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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国际户外百公里耐力跑挑战赛 勇士之竞技场

来源:人民网
2011年05月09日02:38

  “用你那斯巴达克斯般强悍的大腿和机敏的头脑征服那貌似困难重重的山林吧,明天你是丛林之王!”在即将奔赴100公里赛场前,跑友奔跑的大牛在我的博客上激情四溢地留言。

  5月7日清晨4时25分,被誉为“钢人”决战、亚洲最难的100公里越野跑赛——The North Face 100? 2011北京国际户外耐力跑挑战赛点燃战火。来自多个国家的180多名长跑勇士,从居庸关长城出发,在漫长的赛道上展开竞技。

  连续三周三个赛事,如何取舍?

  4月30日大马,5月7日百公里,5月15日东马。入春后,赛事一周一个,扎堆出现,该如何取舍?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比赛不能过于频繁,一年跑一两个马拉松即可,而百公里赛相当于三个马拉松,纵是一流专业运动员也谈虎色变!

  分析一下,四大马拉松之一的大马是必须参加的,阿迪达斯有约在先;百公里连续参加两届,放弃可惜,况且赛前没好好练过,一直没跑出满意成绩;东马也连续参加两届,组委会待我不薄,每年征文都给第一名,就冲那3000块钱奖金也得去呐。况且,2011年东马扩大颁奖范围,“第22名至42名每人奖励500美元”。多诱人呐,还是山东人大方!

  不过,计划不如变化。3月上旬,百公里赛的承办单位八方环球来电,邀请我采访赛事。同时,为提升赛事质量和服务水平,体现以运动员为本的精神,组委会首次组建“运动员委员会”,我和卫冕冠军镝木毅等8人被聘请为委员,并得到一个免费参赛名额。

  根据赛道艰难的特点,The North Face推出了在国际获奖的一款名为Single-Track的顶级耐力跑鞋,其鞋面采用了耐磨、透气的夹层网布,外伸鞋舌能够避免碎石擦伤双脚,鞋底采用回弹力技术,具有减压、防震、轻便的特点。我获赠一双,试穿后,感觉其样式新颖、抗震性强、重量较轻。照此看来,不去是不行了。那就放弃东马吧。

  接着,组委会给委员发来征询问卷。有一个问题是:“计划在山路部分以丝带作标记,直线山路赛道至少每20米一个标记点,拐弯和分岔路口的赛道在视线范围内至少有3个标记点,沿途分岔路口用警戒带或标记带拦截错误路线。您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否满意?”我答道:“非常好!去年有少数运动员在山间跑错路,今年这样周密设计,定能防患于未然。”

  在“其他针对赛事组织运营的合理建议”中,我写道:“准时起跑,这是正规赛事最基本也最重要的一点。前年因领导讲话延迟几分钟,去年因一辆摆渡车被堵,延迟26分钟,而关门时间未做调整,引来运动员不满。”

  组委会的热心和包容,令我感动。2010年5月10日,我在《人民日报》发表《“钢人”挑战户外百公里赛》和《跑过地狱即为天堂(记者亲历)》。文中建议,“为了让更多的人在日落前完赛,能否在更早时间开跑?”今年的起跑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即关门时间从15小时延长到16小时,或将有数十名运动员能纷至沓来,完赛率有望从五成提高到六七成!

  大马战火刚熄,一周紧张恢复

  大马归来,首要任务是恢复。《运动生理学》中讲,恢复过程(process of recovery)是指人体在健身锻炼、运动训练和竞技比赛过程中及结束后,各项生理机能和能源物质逐渐恢复到运动前水平的变化过程。

  恢复过程分为三个阶段:运动中的恢复、运动后的恢复、超量恢复。其中,超量恢复是在运动中消耗的能源物质在运动后一段时间内不仅恢复到原来水平,甚至超过原来水平。在一定范围内,肌肉活动量越大,超量恢复越明显;如果活动量过大,超过了生理范围,恢复过程反而会延缓。运动员在超量恢复阶段参赛或训练,能提高训练效果和创造优异成绩。

  由于在大马后程减速,身体损耗没有特别严重,也没出现以往赛后下楼梯都难受的症状。恢复有两种方式:安静休息和慢跑。相对而言,慢跑属于积极恢复,效果要好于前者。在一周时间内,我天天慢跑或中速跑,最长的一次是模拟越野跑15公里,穿越坡路、铁门、折返、台阶等障碍38处,均速4分29秒。

  睡眠是最好的良药。我抓紧时间睡觉,每次醒来,都感觉肌肉酸痛减轻。同时,对酸痛部位进行按摩。许多跑友认为,肌肉酸痛主要是乳酸沉淀的结果,需要“排酸”,实际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肌肉纤维拉伤或软组织挫伤。

  饮食也是有讲究的。肉要少吃,肥肉最好别吃,要吃就吃点鱼肉、羊肉、牛肉。最主要的是补充高糖膳食,以储备肌糖原和肝糖原。我大量摄取主食、蔬菜、水果、豆浆、运动饮料、糖等碳水化合物。据实验,大强度运动后,连续食用高糖膳食3天,肌糖原含量提高一倍。糖原之于身体,相当于汽油之之于机动车。

  通过一周的调整,一天比一天好,疼痛一天比一天少,只有小腿腓肠肌和胫前肌有轻微不适。此外,速度起不来,离最佳状态有差距。尤其在跑动过程中,腿部乏力。加之,连续夜班,每到23点就呵欠连天,对恢复有负面影响。

  连夜奔赴居庸关,你准备好了么?

  百公里能跑成啥样,心里没底。不过,目标必须有,否则会失去前进的方向。底线:不低于2010年的13小时14分、第34名;理想成绩:12小时30分以内;最佳成绩:12小时以内,相当于2010年的第15名。赛道若按照自测96公里计算,配速为7分30秒/公里。

  至于装备,我追求简约而高效:一身短打,阿迪田径套服和马鞋。这些都是我签约“阿迪跑者”后发的装备。其中,马鞋adiZero adios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最快跑鞋,为27项世界纪录保持者Haile Gebreselassie量身打造,鞋身主色为埃塞俄比亚的国旗颜色,鞋面上的红色数字“2:03:59”是马拉松世界纪录。其实,越野跑鞋也是不错的选择,与马鞋各有千秋。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装备,那就是袜子。我跑步穿的迪卡侬袜号称“袜坚强”,数年穿不烂,但缺点是低帮,脚踝上方容易被灌木划伤,上次比赛时鲜血淋漓。这回,找了双较厚的中帮袜,既能防止划伤又能防止沙土进入鞋内后咯脚。不过,它也有副作用,后面就知道了。

  往年,都住在昌平体育馆周围,再乘坐摆渡车到达起点。这回,跑友姿由姿在建议,直接包车过去!同行的还有黄飞欢。这下能在家好好休息了,这就是主场作战的优势。

  可能是兴奋,也可能是夜班时差没倒过来,6日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四五个小时,只断断续续睡了几十分钟,眼前总浮现出那些山川、村庄、奔跑的人群……

  7日凌晨2点,我在双井桥北等到姿由姿在一家三口及黄飞欢。车子向居庸关长城奔去。这是我第五次出战百公里赛,也是第三次出战The North Face举办的百公里赛。成绩虽然不算一流,但参赛次数之多在国内还是能排上号的。

  凌晨3点多,居庸关长城下人声鼎沸。在检录的同时,工作人员给大家挨个发全球定位及求救腕表。此前,组委会给每人发了个头灯,要求出发前必须佩戴。在我国,办户外赛不容易,出点安全事故就OVER了。虽然我有美国原装的带GPS功能的高明305运动腕表,并能确保在天黑前抵达终点,用不着头灯,但既然组委会有安排,就会遵守。

  战鼓即将擂响,188名100公里项目参赛选手、370名50公里参赛选手和6050名10公里参赛选手,将再次体验在大自然的山林中奔跑的乐趣与挑战。

  “越野跑,无止境,你,准备好了么?”回答是肯定的。作为一名老兵,我时刻准备承受那些疼痛,那些挣扎,那些血与汗。它们孕育新生,它们铸造传奇。像斯巴达克斯一样,我将用剑与盾砍出一条路,为自由而战,为荣誉而战!

  控制速度,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

  4点25分,枪声提前在黑夜中响起,兴奋的运动员陆续越过起跑线。身披一次性雨衣的我,不疾不徐,跑在大部队中间。第一关依旧是翻越长城,无数盏行进中的头灯如星火般点亮城墙。面对熟得不能再熟的赛道,我唯一要做的是稳住,不与人争,上坡能走则走。

  登完长城,天渐渐亮了。我撕下雨衣,毅然将头灯抛给一名工作者。这头灯标价229元,美观实用,比我以前自购的一个头灯好多了。不过,凡是与比赛无关、与取得好成绩相违背的东西,都得舍弃。头灯已经圆满完成它的使命。

  下一站是位于8.5公里处的绿化基地。这一程都是下坡公路,加之太阳没出来,清凉得很,跑得非常爽。我要做的仍然是控制配速,绝不跑进4分30秒以内。路遇好友李青江,遂结伴而行。沿途不断有跑友打招呼,擦肩而过或同行一段,分分合合。我们不是对手,我们共同的对手是100公里赛道。

  从绿化基地到位于25.8公里处的德胜口村长达17.3公里,中途要穿越海拔755米的虎峪山脊和海拔500米的关公岭,是比赛最难的两大挑战之一。由于体力尚好,多数人并没有感觉到太多难度,一个个生龙活虎,狠劲往上爬、向下冲。

  其实,下陡坡是很危险的,容易栽倒、崴脚、划伤。另外,趾甲易淤血,膝盖易损伤。每次看到急不可耐、超人而去的选手,我都替他们捏把汗。现在抢这一分钟半分钟,后程将多付出十分钟二十分钟的代价,何必呢?

  期间,有一个穿运动胸罩、黑色短裤的大美女和一位女中学生在下虎峪时超我而去,不过在上关公岭时就步履蹒跚,被我匀速超越。下关公岭时,她们再次争先恐后。同样的,平地跑时,又被我超。我对女中学生和大美女说:“只要跟上我,保管进前五。”大美女说:“你速度快,我跟不上。”自此,再不见她们。

  德胜口村有一个换装点,我存有红牛、梨、牦牛肉、萝卜干。牦牛肉是王超在大马时送我的。不过,工作人员并没有像往年那样提前问不要换装备。我怕耽误时间,加之不累、不饿,也就没有索取装备了。这铸就了最大的错误!

  泰陵位于32.8公里处。这一程是公路。路跑是我的优势,以5分配速轻松前进,鼻呼鼻吸。百公里赛中有好些全马成绩330左右的跑友,5分配速已接近其长距离跑的极限。不过,他们耐力超强,上下山厉害,路跑常落后于我,爬山时又猛不丁出现在身后。

  接下来,有好几公里的河套路,遍布石子和泥块。上次比赛,这里路标不全,容易跑错。这回,到处都是工作人员插的小红旗和系的红丝带,想跑错也不容易。这是本届赛事最成功的地方,赞一个!我独自跑进,速度降了降,6分以内。前方,黄飞欢在走路。

  在37.6公里处的上口村补给站见到段小华。2010年,我们这对难兄难弟共同行进好长一段,互相领跑。这回,可能是赛前训练少、前面跑得快,他看起来有点疲惫,我就先跑了。至此,我已超过十多人。

  当天的温度是12到26度,微风。此时,已接近20度,且不断升高。太阳变得火辣辣,汗水如注,从没停过,拿手不断擦,又不断渗出。好在组委会补给充足,不记得喝了多少瓶农夫山泉和宝矿力水特。有时,把水往头顶一浇,进行物理降温,眼镜一片模糊。

  分水岭村位于43.4公里处,前前后后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头,一会上,一会下,再一会上,再一会下,接着一会上,接着一会下,就像电脑游戏里的敌人,总也杀不完,极为郁闷。我本驴友出身,爬山本是强项,但练马拉松后,甚少进山,爬山反倒成了弱项。

  延寿寺是我甚为期盼的一个点。抵达此处,就预示着比赛进行了多半。当我艰难地穿过无数座山丘时,耳畔传来山那边唱经的歌声,不由精神一振。延寿寺快到了!补给站位于52公里处,上次比赛到这里用时6小时44分,这次用时6小时25分,有进步。

  又晒又困又疼,补给站成了救命站

  身在地狱,是比赛的真实写照。腓肠肌高度紧张,大马后就没缓过来。股四头肌酸酸的,好在没抽筋。大腿、肩膀多处被树枝划伤,呈现出血印子。最为不适的是袜子小了点,箍得脚背生疼。下山时,脚往前杵,更被挤着。每走一步,都有轻微痛感。但是,只有忍耐!

  在食物补给方面更是接近于零。赛前吃了一个梨,比赛时仅吃了两三截香蕉,小面包根本不想吃。高强度的运动使得胃部不适,甚至出现恶心的症状。最后,饮料都喝不下去了。

  这时,我急切盼望着到达位于79.8公里处的望宝川换装站。我将另一份红牛、苹果、牦牛肉、酸豆角放在那里。最重要的是,还放了双迪卡侬袜子!补给站成了救命站。不过,山路迢迢,慢慢跑吧。

  到南庄有4.8公里公路,比较舒服。不过,好景不长,又要进山了!海拔500米的山脊在等待身心疲惫的我们。登上一个山头,意外看见千里马马亮武正靠着一棵树,疲惫不堪地说:“一步都不想跑了!”多少次征在马拉松赛道上,他从不言放弃。这回看了让人心疼。

  下山后,到达62.8公里处的百合村桥。先慢的好处逐渐显现。这一程虽然也累,但比上次比赛快10分钟。途中,李青江跑先了,自此不见踪影。

  暂且可以缓口气,因为接下来有大约10公里的公路。路上有摩托车手在飙车,也有骑行者在为我们加油、拍照。路跑的速度在下降,已超过6分。不过,比照上次比赛7分多的配速,还是有进步。每次比赛,实际上都是在和过去的自己比。

  晌午的阳光迎面射来,居然晒得肩膀发痛,紫红一片。困劲也上来了,平素正是午休时。上次比赛,当志愿者的驴友Jude先后两次送红牛,使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今天,仅在出发前喝了一罐红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其效力早已失去。

  长时间的急促呼吸,胸腔不适,一摸,还隐隐作疼。“太折磨人了!”尽管已参赛多次,我仍然这样喟慨。接下来的什么丹马,什么张马,一律不报名!好好休息吧。

  海拔700多米的银山塔林是另一大拦路虎,与虎峪前后对峙,许多选手就是被他们“吞噬”,悲凉弃赛。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再难也是最后一关了!拖着沉重的身躯,我对自己说,放松心情,当做游园,还省了门票钱。

  就那么一级级地行走,一米米地上升。游客看到我,都主动让路。路边有水“哗哗”流下,掬起一把,洗了下额头。真想跳进水中,做一条小鱼,凉凉爽爽;真想驻足不前,做一名游客,观赏美景。

  跑者永远在路上,却永远无暇顾及风景!

  不知咋的,银山塔林不再像第一次那么恐怖,“榨干最后一点能量”。上次比赛最慢的1公里用时25分钟,这次也就20分钟。上到山头时,我问志愿者:“这就到顶了?”

  望宝川换装点热闹得紧。我刚走过去,志愿者已将存衣包递给我。看到袜子时,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英明,呵呵。喝下几口红牛,吃掉一小包牦牛肉,再拿着苹果,边吃边站起来。实际上,这时补给已有点迟,食物无法及时转化为能量,只有红牛还在几十分钟后能起点效果。第一个换装点太靠前,第二个换装点太靠后,以后能否改进?

  还有一个意外,刚起身就见到王宗法。我们在三四公里处同行过一段,后来我先跑了。上虎峪时,他和董向辉陆续超我而去,本以为遥遥领先了。他说,大马进三,但跑得太狠,小腿拉伤未愈,刚才休息了20分钟。不过,他斗志较旺,跑步前进:“跑山还成,平路跑不起来。”而我想留点体力,在最后十多公里的平地发力,于是没跟。

  下一站是位于84.5公里处的东水峪村,途中全是山路,有不高但不断的上升。一个字:累!一点都不想跑,就那么走了一两公里,偶尔象征性地跑跑。肚子里全是水,害怕水中毒,不敢多喝,偶尔抿一口红牛,吃一口苹果。已经不奢望12小时完赛,连12个半小时也够悬。

  路上出现不少50公里的选手,倒能提神。一位背着水袋的女选手“噔噔”跑到我前面,辫子一甩一甩的。这还了得,我大受刺激,跟!

  依然有热血,最后5公里连超5人

  重回平地,这是我前两届比赛发力、连续超人一二十名的地方。不过,这回没那么猛。跑三五百步,再走一段,配速六七分。就这么撑着。距离越来越短,到长陵路口时,路标显示只有10公里,真给力!

  跑过永陵神道南,再成垂直向西南方拐向十三陵水库,顿时开阔无比,别有洞天。此时,离终点大约6公里。上次比赛,体育部主任开车领跑,让我不敢懈怠。这次,我着跟一位腰间播放着歌曲的小伙子。有人问他:“你多少名?”他说:“22!”那我就是第23名了?未必。

  喝完最后一次水,上完最后一个坡,还剩5公里。我提醒自己,该加油了!想起平常训练的5000米重复跑,那是何等艰辛,就当现在是在训练。挥起胳膊,迈开步伐,开始跑进5分配速。

  当你超越自我时,也在超越他人。好些100公里、50公里选手被我赶上。最后两三公里,再次提速,跑到4分30多秒。王宗法和一位中学生出现在眼前,打了个招呼,小王示意我先跑,他因腿伤难以加速。

  转过好几道弯,坝底平台传来主持人通过麦克风放大的声音。近在咫尺啊!不过,我知道,不跑到水库的最边缘,入口就不会出现,所以要有足够的耐心。配速已经达到4分14秒,接近马拉松的配速。

  离入口几百米远时,前面出现一位穿蓝色T恤的选手,跑近一看是马拉松高手赵全明。他对旁边一位选手说:“荒城最近练得好。”后来才知道,他们是50公里组的。继续向前,见到飞鸿,他说:“入口在前面!”他刚跑完50公里,精神头足着呢。

  穿过大门,一路下行,我拔腿狂飙。再向右拐,就看到蓝色的跑道和红色的终点拱门。加油声此起彼伏,许多熟悉和不熟悉的志愿者、运动员在喊:“荒城,加油!”数着步子,鼓着腮帮,大口呼吸,进行冲刺,速度提升到3分30多秒。

  近了!更近了!穿过拱门,时间定格在12小时26分14秒,第18名。这也意味着最后5公里超了5人,拿飞鸿的话说,就是“超完美发挥”。几位摄影工作者、记者把镜头对着我。在我认识的提前完赛的选手中,有第2名运艳桥,第7名徐远山,第13名董向辉,第17名李青江。

  男子冠军被上年季军、中国地质大学学生杨家根夺得,成绩是8小时31分08秒。女子冠军被刘君彦获得,成绩是10小时39分28秒。前两届冠军镝木毅和刘家跟换了个名次。赛前,镝木毅说:“在The North Face的推动下,亚洲的耐力跑水平越来越高,尤其是中国选手。能不能第三次蝉联冠军,现在不敢妄下结论。”不料,一语成谶。

  对自己的成绩和名次,我很满意,这是三次比赛中最好的一次。刚起跑时,至少有六七十人在前面。到德胜口村时,一度排名在五六十位。接着,虽然超了一些人,但排名也就三四十号。再后来,太累,懒得关注名次,只是想着何时能完赛。

  高明305再次不辱使命,直到此刻写文章查询数据时还有电。据查,赛道长95.7公里。加上林间、隧道没有信号的里程,及急剧上升勘查不出距离的里程,100公里左右是可信的。

  跑友YANG帮我打印成绩、领矿泉水。我在地上躺了会,然后用水冲洗黑乎乎的头、脸、腿、脚。许多跑友向我道贺,有的叫得上名字,有的叫不上名字。他们说,常看我的博客和文章,学到了不少东西。其实,他们给予我的更多,是我跑步的动力之一。虽然大家分布在五湖四海,但仍然相守相望。

  筷子兄弟在《老男孩》中唱道:“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我庆幸,虽然自己不再年轻,但依然有血脉贲张。在这世界上,我不仅来过,还跑过,挣扎过,奋斗过,这就够了。

  

(责任编辑:杜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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