说着谢谢。

  唐嘉问大马:“你有QQ吗?有时候电话不方便,可以在QQ上联系。”大马喜欢上网,网名叫黑白天使。他拿起笔,在老龚的名片后面写下自己的QQ号码,递给唐嘉,“可别外传,我的QQ上只有我女朋友!”

  老龚是个很认真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大马把自己的名片当成了记事便签,忙又掏出一张递过去,“再给你一张,如果球队有什么大事,他们做不了主,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大马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忙接过老龚的名片,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看我多粗心!”

  这时,一个女服务生拿着一个本子微笑着走过来,在大马身边一躬身,“请您给我也签个名吧,谢谢了!”说完,她翻开厚厚的签名本,找到贴有大马踢球图片的那一页,脸一红,说:“您就在这儿签吧,最好再写两句话……”

  与大马接完头,距离国家队训练还有一段时间。唐嘉领老龚在绿岛里闲逛,我到绿岛西侧的别墅区看大连的一个哥们儿。偷偷搬进绿岛的记者,大多住在别墅区,远离国足下榻的主楼。

  本来,国家队第一个主场比赛,老龚派来的另两位同事也曾被我安排在这里。要打第二个主场了,老龚却没再让那两位来。他认为我和唐嘉两个人侧重重点稿件,其他一些东西,可以找特约记者来写。我当时提醒老龚,这么大的赛事,怕多花钱是不对的,报道力度不够,就要被对手拿下。老龚却有自己的理论,他说:“人不在多,而在精。我们是怕花钱吗?不是!要是怕投入,怎么还会拿10万元买下大马的话语权?”

  我算看明白了,领导的嘴就是万能屁股,拉哪种动物的屎,他们都会找出理由。尽管我讨厌这张屁股,但看训练的时候,我还是不停地想,晚上究竟该请这张屁股吃点儿什么?在哪里吃?都叫上谁?

  宁殊是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吃晚饭的。在训练场边上,我看到她站在迟兵身边,远远地望着我。但是,老龚在我身边,她不敢过来。

  老龚忙完大马的事情,站在训练场边,闲情逸致来了,悄声在耳边问我:“哪个是《快报》的宁殊?她来了吗?”我笑着说:“领导啊,我的闲事您就别操心了!来沈阳,您好好玩儿两天,我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老龚把脸一板,“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闲事啊?作为你的领导,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都要管的!”他说着,再一次问,“她来了没有?我得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把你迷成这样,离婚的念头都动了!”我手往人群里一指,笑着说:“就那个,看到没?最漂亮的那个!”

  在老龚这样的老男人看来,也许是女的都漂亮。他张望半天,也没找到真正的宁殊。

  逗留绿岛不到一小时,我们就回了酒店。我喊来迟兵,让他晚上陪我们一起吃饭。我把时间定在晚上8点钟。有他作陪,活跃一下气氛,我会多少觉得与老龚共进晚餐不至于那么如坐针毡。

  饭吃到一半儿时,老龚明显有点儿喝多了,舌头也大了,嘴里好像含了个茄子,说起话来含糊不清。他眼睛里闪着贼光,追着唐嘉滴溜溜乱转。已经喝成这副德行,他的手却没闲着,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在唐嘉身上蹭来蹭去。

  看到这情景,我像从菜肴里吃出一只苍蝇,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在酒桌上,我变成了哑巴。对于我这个哑巴,啤酒成了最适合的语言。我开始不停地喝酒,和迟兵,和老龚,也和唐嘉。我对老龚格外关照,我想用啤酒彻底摧毁他,让他烂醉如泥,离唐嘉远点儿,少动邪念!

  忽然间,我好像变成一个啤酒桶。唐嘉好生奇怪,瞪着眼睛对我说:“你少喝点儿吧,喝那么多酒,不是糟蹋自己身体嘛!”迟兵嘻嘻笑着凑过来:“难得尽兴,也不写稿,喝这点儿酒算什么!”老龚想说话,嘴巴张了几张,脑袋一歪,“扑通”一声,瘫倒在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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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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