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乘出租车离开赛场时,司机问我“刚听广播,有个叫孙杨的运动员,赛后新闻发布会耍大牌,提前走了。是不是真的呀?”当时,新闻发布会结束不过3个小时,面对这一问题,我真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说不是,当时孙杨及中国队员确实提早退场了;如果说是,当中因由却又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在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孙杨等4名选手,确实被门外的教练给叫走了。临走前,孙杨还特意走过去,和美国队、法国队的每位选手握手作别。从这个细节倒是能看出,他绝非像很多媒体所描述的那样,“因为大家问了张琳很多问题,心里不爽提前走”。
中国运动员被诟病,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了,但却很少人会把矛头指向教练员乃至整个管理团队。世锦赛游泳开赛前,美国队、澳大利亚队、英国队等纷纷召开了自己的专场发布会,中国队却一直“躲”着记者,直到比赛还有一天结束了,才出来开了个总结会。你说队伍压力大?能比美国队这种霸主,或者是意图复兴的澳大利亚队压力更大?更直接说,就是中国队非常恐惧和媒体打交道。
在世锦赛的混合区,我们看到美国队、澳大利亚队、韩国队、日本队乃至巴西队,全部都配备了新闻官,而且不止一个。新闻官的责任就是在运动员出现在混合区前,先和媒体沟通好,看谁需要采访,然后把选手带到媒体跟前。他们平常也会主动和本国媒体沟通,尽量满足大家的采访需求。这些队伍万水千山来到中国比赛,都舍得配备几名新闻官,而本土作战的中国队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职位。
这就是中国队和外国队伍的差距,和孙杨甚至任何一名运动员的个人素质没有关系。前天晚上,孙杨等中国选手是被门外的教练要求离开。作为一个队员,本能的反应就是听教练的话。孙杨能够想到与对手握手致歉才离开,已经非常不错了。
中国运动员从小就生活在队伍里,教练身兼家长、老师的重任,把队员带上了最高领奖台不容易,把队员带成一个德艺双馨的人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