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个ATP大赛冠军头衔是在(2005年)蒙特卡洛获得的——决赛时我以四盘战胜了科里亚,尽管第三盘被打了个6比0——就此开始了一段红土场上的连胜纪录,之后又在巴塞罗那和罗马夺冠。
结束罗马站后就是在巴黎罗兰·加洛斯举行的法网了,那是整个红土赛季的最高潮。当时我世界排名第五,距离19岁生日就差几天,法网是我最想拿下的一场大满贯。
因为脚伤,我没能去参加2004年的法网,但我飞去巴黎看过好几天比赛。那趟旅行是卡洛斯·科斯塔(经纪人)和耐克公司负责我事务的塔茨所建议的,塔茨也是我的朋友,他们替我安排的旅行。
卡洛斯觉得那将有助于我熟悉场地,未来能更放松地比赛,他一直坚信我迟早能赢得法网。不过,我倒没被这座网球圣殿给吓住,只是懊恼为什么因伤缺赛。看着场上比赛的选手,明知道自己能打赢他们却上不了场,这感觉不太好。
卡洛斯记得当时(2004年)我对他说过,“明年这里(法网)将是我的。”最伟大的梦想是赢得温布尔登,但我清楚在那之前我首先得翻过一座山,罗兰·加洛斯。如果我没法在法国赢球,那就永远都不可能在英格兰获胜。
即便如此,当体育媒体将我视为2005年法网的最大热门时,我还是有点吃惊。截至当时,我只参加过两项大满贯比赛,温布尔登和美网,而且都没能进入1/4决赛。所以理所当然,我的脑子里有个疑问,我真能在如此高压力的环境下好好呼吸吗?
更何况,费德勒也来参赛,只要在罗兰·加洛斯赢一场,他就在四大满贯赛中都拿过冠军了。把我当做最大热门,这有点夸张和不合理,一方面我得尽力让自己适应如此情况(这就是我在脑子里的自我对话,托尼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同时,脑子里的另一个我(他总是很冲动、很有野心)则非常肯定,早在一年前我就该赢下法网了。
就因为这样,我的心理负担更重了,在前几轮比赛中显得有些挣扎。我感觉不够好,不太自信,而且整个人比平时更加紧张。我的身体比应有的状态更僵硬,跑起来感觉腿很沉,手臂很硬,没法打出平时应有的水准。
我心里很担心,怕就这么错过了机会。我没法自然地打球,整件事显得复杂起来。前几个星期还曾轻松战胜的对手,突然间他们好像变得很强。
饮食方面也不好。那时候我吃东西还不像今天这样小心,巴黎期间我突然疯狂爱上了巧克力羊角面包。托尼发现了问题,不过在如何解决上他可是有一套。当卡洛斯·科斯塔(经纪人)对他说:“老天,别再让他(纳达尔)那么吃了!”托尼回答说:“不,不。就让他吃那些巧克力糕点吧。他会受到教训的,他会胃痛。”
就像往常一样,托尼的办法再次奏效。我辛苦地学到了一课,以后比赛期间要避免吃一切不利于消化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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