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在中国教师节之后易帜,公开向佩利拜师学艺,不为夺得普利策新闻奖,而是要在这场混战中生存。
请允许我借用《双城记》的开篇:对于亚洲高尔夫球坛,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好事情,大家有目共睹。从去年韩国人梁容银成为亚洲男子高尔夫的首个大满贯冠军,到上月中国人梁文冲闯进大满贯赛的8强,我不想重复唱赞歌,我疑惑的是两个和尚挑水的故事。时刻把“反垄断”挂在口边的美国和欧洲各自只有一个主要巡回赛。好大一块亚洲,亚巡赛主席奇拉汉却叫喊一个亚洲容纳不了两个巡回赛。
想必赞助商对着两个巡回赛难免会混淆,球手们更不好过。众多亚巡赛球手为表忠心甘愿不参加奖金更高的同一亚洲赛,5位球手没有得到亚巡赛的允许参加同一亚洲赛又不支付罚款,遭到亚巡赛不定期的禁赛。他们向新加坡法庭提起诉讼。一名法官不领情,拒绝了他们想要阻止亚巡赛处罚的临时禁令。
当然,这些球手有权对这一决定提出上诉,我提议他们可以求助于同一亚洲首席执行官本·塞林格。我觉得,这位毕业于墨尔本法学院的澳洲人在球场外远胜于他们国家最出名的高尔夫人物——“大白鲨”诺曼。诺曼早在1994年便倡导世界巡回赛,很快就被美巡赛扼杀在摇篮里。如今的塞林格聪明多了,不与美巡叫阵,从亚洲出发。我甚至认为,澳洲军团都得感谢一下塞林格。在去年的同一亚洲赛奖金榜,有19位澳洲球手名列前35位。
我也不会忘了感谢梁文冲。他现在是同一亚洲奖金榜的领头羊,为我国争光。可我们只有一个阿冲,在奖金榜的前130名里,只有两名中国内地球手,就连奇拉汉也按捺不住对我们球手的担忧。有些媒体开始在思考,或翻译外文,或畅谈个人观点,充斥着如同深圳一样闷热的气氛。
周六凌晨,一条信息令我惊醒,一位同行因为对同一亚洲阐发评论而可能招致律师信。我感到后怕,后悔没像塞林格那样学法律。作为中国体育记者,我对骂足协、批评各种体育事件早已司空见惯。我更想了解一位叫做马丁·佩利的法新社记者。从韩国球手试图抵制同一亚洲赛到本周接连引用奇拉汉痛批同一亚洲的话,他总是独家曝光亚洲高坛的新闻,却混得如鱼得水。
我彻夜难眠,新闻学老师经常说“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世道都变了,我决定在中国教师节之后易帜,公开向佩利拜师学艺,不为夺得普利策新闻奖,而是要在这场混战中生存。
(黄舒屏 作者系《高球文摘》记者,长期报道和研究高尔夫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