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辽宁全运会高尔夫球项目的最后一个比赛日,在沈阳世纪高尔夫球场落下帷幕。在全运会预赛中拿过第三名,并将自身目标定位于团体夺牌的浙江高尔夫男队,最终仅获得第八名。
这是全运会历史上第一次将高尔夫列入正式比赛项目,而这一变化的最大原因,是两年半前高尔夫正式进入奥运会。相比于全运会的其他比赛项目,这次的高尔夫球赛甚至比一些民间组办的比赛更山寨一些—球场只有标准18洞球场的三分之一大小、差不多所有代表团的高尔夫项目运动员,都是在几年时间里紧急拼凑的,大多数场上运动员都是来自北京和广东的职业球手;浙江队的六名选手中,只有两名是浙江人,还因为在选拔赛中表现不好,并未出现在决赛场上,倒是冠军东道主辽宁队中,有一人是出身浙江。
为备战全运会,浙江高尔夫协会请来了高尔夫国家女队教练组组长迈克·迪奇,指导团队训练和比赛。这名34岁的苏格兰人,已经在中国生活了9年,中文说得倍儿棒。谈起高尔夫运动在中国的发展前景,职业球手出身的他,也有着诸多的感慨……
高球在中国被严重贵族化
迪奇是在2004年,经朋友的劝说下来到中国教球的,他的首站是上海。一开始,迪奇只打算在中国待个一年半载,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顺心,就留下来了。
迪奇说,初到中国,接触这里的高尔夫运动,曾引起过他的许多诧异,“我是苏格兰人,苏格兰是高尔夫球的发源地,所以我们那儿打高尔夫的人非常多,水平也比较高。苏格兰有500万人口,却有600多块高尔夫标准球场,许多政府出地建造的球场,对大众的收费是很低廉的,一年随便打的年费,大约是500英镑,也就是5000元人民币左右,所以一般的上班族都可以很方便地去玩高尔夫,这与国内的高尔夫俱乐部完全不一样。”迪奇说道。
在欧美,高尔夫并非人们所想的那么高不可攀,甚至非常平民化。苏格兰的高尔夫爱好者想打球了,背着包进场就可以了,并没有身后跟个球童摆谱的规矩,倒是高球到了国内,无论是职业选手还是初入球场的菜鸟,球童成了必备。当然,更多的时候,球童只充当彰显身份的象征罢了。
迪奇算了一下,在他的家乡,如果是一般的高尔夫爱好者,计算球场年费、球具购买等开销,一年有个两万元人民币够用了,这笔钱如果折换成英镑,在白领收入中所占的份额并不大,是普通家庭也能够承受的。
投入很高,运动产出却很低
迪奇介绍,在苏格兰,如果有成绩优越的高尔夫球手出现,并进入到国家队,政府会给予资助,每年大约两万至三万英镑的资金,会被用于球手聘请教练,以及到国外比赛等支出。当然,职业球员要生存下去,实现商业上的盈利,除了赚取比赛奖金外,最大头的,是来自商业赞助。
在国内,因为高尔夫运动的“精英化”,导致高球的商业开发规模并不大,只有极少数的几名中国高球手有赞助在身,绝大多数职业球手,还处在不断花钱,不断训练,不断赔钱的阶段。
“在苏格兰,如果有家庭想把孩子培养成职业选手,从八九岁开始训练孩子,前五年的费用,大约是每年五万元人民币左右,但是到了后面几年,因为孩子要开始参加比赛了,奔波各地的旅途支出会很惊人,大约需要二十万到三十万元人民币的样子。在中国,这笔费用可能会更高,因为许多高尔夫比赛,都是在欧美进行的。”迪奇说道。
中国的第一代高尔夫职业球手,都是从球童,或者说是从高尔夫球场工作人员开始,发现自己的打球天赋的,这些人最小都是从十八九岁开始打球,比欧美选手晚了整整十年,在迪奇看来,职业前途已经非常狭窄,在有限的年轻时光赚回前期投入,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交谈中,迪奇和记者们谈到了穆雷—出身于苏格兰的网球天才,由政府出钱资助的英国体坛“特例”。
穆雷的成功,与他的母亲很早就把孩子送去国外训练,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培养孩子有很大关系,这与迪奇的下一个观点有关:中国如果想长期发展高尔夫球,用家庭培养和国家培养两条路同时进行,是必不可缺的。
“当然,吸引更多家庭的前提,是玩高尔夫球的费用要降低,打球要比现在更加便利。”迪奇说道。
我来说两句排行榜