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撰稿 特约记者 庆山
意大利的保罗·纽曼
一杯咖啡,一根雪茄,古典意大利音乐,游艇上驾驭清凉转遍地中海临海托斯卡纳区的各角落……这是64岁意大利老人的原生态,降落中国后至今无暇触及的生活点滴。他惊讶获悉,在这里享有一个东方文化神韵的绰号——银狐,不太懂其内里散发的智慧含义,只知因他苍苍白发外形而来,蹙蹙眉笑道,“呦,别把我说老啦,我35岁时头发可就全白了。”
相比起来,他更留恋意大利同胞曾经给他的两个绰号,可以说那是他涉足绿茵世界的“更年簿”。1968年前后,20出头的他在热那亚城的桑普多利亚青训营效力,每周一到周五赶去中部大城市博洛尼亚服兵役,周末回俱乐部训练,两点一线的双城记。“每场比赛我都进入大名单,可每场都不出场。服兵役时很累,我特别能吃,周末成了狂吃不干活的角色,我胖得极快。队友们叫我‘胖墩’,说我能和码头货物的集装箱相比了。”
20年后,他已变身教练。1989/1990赛季,他坐在切塞纳教练席上首次品尝意大利甲级联赛滋味。至今,老人回顾执教风云史仍把那支切塞纳称为“我执教以来最漂亮的球队”——平稳保级圆了当地人小小梦想。因身型、绿色深邃的双眼、优雅的气息,罗马涅区人将他称为“意大利的保罗·纽曼(1925-2008美国著名演员和赛车手,1986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翻阅那个时期的历史照片,一位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很难和今日白发、眼镜、沉稳的学者气联系到一块。“是的,当时热那亚的球迷都这么叫我,我很喜欢那个称谓”。
从一个古国飞抵另一个文明发祥地,马塞洛·里皮,似也完成了特别的时空穿梭。在这里,他被顶礼膜拜,供奉为指挥中国职业足球破冰的神,而那些更值得品玩的人文记忆,仿佛被尘封掩埋。
曾被迫唱《啊朋友再见》
家乡,文艺复兴发祥地托斯卡纳区海滨小城维阿雷奇奥以他和光头裁判科利纳两位国际名人为荣。一辈子在老家经营面包店的父母,也没想到儿子会有这么出息的一天跑去中国当体育大使,还是在老两口全然不懂的足球领域。
“我父亲起先是甜品代理人,然后承包一家加工厂自己制作。他任劳任怨整日埋头苦干,我对生活的理解从他言传身教开始。可惜他运气不够好,始终没大的作为。”一丝苦涩爬上里皮嘴角,童年的苦和快乐一并成长。“我学会做奶油蛋糕和带馅的炸糕,我的任务是把货派送到各个酒吧、餐厅。我的座驾是生锈的自行车,把一堆蛋糕挂在把手上,技术一般般,每逢路面洼地我都会摔跟头,身上弄得奶油斑斑点点别提多狼狈。”出于童真的顽皮创造力,里皮喜欢用奶油笔在蛋糕上恣意涂鸦,创作画品。除了帮工,每年一次到车间学习电工手艺。
里皮的家得天独厚,位于松木林的尽头面朝大海,沙滩是他足球梦的启蒙地。维阿雷奇奥每年定期举办欧洲青年队足球赛事,里皮得以和伙伴们接触到球星。“我们跑去球员下榻酒店搞些恶作剧,只为和他们见个面,毛遂自荐当球童。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吧,我们得到了两件AC米兰红黑球衣,加上此前积攒的共有七八件,家长们在央求下又买了几件,于是我们凑足了一支球队的衣服,组建第一支球队是米兰色彩的。成天在松林里踢,早出晚归,太阳不下山不回家。足球技巧从那开始。”
接着,里皮等加入当地规模最大的足球青训部,名字是“红星”——前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风靡天下的俱乐部。“因为那里的人推崇南斯拉夫。可我不关心政治,只管踢球,第一年我和神甫等业余人士一个队。记得在大巴上,成年球员勒令我们一起哼唱‘啊朋友再见,再见吧再见吧……’”
[1] [2] [3] [4] [5] [下一页] |
我来说两句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