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汉姆职业生涯中,遇到不少影响他一生的人。第一个就是老爵爷弗格森,第二个就是他的妻子维多利亚。
而他的职业生涯转折点也正是因为这两个人,弗格森的一脚飞靴将贝克汉姆踢出了曼联,辣妹的枕边风将这位足球明星吹进了时尚圈。这里节选了贝克汉姆回忆“飞靴门”的前前后后,这正是这次事件让贝克汉姆告别曼联,完成了从男孩向男人的转变。
比赛很不顺利。阿森纳队歪打正着,以一个幸运的任意球先得—分。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老头子说,他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他让我不要在右方后退,而应该朝着阿什利·科尔那边深入挺进。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望着站在我后方的加里,看得出他也不同意这个安排。我不想说什么。现在我们不过才落后一分,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扳回一分,而且比赛还剩下45分钟,我们完全可以扭转战局。
然而,我踢得越来越糟。下半场刚开始,埃杜传球给维尔托德,结果阿森纳队又进一球,进了两球。我踢得很不好,其他人也是。赛后我们成群结队地回到更衣室,我马上脱下自己的球鞋和护腿板,因为在比赛中我的腿被踢了一脚,我得把这些换下来。老头子走了进来,关上门,脱下夹克挂到衣钩上。他的第一句话是:“大卫,第二个球怎么说?你当时在做什么?”
他在怪我吗?我非常吃惊。
“这不是我的错。他们队有个家伙在中场越位了。”
老头子继续说道: “我在比赛前告诉过你。问题在于你根本不让别人跟你说话,你根本就不听别人说话。”
我无法相信他为什么这样说,我在整个足球生涯中都一直在听,而且也想听别人说话。
从见到教练开始,直到现在,我难道不是一直在听他说话吗?
“大卫,当你犯错的时候,你得坦率地承认错误。”
“教练,对不起。但我没有错,这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受到责备。”
“不,你应该受到责备。”
更衣室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当然,每个人都知道我是对的,队里有一半的人都应该对阿森纳队进的第二个球负责。
然而老头子却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我觉得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欺负了,我被迫退缩到角落里,毫无理由地受到唾骂。我陷入了困境。于是我开始咒骂他。
任何一个曼联的球员也不敢这样对待教练。现在回想起那天下午的事,我都仍然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老板从房间的另一头向我走近了一两步。地板上正放着一只球鞋,他抬起腿一脚踢开那只鞋,我不知道他是朝着我踢,还是朝着墙踢。他是那么愤怒。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左眼被球鞋击中了,剧烈地疼痛起来。我用手捂着左眼,发现我的眉毛下面在开始流血。我不顾一切地冲向老头子,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像这样失控过。
几个队员站了起来,吉格斯第一个拉住了我,然后加里和范尼也拉住了我。突然间,这一切就像枪战片里面的场景一样,我拼命地冲向老头子,而一群人竭力地拉着我。老头子后退了几步,我想当时的场景也让他大为震惊。我的暴怒最多持续了1分钟,然后我就平静了一点,走到医疗室里面去了。
医疗队的一名医生给我止住了血,我在那里大约待了5分钟。
医生和理疗师竭力想让我保证不再回去继续刚才的战争。我告诉他们我没事。 我回到了更衣室,穿上衣服以后就打算离开了。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子站在那里: “对不起,大卫。我不是故意的。”
我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我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仍然非常愤怒,根本不想对他做出什么反应。于是,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来到了休息室。维多利亚在那儿等着我。我只想尽快离开老特拉福德球场回家。
“出了什么事了?你的眼睛怎么了?”我对维多利亚说待会儿再告诉她,但是她想马上就知道。于是我跟她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顿时,维多利亚变得跟我一样愤怒。
她一直忍受着我在这个赛季大部分时间里低落的情绪,现在,她觉得她很想为此做些什么。
“他怎么能那样对待你?我要马上去见他。”
我不知道如果维多利亚去见他,她会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妻子也卷进来。我觉得不宜久留,坚持要马上离开。结果,那天晚上晚些时候,我的左眼又开始流血。我不得不打电话叫医生。医生很快赶了过来,并用一些绷带为我止了血……
节选自贝克汉姆自传 《我的立场》,中国城市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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